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久很久以前,一對“姐妹”家發生的小故事。

姐姐叫做許翡,在當時算不上美人,反倒是個醜女,桃花眼,塌鼻樑,臉頰微微紅潤,嘴唇乾燥破了皮,眉毛不深不淺,離眼睛很近,眼睛大大的黯淡無光,茂密的頭髮盤在後腦勺用簪子固定,如果觀察的仔細可以在眼角處看到一顆小小的痣,又瘦又矮,面板暗黃…

許翡穿的最多的衣服是一件要用皮革帶子才能固定的布衣,布衣的袖口和領口還有衣襬處都縫有紅色的花邊,整體是淡黃的配色,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風味。

她們的房子坐落在一片森林邊,最近的有人的地方是強盜的住所,離集市與河邊有十多公里的路,所以原住民許翡很勤勞像個小蜜蜂—自已鑿了口井,種了片田,吃喝完全不用愁。許翡從小就沒了父母,死在了去集市的路上,她自力更生與自已相伴,一直到了21歲遇到了“妹妹”。

她做飯很好吃,是自已研究出來的,不油不鹹很香很有嚼勁。她很有善心,初次遇到“妹妹”—蓯言心時是在從集市回來的那一天,蓯言心坐在石頭上仰天大哭,有些像迷路的小女孩,這兒離集市不遠,許翡準備帶蓯言心回她家,但蓯言心卻說:“我是家裡最底層的人,他們早就拋棄我了。”

這一收養就是兩年。

蓯言心家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她離家出走時才12歲,因為家裡重男輕女的思想。姐姐是最大的,在蓯言心記事起她就離開了那個讓人反胃的家。只要蓯言心在家如果有一點事情總會罵她一個人,即使是哥哥犯的錯,除了那個比他大七歲的哥哥,蓯林。蓯林很喜歡蓯言心,只有他才能給予蓯言心家的溫暖,不過好景不長,蓯林因為學習與蓯言心見面次數要減少了,最後,要很久很久才可以見到一小會兒。離家出走了。

許翡撿她回來後,她們成為了一家人,見她還小,很多知識也不懂,自已也什麼都不知道,為了讓她可以走出這兒,許翡把她送到了幾公里外的小學校,她想讓她住在那兒,可她不願意,每天四點起來去學習晚上八點才回來,許翡就在家裡做點好吃的等她回來,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兩年,雖然枯燥但對於她們來說有所陪伴,像家一樣就夠了。

“姐姐今天有什麼好吃噠?”

一如既往,許翡做了一桌子菜等蓯言心回來,但不一樣的是今天的所有蔬菜菜餚中多了一盤肉食。

“今天吃雞肉!”

“哇!又有肉啦!”

“還很熱乎快吃吧。”

“哇…”

蓯言心脫掉外套坐在桌前舔了舔唇。許翡只准備了蓯言心一個人的碗筷,就一直看著吃的正香的蓯言心。

“姐姐不吃嗎?”蓯言心問。

“姐姐早吃過了,言心多吃一點,你正長身體呢。”

“哦…”

家裡一直是吃蔬菜的,只是偶爾有錢時才會買肉吃,自從蓯言心來到後,吃肉的次數變頻繁了起來。許翡想賺錢也不是沒有辦法,比如賣東西—自已種的菜或者自已。

她們居住的房子位於森林邊,林子中果實也不少,可以用來賣錢。房子不大,一間臥室,灶臺和客廳是一體的—這是用硬土堆的房子,還算牢固,茅坑是天然的或者說根本沒有。

蓯言心睡得很早,九點就睡著了,許翡家的床也是用石塊砌成的,上面鋪了層茅草和一張棉被,躺在上面挺舒適。蓯言心睡在上面差不多已經佔滿了,所以許翡只得睡在地上,墊著自已早就不穿的衣服,但隨著入夜的蟬鳴聲睡去了。

許翡賺錢的秘密有一天被蓯言心發現了。蓯言心目睹了許翡和男人們坦誠相待。

之後幾天,許翡臥床不起,找了個醫生他說:“沒有救回來的可能了。”自那之後蓯言心便再也沒有去過學校,一直陪在許翡身邊,幫她幹活分擔任務。病後也學會了自已做飯,做家務幹農活和挑水。

其實許翡的病很久以前就有了,不過一直沒治因為錢完全不夠,這個病是有小時候吃的東西太少而導致的—也就是胃病胃癌,晚期的那種。

她的臉黃的可怕,濃密的頭髮一抓一大把。

“姐姐…”

許翡呼吸急促,她疲憊感巨強,看向蓯言心緩緩抬起手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臉蛋。

“言心,要睡床嗎,地上不太舒服吧?”

“姐姐…”

蓯言心看到如此被痛苦折磨的許翡,想起了那幾個男人。一定是他們,前幾年姐姐生病時臉色不是這樣的—蓯言心猜測到。

一天。

“姐姐,言心有事要出門了,很快就會回來。”

“好,路上小心。”

她找到了那些人,坐在客廳豪放的喝著酒。

“哦?許翡妹妹?”一個男人說。

“姐姐她…病了…”蓯言心很快擠出了眼淚。

“要錢?”另一個男人問。

“嗯,我可以讓你們…”

“打住打住。”那人打斷她的話說“對小孩可沒興趣我們。”

“求你們了我不要很多!”蓯言心跪了下來。

“欸—”那人丟出一個袋子,“拿著滾,我們真不想對小孩動手。”

蓯言心盯著地上的布袋看了好一會兒,撿起了它丟下一句“謝謝”跑了出去。

用錢買了好多藥都沒用,病情依舊。

“怎麼辦呀姐姐!”蓯言心把臉埋進了她衣服裡。

“沒關係的言心,”她揉了揉她的頭,“姐姐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信…”

“姐姐不會拿自已生命開玩笑的,你就放心好嗎言心?”許翡雖然長得不是那麼好看,可笑起來的樣子同花兒一般。

然後。

她暈了三天。

夏天夜晚的森林蟬鳴聲像首交響曲,晚上的風很涼快。

蓯言心坐在井蓋上以手為扇為自已扇風,她的目光粘在了夜晚的星空,她澄澈的眼神愈發靚麗。

故事的轉折就在此夜。

“小朋友,”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問,“我可以在這兒借住一晚嗎?就一晚!”

