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白清歡聽了後,立即出去倒水了。
秦淮瑾見白清歡出去,鬆了口氣,轉過頭就看見雲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看的秦淮瑾有些不自在的避過雲暮的視線。
“說正經的。”
雲暮收回視線,表情變得認真。
而白清歡正在接水處等著水燒開。
她乾脆蹲在一旁,雙手託著臉,開始發呆。
白清歡當然不會那麼快回去了,雲暮和秦淮瑾明擺著是要談話的。剛好她也想捋捋自已的思緒,感覺整個人現在亂七八糟的。
辦公室裡,江映帆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小機器,不湊近看根本看不出他手裡拿著東西。
在白清歡走後,江映帆就坐在椅子上,拿著這個小機器出神。
這是祁連星給他的,在祁連星出任務前。
早在秦淮瑾出事後,他們就一直在防備著。祁連星更是做了許多迷你小裝置,小巧精緻,方便攜帶。
江映帆手裡拿著的是干擾器,但並不只是能干擾。祁連星輸入了程式,這個迷你干擾器還可以錄入一段語音然後重複播放。
在和白清歡一起喝著山楂茶時,江映帆就啟動了干擾器的錄音功能。在白清歡要走前關閉錄音,開始干擾。
江映帆看著手裡干擾器,將手抵在唇邊,悄悄的將干擾器收了起來。
眼神不經意的瞥過書架上的一本書,嘴角揚起一抹似是嘲諷的弧度。
他們做這麼多,只是為了揪出那個人。
藏在米壇裡的老鼠,當然得抓出來。
中央基地,東北方向,一幢別墅裡。
在別墅裡的一樓的某個房間裡,有幾名壯漢坐在裡面。
他們戴著耳機,面前是許多電子裝置,顯示屏上是密密麻麻的線條。
“孤男寡女,就幹喝著茶。”壯漢一疑惑道。
“確實,喝的也太久了吧?”壯漢二贊同道
“也沒有多久吧。”壯漢三不贊同道。
“這不明顯兩人都沒有攤牌嗎?”壯漢四說道。
“哦,玩純愛啊!”壯漢一恍然大悟道。
“難怪啊!”壯漢二道。
“這個江映帆每天都是這樣在那寫寫畫畫的,還要我們監聽什麼?”壯漢三道。
“為什麼不安個攝像頭?這樣不是更方便?”壯漢四道。
“你們傻啊?本來就是好不容易安的竊聽器,再安個攝像頭,你們是要死嗎?”壯漢一道。
“目前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上面要求,我們就要做到。”壯漢二道。
“也是。”壯漢三道。
“行吧。”壯漢四道。
————
“咕嘟咕嘟……”
水開了。
白清歡連忙站起來將熱水倒在杯子裡,準備晾涼。
看秦淮瑾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白清歡打算等水晾的差不多了再回去。
她又蹲了下去,託著下巴思考。
什麼時候開始雲暮和他們是一邊的了?
當初會把秦淮瑾安置在研究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雲暮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
他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但剛剛秦淮瑾醒來的表現可不是那樣的。
他並不意外自已在研究所,也不意外看見雲暮。
哦,不對,看見她的時候好像還挺意外的。
( ´•.• ` )
她看秦淮瑾挺淡定的,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
祁連星和傅爺爺的情況也是他們的計劃嗎?
應該不會有事吧?
等回去,她一定要向江映帆問清楚。
這樣太撓心了。
唉!
越想頭越大!
反正是一夥的,也不用她來操心了。
“怎麼又蹲著?”
聽到這話,白清歡條件反射的立刻起身。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起來了。
她看向前方,雲暮正向她這邊走來。此刻,他正擰著眉頭,滿臉不渝。但看到白清歡已經起來了,站在那裡也不說話,眉頭不經意間鬆開,語氣變得溫和。
“這樣蹲著對膝關節不好。”
白清歡低著頭不說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啥。人家是為了她好,但她卻控制不住自已。這又沒有辦法,她已經盡力了。
雲暮看著白清歡垂下頭,只能看見她的頭頂。
他想起白清歡剛進來研究所那會兒,他發現白清歡只要一有空閒時間,無事做的時候,她就會不知不覺間蹲下來。然後,擱那裡發呆。
雖然以當時兩人的關係來看有些僭越,但是雲暮實在是不能忍受,他有些強迫症。
所以當時他建議白清歡儘量控制自已。
白清歡很聽勸,雲暮很欣慰。
一開始效果很好,白清歡每次要蹲下的時候都想起來蹲著不好,然後就會起來。
但好景不長,三個月後,白清歡就又恢復原樣了。
雲暮決定時不時的提醒她,結果一個月下去,光是他看到的就有二十七次,更別說他沒有看到的。
雲暮簡直都要氣笑了。
本來也只是出於好意才這樣的,雖然看不下去,但也不是不能眼不見為淨。
雲暮都想撒手不管了,但當時看見白清歡也是和現在這樣垂著頭,聽他念叨。覺得他說完了,就抬起頭來,怯生生的看著他,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些許愧疚和不好意思。
這讓雲暮覺得白清歡也不是那麼無藥可救。
所以後面每次快要放棄時,總能想起白清歡這個表情,然後又覺得還能再挽救。
但這些年下來,白清歡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
至於今天,應該是又在想些複雜的事情,太投入進去了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雲暮抬起手在白清歡的腦袋上摸了摸,“好了,秦先生還等著我們的水。”
白清歡蹭的一下轉身拿起晾的差不多的熱水。
雲暮下意識的虛握了一下手,這讓他有些悵然若失。因為白清歡轉身,所以使得雲暮摸著她腦袋的手一空。
但在白清歡端著水轉過身回來時,雲暮已經收回手了。
看著白清歡手裡提著的保溫水杯,雲暮走在白清歡前面,向著秦淮瑾的房間走去。
白清歡提著水杯跟在雲暮身後。
兩人回到秦淮瑾的那個房間時,他正百無聊賴的半躺在床上,觀察著四周。
看到白清歡兩人進來,故作傷心道,“還以為你們把我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