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複雜的情況
“法治社會，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嗎？”
看著氣勢洶洶衝過來的壯漢們，徐望冷聲喝道。
而此時，舉到耳邊的電話也已經接通，傳來了丁夢的聲音：“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
“長壽療養院。”徐望說了這一句話後，便衝上前去。
何琴就在403房，這個情況下他不可能獨自逃跑。
隨著他主動衝入人群，身上頓時遭到了各處的擊打。
一群人圍著他，共同發難，拳打腳踢，力道都極重，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意思。
一開始，徐望還能憑藉那股衝勁，做出一些反抗動作，將局面僵持了一會兒。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徐望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讓開點，我來！”
這時，包圍圈外傳來了一聲大喊。
鄧主任拿著一根甩棍，神色兇狠：“真尼瑪活膩了，敢到老子這裡來找麻煩，今天就讓你見見血！”
他看著徐望的腦袋，剛準備動手，然而不遠處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人影迅速衝到近前，飛起一腳踢在他的手臂上。
“砰！”
鄧主任吃痛，手臂脫力，甩棍掉落。
趕來的程均扭了扭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
“就你這三兩下，嚇唬誰呢？”
“你他媽......”鄧主任暴怒，正欲反擊，迎面又是一記下勾拳打了過來，正中他的下巴。
“噗！”
鄧主任被打倒在地，腦袋亂晃，半天爬不起來。
其他保安見狀，紛紛驚怒，想要過來幫忙，但是馬上被阻止了。
跟著程均一起過來的，還有三個楊氏集團安保部的兄弟，這三個人都是練家子，是當初程均進入安保部後，又陸續找機會把這幾個老兄弟招了進來，都是自已人。
三個人皆是人狠話不多，跟十多個保安打成了一團，不落下風。
壓力驟降的徐望也是重新獲得了行動能力，抄起地上的甩棍直接開幹，衝進混亂的人群。
一時間，打得對面節節敗退，哀嚎連連。
突然，大樓之外，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最終固定在了大樓之下，不斷迴圈響起。
“警察來了！”
劉姨站在403房間的前面，緊張的大喊了一聲。
“先停手。”徐望一腳將面前的一個保安踹開，然後率先將甩棍往地上一扔，示意兄弟們停手。
很快，樓梯口一群身穿警署制服的警察出現了。“都住手！”
徐望看著為首的警察，卻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是你？”
這人正是之前在看守所裡面開槍殺人的那個警察，石奎。
石奎一馬當先，直接來到兩撥人的中間，卻是面向徐望這一邊，冷笑著質問道：
“我接到報警電話，說療養院有人尋釁滋事，看來就是你了？徐望，你還真是閒不住啊，剛出獄沒兩天，又忍不住想要報復社會了嗎？！”
“警局就不能派個更有腦子的過來嗎？”徐望指了指四樓牆角上方的攝像頭，“這裡監控拍的很清楚，誰先找的事，一目瞭然。”
話雖然這麼說，徐望心中卻是很清楚，這石奎肯定十有八九是跟療養院有勾結，一夥人狼狽為奸罷了。
“警察辦事，還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嗎？”石奎眼睛一瞪，命令道：“把這些社會不安分子都給我扣下，帶到所裡好好審問一番！”
“什麼？！”程均身邊的三個兄弟一聽，頓時怒目而視。
“都別動！”
這時，四樓另一邊的樓道傳來了喝聲。
丁夢和一群同樣身穿警服的警察趕到了這裡。
不過他們身上的警服明顯和石奎這一夥人不一樣，分屬於不同的警署機構。
“他們沒資格，那我有資格教你做事嗎？”丁夢來到徐望身邊，表情冰冷的看向石奎，“不問事由，不分青紅皂白，妄下斷論，我看你們是想辦冤假錯案！”
