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彥卿珏的眼中滿是焦急之色。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這個人已經活不成了。此刻,哪怕自已只是輕微地觸碰她一下,都可能是極度危險的,甚至極有可能會直接將人送走。

於是,她只能蹲下身子,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與她進行對話。

“在我的頭髮之中,有一根木簪,請你一定要親自交到我族族長的手中。不用擔心找不到路,只要你到了南疆,它自然會為你指引方向。”女人依舊透過傳音的方式與彥卿珏交流著。

彥卿珏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入女人那如同乾枯稻草般蓬亂的頭髮中,摸索了一陣後,終於找到了那根木簪。顯然,這是她精心藏匿起來的。

“需要我給族長帶什麼話嗎?”彥卿珏收好木簪,開口問道。

“一切都在裡面了,族長自然會知曉。作為酬謝,我將我的畢生所學傳授於你。在我死後,你只需給我磕個頭就好。”

還沒等彥卿珏反應過來,她只覺得自已的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無數的記憶資訊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原來,這個女人名叫紀苑冰,是南疆靈犀族的族長夫人。

紀苑冰所傳授的,乃是修煉魂魄的法門,以及她數十年來的領悟,還有兩套能夠在對敵時發揮巨大作用的魂技,這才真正的可謂是殺人於無形啊。

最後,彥卿珏看到了紀苑冰在最後時刻內心的糾結。其實,她當時是想要將這個小姑娘騙過來,對她進行奪舍的。對於她們這種專門以魂魄與人對敵的人來說,奪舍簡直是輕而易舉。因為沒有人的魂魄能夠比她們更強悍。

紀苑冰的目的很簡單,她想要活著回去,親自將訊息帶回族中。經歷了諸多磨難後,她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只是在最後關頭,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看到了彥卿珏為自已的五哥所做的一切。這個女子有情有義,必定會重諾守信。而且,對於那個山匪,她下手冷靜果決,毫不手軟,顯然不是一個愚善之人。所以,把這個重任交給她,紀苑冰是放心的。

彥卿珏深深地看了一眼紀苑冰那早已冰冷的屍體,神情格外凝重。看來自已剛剛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啊!生死全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這感覺很不好,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紀苑冰本可以將這段記憶抹去,不傳給自已。然而,她這樣做了,彥卿珏也明白她的深意。她不希望自已揹負太多她的因果,從而迷失自我。

紀苑冰想讓自已明白,她們之間只是交易,互不相欠。

彥卿珏神情莊重地起身,認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衫和髮絲,然後退後一步,雙膝跪地,朝著紀苑冰的屍體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時,她的眼中滿是肅然之色,鄭重說道:“師父,我帶您回家。”

接著,彥卿珏毅然決然地燃起一把火,將紀苑冰的屍體燒成灰燼。她仔細地將骨灰收集起來,裝進一個布袋之中,小心翼翼地收好。

“我既然叫了你一聲師父,那麼你的仇,徒兒定當要為你討回來。”彥卿珏的眼神堅毅而清冷,在這山寨之中,她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彥卿珏施展出那神秘莫測的身法秘術,身形飄逸,輕如飛燕,在土匪窩的廚房與酒窖之間如鬼魅般穿梭。這飛花掠影著實不凡,即便是內力比她更強的高手,也難以捕捉到她的絲毫蹤跡。

這個匪窩中將近有百人之多,彥卿珏自然不會愚蠢地跟這些人比拼武力。就算他們全都站著不動,任由她宰殺,她也極有可能會被累死。因此,她選擇了下毒。

沒錯,身為醫者,如果不會用毒,那就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醫者。這是她孃親傳授給她的,包括她手中的那些毒粉。這些可都是致命的毒藥,彥卿珏統統將它們撒進了這些人的水缸和酒桶之中。她的孃親可是用毒的高手,一般的解毒丸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晚飯時分,山匪窩內熱鬧非凡,篝火在無盡的黑暗中搖曳舞動,將整個空間都映照得忽明忽暗,映照著一張張扭曲猙獰的面龐。他們的眼眸中,閃爍著癲狂與暴力的光芒。

