第十三章 見證她的死亡

會議室的門被強行破開，走進來的不是一位菲林，而是一位——薩卡茲。

如此近距離地看特蕾西婭......若不是她的溫柔，她的仁愛，僅僅是那個外在的皮囊已經勝過了許多，那麼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機......

一抹刀光瞬間向沈硯清的脖頸處襲來。

“砰——！！！”

兩把刀刃瞬間交鋒在一起，兩人此刻對視著雙方的眼睛。

“怎麼會是你！？就是你將殿下給......混蛋！！！”

阿斯卡綸怒吼著，她的攻擊也變得雜亂，變得狂暴，可是能夠做到的，也只是讓沈硯清退後而已。

一道墨綠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

Mos3ter？嘖，阿斯卡綸的出現是我未曾想到的，但是，既然你來了，事情也該收尾了。

“鐺！”

金屬被砍斷的聲音再次爆射到周圍，不過這次的物件是凱爾希的‘脊骨’。

“冷靜點！阿斯卡綸，特蕾西婭不是他殺的。”

隨著凱爾希聲音的加入，使得阿斯卡綸稍微冷靜了一點，但她仍然在交戰。

沈硯清的武器被mos3ter造成的空隙使阿斯卡綸找到機會挑飛，而在她的武器馬上接近他的時候，讓人難以看見的手速，以及力道，赤手空拳地將阿斯卡綸臉上打出幾片紅暈，在阿斯卡綸愣神之際，下盤也被沈硯清擊破，隨後騰空，被他暴力一拳擊打在會議室的牆壁內。

“都說了不是我殺的了，阿斯卡綸小姐怎麼還不信呢？還是凱爾希醫生能夠分析局勢，而且......她還沒有死。”

“......”

兩人陷入了沉默，她們等待著面前的未知存在下一步的行動。

還好將治療符咒控制了傷勢，經過上一次的事情，能夠在提前佈置的情況下，將分離的心臟粘合，不排除自身體質原因，但是將特蕾西婭的最後一口氣吊著還是有那個能耐的。

“我在等待，我在等待她的死亡，當王冠的傳承結束後，魔王已經死了。

阿斯卡綸，你的出現讓我感到意外，但是你還是來晚了，不過你親自看見了特蕾西婭的慘狀，以及你沒有那個能力擊敗面前的對手，這樣的痛苦比起你遲來的而感到愧疚的痛苦要輕鬆得多。

凱爾希，我在等待你的到來，我為特蕾西婭維持住了她的氣息，讓她沒有死，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你們......與我不同，我所看到的是那些能夠改變的未來，為了那樣的未來，魔王必須死，阿米婭的傳承，見證了魔王的隕落，我使她活著，是為了等待你們，而你們......將見證特蕾西婭的死亡。”

原本陷入自責的凱爾希，眼神突然變得奇怪，她不知道面前的這個薩卡茲是為了什麼，而且與地上的刺客比起來，他顯得格格不入。

卡茲戴爾已經攻陷，眾幹員也紛紛開始返程，只是還沒有到巴別塔，Ace等一眾人，都感受到了不安的氣息。

“凱爾希，就算是全艦的防禦系統沒有關閉，就算巴別塔的精英都在，你們依然......沒有任何機會，改變這個既定的事實......”

沈硯清知道這句話的分量，他在脫罪，他在為自已脫罪，為現在的他脫罪，為之後醒來的他脫罪，這就是為什麼他一定要等到她為博士記憶消除才進入的原因，只有這樣，關鍵的東西才會完成，只有這樣歷史才會在手中掌握，只要達成目的，這樣的話過程就不重要了。

他從陰影中喚出鬼刀村正，左手拿起它，右手摩挲著它的刀把，他此刻的選擇無比堅定，使剛要泛起漣漪的湖面瞬間平靜。

“我會為殿下......為您拔出三分之一，將您的靈魂封印到這把刀中，裡面有著許多您的子民，解決這一切，將歷史向前推進，而下一次拔刀......或許就是為了特蕾西斯殿下了，不過距離那個時候還有太久了。”

沈硯清的聲音很大，但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聽見的，也只有那兩個人。

僅僅只是一點點鋒芒，不過毫釐，裡面的釋放裡幾乎令天空聞之色變的力量，這也是最強的一波力量，刀刃在不斷顯露，即使沒有完全拔刀，兩人的眼睛已經被壓制到難以睜開，原本站立的凱爾希也半跪在地上強撐著，

戰爭帶來的痛苦，淒涼，懊悔，留戀，殺意，絕望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僅僅拔至不到三分之一，悲憐的嚎哭與慘痛的情緒，使得經過萬年曆史長河的凱爾希也在痛苦中啜泣，或許除了這股本身力量的壓制，連她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痛苦。

兩人在這樣的折磨中，逐漸昏迷......

......

不知過了多久，當凱爾希醒來時面前的特蕾西婭，腹部自胸口延伸出血紅的傷痕，這是由下至上的斬擊，泛紅的傷口在不斷蔓延至衣裝所遮擋的肉身，這是詛咒，蔓延至她肉身徹底毀壞的詛咒。

——

通訊組播報了特蕾西婭死亡的訊息，遠在羅德島艦船外的血魔大君和食腐者見證了魔王的隕落。

沈硯清將鬼刀村正放於陰影中，在薩卡茲的戰場上奔走著，他的下一個行到點就是博士於切爾諾伯格營救行動中救下Ace，但是那個時候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接下來便是前往萊塔尼亞北部，看看能不能碰到泥岩小隊，或者去烏薩斯雪原找到愛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