“胡說八道什麼！”石奎臉色一沉，“別以為你是上級部門派來的調查員，我就怕你，自已身上還掰扯不乾淨呢，管到我們頭上來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丁夢對著旁邊的一個警察說道：“孫隊長，我們先調監控。”
“好。”孫旭點頭，走過去將倒在地上的鄧主任拎了起來，“九局辦案，麻煩配合了！”
······
一段時間後，當徐望看見錄影時，卻是背後一涼。
畫面上，似曾相識的雪花噪點充斥著整個螢幕，什麼都看不清。
“動手腳了麼？”孫旭看向鄧主任和石奎。
“孫隊，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們是一起過來的，哪有機會動什麼手腳？”鄧主任一笑，扯到嘴角的傷口，又連連抽氣。
“你是沒機會，誰知道療養院其他人在幹什麼？”孫旭冷哼一聲。
這時，一個九局的警察走了過來。
“孫隊，療養院其他地方的錄影我們也看了，都沒有畫面。”
“之前的畫面也沒有嗎？”丁夢問道，“比如昨天的，或者前天的。”
“都沒有。”九局警察點頭。
“看來這攝像頭壞了有一段時間了啊，可惜。”石奎不由笑道。
孫旭見狀，非常氣憤的對鄧主任說道：“你們療養院的物業和保衛科怎麼搞的？監控損壞這麼久，沒有一個人發現嗎？要是有不法分子闖進來，誰擔當起這個責任？！”
“孫隊說的是，那就讓他們整改吧。”石奎表情很放鬆，“這都是小事，總不能因為這個定他們的罪吧，還有別的事嗎？”
“你......”
“沒事的話，我們就撤了。”石奎招呼著手下，“這件事交給他們九局了，我們走。”
看著這一群人離開，九局的警察們臉色都不是太好。
徐望壓制住心中的不安，看向丁夢，問道：
“你覺不覺得有點似曾相識？那天咖啡店的錄影壞了，這裡的攝像頭也壞了，他們怎麼做到的，到底想幹什麼？”
“你別多想，保持情緒穩定，別忘了秦醫生的話。”丁夢解釋道：
“他們跟楊全很可能是一個利益集團，楊全一死，你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攝像頭的事說明不了什麼，但他們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徐望心中緊迫，“主要這些人在暗處使絆子，還想對我媽下黑手！”
“他們對伯母怎麼了？”丁夢沉聲問道。
徐望把換藥一事告訴她後，丁夢的神色徹底冷了下來，“簡直是無法無天，幸虧你發現了這件事，我們馬上會徹查這家療養院！”
“我馬上跟局裡反映。”孫旭臉色凝重，“希望事情還沒有太嚴重......”
······
丁夢離開後，徐望開始緊急聯絡其他地方的療養院，想要儘快給何琴安排轉院。
這時，有一個壞訊息傳來了——
程均四人因為私自翹班，已經被集團開除了，明確通知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對此，徐望很是過意不去。“抱歉，連累你們了。”
“跟我說這個就見外了，工作嘛，沒了還可以找下一個，我剛才要是不來，那群畜生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兒呢。”程均笑了笑，“不過我這三個兄弟，你看能不能再安排一下。”
“當然沒問題，這樣吧，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先來我的店，剛好我新店開業，人手不足，工資待遇方便好商量。”徐望看著他們說道。
現在生意慢慢做大，在安保這一塊也必須要重視了。
尤其是還有一群不懷好意的人在暗處盯著，不管是他和親人的人身安全，還是咖啡店的正常經營，都需要得到保障。
“徐哥，你辦事，我們都放心。”三人都笑道，“不過還是先等阿姨轉院吧，這幾天我們先守在這裡，免得發生意外。”
“也好。”徐望點頭。
於是，程均四人搬了幾把凳子，就這麼坐在了403房的門外，幾人輪流看守。
接下來的兩天，徐望忙著聯絡各家療養院，這時候丁夢的電話打來了。
“徐望，你先冷靜聽我說。”
“長壽療養院的情況很複雜，目前最好不要安排伯母轉院，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