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錢,腰桿硬!

蘇令婉一口氣買了八套衣裳、五雙鞋子,還有各式各樣的護膚品、化妝品、首飾和小零食,最後大包小包的都裝滿了半個馬車這才罷休。

“婉婉,要不我們少買一點,下次再來?”

看不下去的趙芝蘭小聲建議道。

想了想買的東西,好像也差不多齊全了,蘇令婉接受了趙芝蘭的建議。

兩人直接往福來樓趕去。

到了福來樓雅間,預定的菜已經上了一半,菜品十分豐富誘人,可謂色香味俱全。

“哇!真香!”蘇令婉俯身聞了下,發出陶醉的聲音。

向一邊的鈴鐺豎起大拇指,“鈴鐺,你可真棒!辦得不錯。”

鈴鐺笑了起來,給兩人拉開木凳,道;

“謝謝蘇小姐讚賞,你滿意就好了。”

“客人還沒到,我們先在旁邊茶水桌坐會吧,等他們到了再入席。”趙芝蘭道。

與蘇令婉走向茶水桌坐下。

“鈴鐺,你以後不要喚我蘇小姐了,我聽起來有點彆扭,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坐下後的蘇令婉道,出生21世紀的她,聽見小姐二字就有些不好的聯想,聽不得別人叫她小姐。

鈴鐺雖然不解,但也應了下來,“好的,蘇姑娘。你既然覺得彆扭,那我以後還是喚你蘇姑娘好了。”

三人在雅間等了不一會兒,酒樓的小二來報,說一個菜販子在樓下,說要見蘇姑娘。

福來樓算是高檔的酒樓,一個穿著樸素的菜販子,小二沒讓他直接上樓找人,而是讓他在樓下等待,自已去通知客人。

一來怕衝撞了其它客人,二來酒樓也怕菜販子說話不真,惹了要找的客人生氣。

“芝芝,我下樓看看,應該是去報信的小販。”

蘇令婉道,然後起身離開了。

趙芝蘭預感不太好,放心不下,叫上鈴鐺也一起跟著下樓去。

剛到了門口,就聽見蘇令婉震驚的聲音傳來。

“什麼?他們不信你的話,還把你趕走了?”

趙芝蘭忙走過去問道:“婉婉,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令婉一指小販,解釋道:“他說他去王府報信,那些看門的下人不信他的話不通傳稟告,還把他趕走了!”

“那張府呢?”趙芝蘭瞭解了事情原委後,又問小販道。

“張家公子不在府上。”

小販回道。

“王府的下人把我趕走後,我又去了張府,聽了我的話,有一個看門的下人說張公子不在府上,然後我就回來給你們報信了。”

聽了小販的話,蘇令婉疑問道:“不在府上?那能去哪兒啊?”

“那張公子的事我也不知道啊。”

小販道。

“兩位姑娘,你看這口信我也送到了,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行了行了,你先走吧,沒事了。”

趙芝蘭將小販打發走後,建議道:“不若叫鈴鐺跑一趟王府吧。”

趙芝蘭原先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上京城很多的高門大戶比較在意禮數,蘇令婉就讓一個底層的菜販子去報信,那些人家是不會理會的。

蘇令婉也只好同意,“那好吧,那就辛苦鈴鐺跑一趟了。”

現在這種情況,要是顧如羨也沒來,豈不是就三個人吃飯了?

其實蘇令婉想得也錯了,鈴鐺是丫鬟,是不能同她們一桌吃飯的。

鈴鐺應聲去王府報信了,但後面回來了,帶回的訊息也是說王紀嶽沒在府上。

顧如羨也沒來。

最後整個請客宴,就只有蘇令婉和趙芝蘭兩個人吃,鈴鐺說什麼也不肯上桌吃飯,自已端了兩個菜去一邊的茶水桌上吃。

兩個女孩子,胃口再大也吃不了多少,何況除了蘇令婉胃口好些,趙芝蘭簡直就是小貓胃口!