大壇大壇的酒被粗暴地開啟,濃烈的酒氣瞬間瀰漫開來。山匪們高舉酒碗,大口痛飲,發出豪爽的笑聲和吆喝聲。他們的臉上泛著紅暈,眼中的瘋狂與暴力之光愈發熾烈。

烤肉在火上滋滋作響,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山匪們用手抓起大塊的肉,狠狠地咬上一口,滿嘴流油。他們顧不得形象,盡情享受著這血腥的美味,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大聲叫嚷著,彷彿要將內心的狂野釋放出來。

酒碗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與吃肉的咂嘴聲、叫嚷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曲混亂而又充滿野性的樂章。篝火的光芒映照著他們猙獰的面孔,讓整個場面顯得更加恐怖和瘋狂。

在這個山匪窩中,沒有絲毫的文雅和秩序,只有原始的慾望和野性在肆意蔓延。

就在此時,彥卿珏悠然地邁步而來,他恰似謫仙般的少年,仿若從天外飄然降臨這混亂血腥的場所。

一名身著性感暴露的美豔女子率先留意到了這個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人。他就這樣微笑著,朝著自已緩緩走來,女子的眸中先是閃過驚豔,隨後又充滿了驚訝與好奇。

因為此地不會輕易允許陌生人進入,除非是那牢中關押著的人。想到這裡,她忽然心頭一緊,彷彿有什麼事情正在悄然醞釀。

只是見到他僅有孤身一人,看上去年紀尚輕,想必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先戲弄他一番,為兄弟們助助興也好。於是,她派遣手下前往牢房查探情況,自已則端著酒碗,扭動著腰肢朝彥卿珏走去。

“呦呵!這是從哪兒來的雛呀,可真是融化了姐姐的心喲,乖乖過來,讓姐姐好好疼疼你哦!咯咯……”女子嬌笑著打趣道。

彥卿珏並未躲閃,安然地任由女子的纖手輕撫過自已的臉頰,並且又上前一步,與女子更加貼近了些,吐氣如蘭,輕聲說道:“那姐姐叫什麼名字呀?”

“呵呵……有意思,我叫血厲,乃是這狂煞寨的大當家,怎麼樣小傢伙,有沒有興趣做姐姐的壓寨夫君呀?”血厲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條手臂搭在了彥卿珏的肩上。

“無妨,我只是覺著你乃此地唯一的女子,故而心生憐惜,遂決定待你命喪之時,給你留個稱謂罷了。”彥卿珏的語調極為輕快,彷彿是在與這女人談論今日天公作美一般。

“哈哈……你這小鬼口氣倒是不小,不知你有何能耐能取我性命呢?”血厲亦不驚慌,僅是饒有興味地凝視著眼前之人。

狂煞寨的眾人也不再喧鬧,皆滿懷敵意地緊緊凝視著彥卿珏。

“小子我呀倒也沒啥能耐,只是對於夜觀天象、測度人之吉凶頗有鑽研。我瞧今日此間烏雲密佈,你、你、還有你,你們眾人個個面色烏黑,恐怕都難以活過今晚,故而好心前來提醒一番罷了!”彥卿珏說著,冷峻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那氣勢著實唬住了一些膽量較小的山匪。

隨即有人開始交頭接耳,都想讓身旁的兄弟幫忙瞧瞧,自已是否真的臉色烏黑。

說話間,果真有人察覺到自身某處不妥,痛苦高呼一聲便撲倒在地,轉瞬間場中即刻便是哀嚎聲四起。

此時,即便反應再遲鈍也該知曉他們皆已中毒。於是,內力稍稍深厚一些的,都紛紛就地打坐調息,意欲憑藉內力壓制毒發。

而此刻的血厲也察覺到,一把銳利的匕首正抵在自已腰間。“你,你意欲何為,我們之間並無仇怨,何必趕盡殺絕?”顯然,她的語氣已然軟了半分。只因她察覺到,自已此刻根本無法調動內力,只要稍有動作便會感到焚心蝕骨般的劇痛。

而那些打算調動內力驅毒的人,許多都已被活活疼死,比起那些什麼都沒有做的人,死得還要更快些。狂煞寨的百十來號人全被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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