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聞起來好香，想偷
蘇瑤隔壁房間裡住的是一對情侶。
他們深夜才回來。
小莉將趙強一腳踹下床，扯被子蓋住身體。
“沒用的東西，別吵我睡覺。”
趙強默默穿上褲子，表情訕訕地出了房間。
外八的走路姿勢，看起來很彆扭。
“特碼的，嘶！”
他想起那一處的疼痛，仍心有餘悸。
沒佔到便宜不說，還把自已弄傷了，實在不甘心。
剛剛女友想親密，可趙強擔心她發現自已那裡受傷了，就藉口說自已累了。
上了藥，包紮起來，醜陋得很。
醫生說至少得休養一個星期以上，他碰都不敢碰。
特意穿了條寬鬆的褲衩，透氣也不會磨到傷口。
要不是蘇瑤，自已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趙強眼中的怨恨幾乎化為實質，穿透緊閉的房門落在熟睡的女孩身上。
他將喝完的飲料瓶子砸到垃圾桶裡，眼神兇狠。
當時完全沒有防備，是看這個合租室友身材清瘦，估摸著力氣小，沒想到不是個軟柿子。
低估了蘇瑤，才會被這個小妖精傷到身體，事後沒敢告訴女友，心虛。
他獨自去醫院檢查，還好醫生說只是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現在走路都得叉著腿，疼痛還沒消。
惡狠狠的目光，恨不得隔著門將裡面的女生生吞活剝了。
他個子不高，頭髮還是前幾天洗過。
癢得撓了幾下，一層層的頭皮屑掉落在地板上，用拖鞋搓了搓。
外表邋遢不堪。
他經常點外賣，最愛吃油膩的食品，以至於臉上長滿了紅腫的痘痘。
不小心撓破了其中一顆，尖端的白色膿液流出來。
他隨手用穿了幾天都沒洗過的衣服擦掉。
臉上的油蹭到衣服上面，本就髒兮兮的白t恤又多了一團淺黃色印子。
衣服有些皺巴巴的，泛著一股難聞的餿味兒。
女友小莉多次讓他洗澡，都被他以各種藉口給搪塞過去。
狠了狠心。
他走向蘇瑤的房間，擰動門把手。
從裡面反鎖了，他根本打不開。
只得又回到房間。
在陽臺上。
他一撇頭就看見了蘇瑤晾曬的衣物。
是她今天剛穿過的t恤和牛仔褲，還有別的xx。
才洗完還沒幹透，在滴水。
一陣風吹過。
清新的洗衣液香味兒飄來，趙強眼尖看見了其中的一條。
他露出猥瑣的笑容，搓了搓手。
“讓你踹老子，我不揍你就算好的了，拿你一件衣服補償自已也是合情合理。”
他自顧自說完，放輕腳步返回屋內。
床上的女友睡得很熟，沒聽見他鬼鬼祟祟的動靜。
貓著腰拿了晾衣杆。
趙強就迫不及待來到陽臺。
兩戶原本是同一個臥室，但被中介改造後將中間用牆隔開。
延伸出來兩個小陽臺用來曬衣服。
陽臺之間有兩米的空隙，而趙強的目標懸掛在高處。
晾衣杆長度不夠。
趙強的胳膊伸得很直，但還是夠不著。
他咬咬牙，將大半個身體掛在陽臺邊緣，奮力去夠。
終於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
突然聽見樓下有人路過。
他擔心被人發現，小聲罵罵咧咧地蹲在了陽臺上。
迫切的目光卻始終盯著隔壁的衣物，布料白且薄。
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狹小的眼睛眯起來。
“騷得很，掛出來不就是故意讓我看的麼，呵，還和我裝，不就是想要騙我的錢。”
黑暗中
趙強獨自臆想著把蘇瑤編排成了個勢利眼的女生。
等樓下的人走遠了。
他探出頭，再三確認是安全的，才敢繼續。
他不常鍛鍊，也就導致身材略胖，掛滿肥肉的肚腩卡在了陽臺上。
他手裡的晾衣杆碰到衣架，“叮噹”響了一聲。
嚇得他額頭上冒出汗珠。
又等待了一分鐘，沒人聽見，他又繼續去勾。
趙強平時體力差，這時候費勁得喘氣，只差一點點了。
屋內。
淺淺的呼吸從女孩微張的唇瓣溢位，粉色舌尖若隱若現。
蘇瑤的睡眠淺，她聽到了奇怪的窸窸窣窣聲音醒過來。
薄薄的被子滑落在女孩的腰間，睡衣一角微微掀開，露出雪白的肌膚。
她沒開燈。
就看見了陽臺上那一根從隔壁伸過來的晾衣杆，正在偷自已的衣服！
蘇瑤屏住呼吸。
從隱蔽的位置看見了大半個身體卡在陽臺邊緣的男人。
正是被自已踹了一腳的合租室友趙強。
男人長滿了痘痘的臉上在流汗，眼裡迸發出可怕的精光。
想也猜到他勾自已的衣服肯定是出於極其噁心的目的。
蘇瑤內心惡寒到想吐。
她腦袋裡有了個主意，緩緩蹲下身體，確保對方看不見自已。
然後壓低了聲音，幽怨地喊了一聲，“趙強。”
男人做賊心虛，冷不丁聽到女人的聲音。
嚇得手一抖，沒抓穩的晾衣杆掉了下去。
這裡是六樓。
晾衣杆豎著掛在了五樓延伸出來的遮雨棚上。
“誰？誰在叫我。”
趙強四處張望。
深夜萬籟俱寂，老式的居民樓陷入黑暗。
狹窄的巷道中房屋擁擠，讓人感到逼仄而窒息。
風聲陣陣，彷彿是女人微弱的嗚咽聲。
錯綜複雜的電線從牆上蜿蜒而過，形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像女鬼的頭髮絲纏繞在一起。
趙強嚥了咽口水，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沒人，難道是自已幻聽……
他啐了句髒話給自已壯膽，“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呸！”
可晾衣杆怎麼辦呢？
要是不拿上來，明早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他糾結再三，估摸著距離，自已應該可以夠得到。
他從陽臺翻出去。
單手抓著陽臺的邊緣，雙腳踩在空調外機上，保持平衡。
另一隻手去撿掉落的晾衣杆。
下巴上的肥肉堆起，嘴裡還罵著。
“都怪這小sao.貨，非得勾引老子。”
外擴的陽臺本來就不牢固，屬於違建物。
材料也沒用鋼筋加固，只有一層薄薄的水泥和粉末磚。
根本承載不住趙強一個人的重量。
“咔嚓。”
被人偷工減料的陽臺沒有鋼筋加固。
趙強手掌抓住的那一塊區域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他還沒發現危險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