最後兩人也只動筷夾了四五個菜。

蘇令婉叫來小二將沒動筷的菜全打包了,然後打道回家。

因為蘇令婉東西實在太多,趙芝蘭叫車伕先將她送回了李子酒館,再回的趙府。

到了李子酒館,蘇令婉因為手上的原因出不了太多力氣,還是李子叔將打包的菜拿回了廚房,又將她的東西大包小包拎到了她的房間。

蘇令婉回了房間,興奮的開始拆包裹,但試了兩套衣裳後,就累得不行,遂作罷,洗漱一下上床睡覺了。

顧如羨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看著房間桌子上擺滿的各式各樣的東西,顧如羨將蘇令婉原先頭上戴的那根髮簪拿了起來。

苦笑著搖起了頭,“看來這是發財了呀!買這麼多東西……”

然後走向床邊,隨手將木簪子放入了懷中。看了一眼臥躺著睡覺的蘇令婉後,就離開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蘇令婉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蘇令婉!蘇令婉!開門開門!起床了,懶豬,起床了……”

“誰呀?大早上的吵死了。”

醒來的蘇令婉嘟囔著。

門外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蘇令婉沒好氣的起床開門。

開門的瞬間,張瑾懷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一隻手就差點敲在了蘇令婉腦袋上。

“大早上的你幹嘛呀!”

見到是張瑾懷,蘇令婉有氣無力的道。

與睡眼惺忪、毫無精神氣的蘇令婉相比,張瑾懷卻是精神氣十足,一臉的興奮。

“快點起床快點起床,今天我們要去個熱鬧的地方去!”

“快快快!快洗漱換衣裳!”

張瑾懷催促道。

在他的催促下,蘇令婉不情不願的洗漱收拾好下樓。

今天依舊一樣,顧如羨早已不在家了,連李子叔也不見人影。

到了門外,已經看見兩輛馬車等在了外面。

“蘇姑娘好!”

坐在首輛馬車上的文遠給她打著招呼,文遠都在,想必馬車裡坐的是王紀嶽了。

果然就見馬車窗簾掀開,王紀嶽笑著道:“你坐後面的馬車吧,我們還要去接芝芝。”

“好。”

蘇令婉上了後面的馬車,張瑾懷騎著馬在外面吆喝一聲。

“走嘍!”

馬車行動起來,往趙府駛去。

接趙芝蘭的過程有些不順,她被趙夫人看管著不讓出門。

張瑾懷火爆的脾氣差點就要勇闖趙府去找人了,關鍵時刻還是王紀嶽出面,也不知道他使的什麼計,趙夫人瞬間喜笑顏開,讓身邊丫鬟領來了趙芝蘭。

“紀嶽兄,你到底是用了什麼計?我看這趙夫人可不好惹,你居然讓她開開心心的將芝芝帶出來了!”

出府門的路上,蘇令婉好奇的問道。

王紀嶽與趙芝蘭看了一眼,然後輕笑著出聲,“這山人自有妙計!”

“你這山人哪有那麼多妙計!我看就是你使了銀子罷!”張瑾懷在一邊道。

王紀嶽笑而不語。

還是一邊的趙芝蘭出聲解釋道:“我這繼母,平生雖然愛錢財,可她決計不會為了點蠅頭小利就罔顧自已顏面。”

“明珠去房裡喚我的時候都給我說了,讓我在你面前多說點阿弟的好話,我那阿弟如今也十二歲的年紀了。算了算,是該上大學堂了。”

趙芝蘭看向王紀嶽,“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是不是應諾她要送我阿弟去松山書嶽上學?”

明珠就是趙夫人的貼身婢女,而趙芝蘭口中的阿弟則是繼母趙夫人的親生兒子趙錦安,趙夫人平時寶貝得緊。

這松山書嶽是整個上京城最好的學堂。

這裡的人從七歲啟蒙,就會上小學堂,學習五年後就會換大學堂,直到考取功名,考不上的年紀大了也會離開大學堂出去謀生去了。

當然了,有些特別有錢有勢的人家,孩子的啟蒙都是請的私教先生上門,但這樣的花銷很大,而且沒有點人脈還請不到有名的私教先生,所以一般人家都是上的小學堂。

而這幾年趙府沒落,眼見著趙錦安入松山書嶽有些困難,趙夫人正急得團團轉呢。

王紀嶽也看向趙芝蘭,一臉的讚許。

“知我者,莫若芝蘭。”

幾人很快來到了張瑾懷口中所說的熱鬧的地方:末央街。

上京城中,除了朱雀街,就是第二寬大的街道了。

朱雀街從上京城門直通皇宮,往來人員最為繁華,但是官家街道,所以一般的非官方活動,都不在這條街道上舉行。

而末央街就是最好的選擇。

張瑾懷早已在末央街最好的地方,預訂了一間視野開闊的二樓雅間。

幾人到達時,樓下末央街道兩旁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們,很多人手裡都拿著一朵花,各式各樣的花朵。

有人員在下面維持著秩序,空出中間的街道。

“瑾懷兄,今日你帶我們來看的什麼熱鬧?”王紀嶽問道。

“彆著急啊!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張瑾懷話音落下,外面就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樓下看熱鬧的人聲更加鼎沸了。

蘇令婉也很好奇,到窗戶邊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座巨大的花車,車上有裝扮好的男子在行打鼓。

花車前面一左一右有兩個敲鑼的領路人。

“芝芝,快過來看!好漂亮的花車!”

