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地方官員每三年就要要回京述職一次。

眼下不過兩年,蘇潯便被召回京了。

倒是稀奇。

但是蘇潯知道按照原書的時間線,老皇帝快要不行了。

這個時候召人回京恐怕不只是為了述職了。

蘇潯輕輕掀開簾子,京城的道路熟悉而又陌生。

兩年,真的改變了太多。

蘇潯這樣想著,馬車突然劇烈震盪,馬嘶鳴一聲。

這是怎麼了?

離香下車檢視,馬車與另一架豪華的六駕馬車相遇。

馬車上的標誌告訴蘇潯裡面坐著的是寧德忠的義子。

而寧德忠是眼下皇帝跟前最受寵的大太監,東廠真正效忠的主人。

皇帝昏聵,太監掌權,文人自然是打心裡唾棄這些人,但前不久在寧德忠的挑唆下皇帝竟然在朝中命東廠直接打死了一名官員。

自那之事起,朝廷人人自危。

“大人,馬車上是寧德忠的義子寧海,他讓我們...讓行。”離香似乎受了委屈,頭低的讓蘇潯看不見她的臉,“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蘇潯眸底意味不明的神色慢慢凝聚。

離香頭埋的更低了。

“他讓...他讓大人親自下去拜見他。”

蘇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下是多事之秋,蘇潯不願也不能徒生事端。

但蘇郡守不能做的,雲閣閣主可以。

這兩年,憑著太一真人的教導,蘇潯的武功早已脫胎換骨,不必說同齡之人,即便是習武多年能在江湖闖下一席之地的俠士也很難勝過蘇潯。

而內力傳聲,更是被蘇潯練出來了花樣。

這個距離,蘇潯將命令傳到雲閣不成問題。

蘇潯剛要動用內力。

馬匹飛馳的聲音傳到蘇潯的耳朵中。

“籲——”

是傅聿懷!

“寧大人!你好大的膽子,蘇大人堂堂朝廷三品大員,你竟敢當街羞辱。是真的以為你乾爹能一手遮天嗎?”

傅聿懷面無表情坐在馬上。

這幾年傅聿懷風頭日盛,兩年前的安郡王到如今人人敬畏的安親王。

寧海一聽有人挑釁,掀開簾子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

這一掀把寧海嚇的從馬車上滾了下來。

寧海並沒有資格見安親王,但他見過安親王的馬,更知道安親王殺伐果決的作風。

“奴才!......奴才不知是蘇大人的馬車,請王爺恕罪!請王爺恕罪啊!”

蘇潯這才施施然從馬車中出來,站在寧海的面前。

“不知?寧海,這話說出口不覺著好笑嗎?難道在你眼裡位高權重者便要敬重諂媚,位卑低下者就要任人欺凌嗎?”

當真是好沒有王法。

“奴才......”

寧海剛要求饒,蘇潯轉頭看向傅聿懷。

“微臣在蜀州不知曉京城的規矩,殿下,這樣在街區鬧事的...應當如何罰呢?”

傅聿懷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寧海在京城作威作福,傅聿懷並非不知,只不過礙於寧德忠的面子無從下手罷了,可眼下...

“早聞蘇大人治下嚴明,蜀州官吏盡職盡責,百姓安居樂業,不知罰杖刑三十以做懲戒,如何?”

傅聿懷話是在和蘇潯說,但是卻一直冷冷的看著寧海。

寧海在寧德忠身邊多年,自然是會審時度勢,上位者的懲罰,是懲罰也是恩賜。

寧海再埋怨不甘,也得領罰。

傅聿懷示意手下帶寧海下去施刑。

圍觀的百姓見此自然是舒展了自已的一口惡氣。

威嚴自然是展示給外人看的,眾人散去。

傅聿懷斂去一身威嚴,翻身下馬。

手下的人跟隨傅聿懷多年,多多少少知曉傅聿懷的心思。

不過眨眼,傅聿懷的手下悉數退下。

“回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聲。”

蘇潯臉有些不自在,衣衫下的手指蜷了蜷。

兩年不見,傅聿懷已然比蘇潯高了快一個頭。

蘇潯看著自已抬頭才能看清的面容。

心裡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自豪。

“那不是覺著你日理萬機,怕給你添麻煩嘛。”

一邊說著,蘇潯無意識的笑了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多年,所有的事情都是蘇潯自已一個人扛,這麼多年,蘇潯早已習慣。

但這不代表,蘇潯不需要人護著。

馬車上,蘇潯閒散靠在靠背上。

“說起來還得多謝你,不然我剛回京就要顏面掃地了。”

傅聿懷意味深長的笑笑:“我還以為我再來晚點,就能看見你出手了。”

蘇潯愣了一瞬,緊接著又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說什麼呢,眼下這個時機,我當然得小心行事。”

眼下已是九月,不出三月,估計傅聿懷便要動手了。

傅聿懷盯著蘇潯看了一會兒。

這些年雲樓在蜀州紮根,後迅速放射般向外蔓延。

京城的客棧數不勝數,而云樓的閣主...

傅聿懷不是沒有猜測,而蘇潯在傅聿懷面前從不刻意隱瞞。

“阿潯,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

蘇潯猜到了傅聿懷打算說什麼,輕輕用手指止住了他的下一句話。

“我知道,你儘管去做。”

傅聿懷的眼神並不意外。

即便蘇潯不是雲閣閣主,蘇潯也能猜的自已的心思。

這些年,二人默契的如同一個人。

【你儘管去做】

這句話在傅聿懷的心裡重似萬鈞。

蘇潯的述職極為順利,順利的讓蘇潯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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