聽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蓯言心滿懷期待地扭過了頭。果不其然一張熟悉的臉映在瞳孔裡,他是—

“言心…蓯言心嗎!”

青年長著一雙瑞鳳眼,鼻樑高挺眉毛濃密,很帥氣,他和蓯言心長得很像。

“哥哥…”

這是她最喜歡的那個大她七歲的哥哥—蓯林。

“為什麼你會在這兒?”蓯言心有些震驚。

“你覺得呢?”蓯林溫柔地問,“你討厭哥哥了麼?”

“不!絕對不會!只是言心有些受不了父母的針對,不想再被打了。”

“為了找你哥哥沒在讀書了。”

“對不起。”蓯言心愧疚道。

“我只是告訴你一下不用道歉,從得知你走了我就不讀了,找了你兩年,讀書?讀個屁。”

“可是哥哥,男人不讀書是無法生活的。”

“別聽爸媽瞎說,況且我只要你一個家人就夠了。”

“嗯…”

“你是被拐賣了?”蓯林看向一邊的房子問。

“不是我現在和姐姐住在一起。”蓯言心也將目光投去,“不過她現在正被病痛折磨。”

“姐姐?現在不是在縣城和富家少爺住在一起嗎?”

“哦…不是蓯葉大姐,是在言心離家出走時願意收留言心的姐姐,是和哥哥一樣善良的好人。”

“你說她生病了,什麼病?”

蓯言心看了他一會兒,垂下眼眸說出了她本來就有的病和那一天發生的事。

“我可以看看她嗎。”

“可以。”

進了房間,許翡沒有睡著,可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她領先一步開了口。

“言心提到過很多次呢,你。”

“嗯。”蓯林盯著她呆呆的回答了一下。他雙頰發燙,大抵是喜歡上了。

“我又要回到那種生活了呀。”

“怎麼剛說兩句話就說傷心事?”蓯林批評道,又笑,“我們可以一起生活呀。”

“什麼?”許翡滿面不可思議,“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呀!”

“我愛你。”

“哪有一上來就…”

“如果我幫你治好的病,你會愛上我嗎。”

“可以…”許翡問,“你要怎麼做?”

“相信「奇蹟」”

“奇蹟?”

“是的,我要言心幫個小忙。”

“什麼?”蓯言心抬頭問。

“見證「奇蹟」”

兩人來到林中深處。

“哥哥…”蓯言心手有些發抖,緊緊地將雙臂圍住蓯林的肚子 “言心害怕…”

“一會兒就不害怕咯。”蓯林停下了腳步,應該是到了目的地,“言心,你反對我們剛才的對話嗎。”

蓯言心趕忙擺了擺頭說:“我喜歡哥哥也喜歡姐姐,如果能一直當家人的話,我超願意!”

“謝謝。”

蓯林雙手合十。

咒語一般的話語還沒說完,天空便從如潑墨一般的黑變得比燈光還亮,這亮光對映在周圍把兩人直射到消失。

再次睜眼,亮白色的牆壁滲出一張同人類一致的面龐,那張臉的輪廓確實是張人臉,但其構造無法用言語形容,五官有些緊湊讓人後背發涼,接著又從不同方向各滲出了四肢,又像人的又不是人的四肢,也絕非不是地球上任何生命的四肢。

那人臉什麼也沒幹,方形眼睛中有個三角形眼珠一直打量著兩人。

別說蓯言心了,蓯林都有些害怕,他只知道可以召喚,可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這是他此生第一次。蓯言心緊緊摟住蓯林走的很快,蓯林先讓自已冷靜了下來再摸了摸蓯言心的頭。

“那個…”

“哥哥,這是什麼…”

“「秘空之神」父親曾跟我講到過 是獨屬於從家的神。”

“神?”

“每個姓氏都有神,神的作用外貌也不相同,比如只有我們的神實現願望是有代價的。”

“哥哥想許什麼願望?關於姐姐的嗎?”

“得看你了,願望由你來決定。”

“好。”

“去摸摸它吧。”

“好。”

蓯林牽著她上前,怯怯地摸向了它的臉頰說:“言心想讓姐姐的身體恢復健康…還有他被玷汙的身體變回原來的…純淨,求你了,秘空之神。”

“秘空”形如嘴巴的五官之一動了兩下,發錯了根本不可能復刻出來一點的聲音,比夏日的森林還吵,卻比風平浪靜的湖還要柔,比風兒還有喧囂,卻比廣闊的草原還要寂靜。

“它…在說什麼?”蓯言心雙手抵住了耳朵問。

“它說只能選一個。”

“好難聽的聲音……我不會選呀…哥哥幫忙…”

“不可以喲,說過負責選願望的是你。”

“唔—第一個…”

“好。”

她跟它說—

他又跟它說—

“我願意獻上我的一條手臂。”

故事的最後三人如願以償地生活在一起,他們搬去了另一個縣城附近,他也用一條手臂造福了他們一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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