蘇令婉喚道,趙芝蘭也起身來到了她身邊。

待花車近了些,蘇令婉才發現在車上的花團錦簇之間,有人在跳舞。

伴舞的是四個蒙著素色面紗、身量婀娜的女子,在她們中間還有一位穿著與眾不同的女子,那女子赤著腳站在一個平放的大鼓器具上。

女子也同樣蒙著面紗,但她的面紗上繡上了花式,想必她就是今天花車遊行的主角!

一曲舞畢,花車也將要到了蘇令婉她們所在的樓下。

人群爆發出喝彩的聲音,伴舞的女子退去,只餘主舞的女子站立在大鼓之上。

這時一個頭上簪花的男子跑上了臺,站在女子前方,大聲地道:

“今日是我紅怡樓花魁雪姬花車之行!承蒙各位捧場,今日的彩頭是白銀十萬兩!”

隨著男子話音落下!街道上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路旁兩邊的人紛紛將手裡的花朵往車上拋去。

也有一些是道路兩旁的樓上看客丟擲去的。

怎麼會是她?雪姬?是那個在城外認識的女子?

蘇令婉想著。

“來來來!一人拿一朵,上面都有自已的名字,咱們也扔個花拋。”

張瑾懷這時不知道從哪裡抱著一捧花來到窗前,招呼著大家一人拿一朵寫有自已名字的花朵。

只見每朵花枝上綁有一張捲起來的小紙條,裡面應該就是名字。

大家都覺得稀奇,紛紛拿起花朵,然後效仿著樓下的人群,等花車到了窗下後,將其拋向花車上。

等拋完了花朵,花車也從樓下行駛過去了。

“走!我們瞧熱鬧去!”張瑾懷道,率先起身走去。

在張瑾懷的帶領下,大家很快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廣場上。

廣場呈圓形,在其中間,已經搭好了一個舞臺,舞臺是木頭搭建而成,上面鋪著紅地毯,周圍的木塊上,掛滿了各種裝飾的鮮花。

馬車也停在了舞臺旁邊,只見花車上的花魁已經穿好了鞋子,換了一套繁複華麗的華服。手裡拿著一支花,緩慢走下了臺,又走上了鋪滿紅地毯的舞臺。

兩個丫鬟陪侍在她身後。

上了舞臺,簪花男子拿過花魁手裡的花朵,舉起花朵在臺上轉了一圈。

“是芍藥花!”

臺下的看客裡,有人激動的喊了起來。

“不對不對!我看著是牡丹花!”

另一個看客辯解道。

蘇令婉分不清牡丹芍藥,但她丟擲去的花朵也是一朵這樣式的花。跟著人群的激動討論,蘇令婉也緊張起來,不會是自已要白白中了個大獎吧?

主持的簪花男子很快繞完了一圈,然後走到了花魁面前,將花朵恭敬地交到她手上。

花魁接過花朵,將上面的紙條拆下,然後又交還給了簪花主持。

簪花住持拿著紙條走到了舞臺邊緣,這時十個打扮一樣的小廝各端了一個紅綢蓋著的盤子魚貫走上舞臺,一字排開,站在簪花男子的身後。

“今天的幸運賓客是……”

男子一字一頓大聲念著字條上的名字。

“張……懷!”

話音落下,臺下爆發出更激烈的討論,大家紛紛在猜測誰是張懷。

蘇令婉有些失望,看來中獎一事還是不靠譜,自已向來沒有這種運氣。

“等著!小爺去領獎!”

這時身邊的張瑾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擠過擁擠的人群,往臺上去了。

“婉婉,這張公子什麼時候改名了?”趙芝蘭問道。

蘇令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這種場合太過招搖,應是瑾懷兄為了隱去身份,才將瑾之一字去了。”王紀嶽在一邊道。

張瑾懷已經到了臺上,準備領取今天的幸運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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