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徐百九和白露也不清楚哪些異常之事會跟妖魔有關。

劉俊合見兩個龍鱗衛你看我,我看你的,知道二人也不清楚什麼就笑道:“要說異常的話,有兩個來了武館半年多的弟子,前幾天相約一起告辭離去了,學費都沒喊退,連夜收拾行李走的,看起來很是匆忙。”

“這個有什麼奇怪的?”白露不解,“許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吧。”

劉俊合笑道:“我這武館學費不低,學費是三年一交,經常有一時衝動交了銀子學武的弟子,後來太苦太累撐不住,就想要退學的,我省得麻煩,都是給退的。那兩位弟子呢,交了三年學費,打了個招呼說是太苦太累,當天晚上就走了,學費都沒找我退,這麼些年也是第一次遇到。”

“再大的事,應該不會連大幾十兩銀子都不要了吧?”

白露跟徐百九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異常,但也記錄了這兩位弟子的名字和戶籍,到時候匯總了給都陽府那邊來判斷吧。

三人又聊了好一會,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將弟子名冊給送了過來。

“這是目前在館所有弟子的名冊,還請查驗!”

徐、白二人稍作查閱,記錄得倒也頗為詳細,姓名、年齡、戶籍所在、是否成家等等,內容太多也不可能全部記住。

白露道:“這名冊我等是否可以帶走?”

劉俊合望了眼那位李先生,李先生忙道:“無妨,這是副本。”

白露聞言率先起身,拱手道:“如此就不再打擾了。”

隨後示意徐百九帶上那一本名冊副本。

二人離開了六合武館,在門口分道揚鑣。

徐百九分到了七家武館需要調查,南坊這邊兩家,西坊那邊有五家。

調查工作倒也不難,武館雖然不像宗派那般有著妖武路徑,但也算是江湖的一部分。見到管轄江湖秩序的龍鱗衛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對於徐百九的要求和詢問也是全面配合。

到了第三天下午,就只剩下一家武館了沒有調查了。

徐百九站在小巷盡頭,看著這家名為‘長春’的武館,然後又眺望了一下西北方,這家長春武館竟然距離自已家只有三條街的距離,自已從小在這附近摸爬滾打,竟然不曉得窩在這角落裡的小武館。

長春武館真是不大,低矮的青色圍牆也就一米五六的高度,爬滿了乾枯的藤蔓,若非窄小的院門上還掛著‘長春’的老舊牌匾,誰又能知道這是個武館呢?

徐百九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院子不大,擺滿了盆栽,因為是冬季的緣故,很多植物都已經凋零,留下孤零零的枝幹,只有零星幾株耐寒的綠色。

院子正中有塊空地,鋪著黑白相間的鵝卵石,隱約有著類似八卦的雛形,中間是黑色石子鋪構的一個‘武’字,說實話,這樣的練武場站兩個人就顯得擁擠了。

空地另一側有個小亭子,此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兩人對視後老者拱手笑道:“你來了!”

這臺詞?徐百九惡趣味上頭,嗓音低沉道:“我來了!”

老者一愣,似乎體會到了徐百九的幽默,哈哈大笑:“大人這邊請。”

中氣很足嘛!徐百九暗自嘀咕,穿過黑白卵石鋪就的練武場來到木亭,拱手道:“師傅貴姓?您知道我要來?”

老者做請狀,“先坐。”待到入座後才道:“老夫陳負,是這長春武館的館主。青河縣這個武館圈子就這麼大,龍鱗衛調查的第一天,整個青河縣的武館就都收到訊息了,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嘛!”

這小木亭修得很別緻,紅柱綠瓦,正中是兩個石凳,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副黑白相間的殘局,旁邊小炭爐上煮著茶水。

徐百九環視一圈未見一人,有些奇怪道:“您這武館沒有弟子?”

陳負點頭,“年紀大了,教不動了。加之我這長春功養生有餘,攻伐不足,早好些年就沒有弟子了。”說著又指著石桌上的殘局道:“大人可懂棋道?”

徐百九搖頭道:“規則都不太懂。”

陳負擺手道:“無妨!無妨!很好懂的,我教你。”

徐百九一臉無語的表情,自已是來工作的啊,被你個老頭拉著下棋?

陳負見徐百九不是很樂意的樣子脫口而出道:“反正我這是最後一家,也沒啥可以調查的,就當消遣一下唄。”

嗯?徐百九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你這是最後一家?”

陳負拂鬚笑道:“我這長春館本來就地處偏僻,其餘幾家都在前頭,很好猜的嘛。”

徐百九心中有些懷疑,難道自已就不能從最裡頭開始調查起?不過他對陳負也有了些興趣,這老頭莫不是大隱於世的高人吧?

“行吧,就下一局。”對於圍棋徐百九自然還是會一點點的,只是不精通而已,前世上小學時候他們學校曾經有過一段時間非常流行下圍棋,他也就是那個時候學會了圍棋。

陳負一臉興奮在殘局上落下一粒黑子,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徐百九。

徐百九那隻限於娛樂的棋藝實在撐不起他能在這殘局中看出什麼,只是感覺自已的白棋似乎佔據著很大的優勢,在區域性位置有吞併十幾目黑子的態勢,於是便想也沒想的落子圍殺。

陳負則是不急不緩的落子出逃,延緩白子的絞殺。兩人落子速度都不慢,行了二十手後黑子與中盤有了連子之象。

徐百九見狀連忙落子切斷,然後就看到陳負嘿嘿的笑出聲來,落子在戰局之外,局勢瞬間逆轉,攻守異位。

徐百九並不在意棋局輸贏,任由陳負牽著鼻子走。

又十幾手後,徐百九投子認輸。

陳負一臉得色,笑道:“被眼前利益牽著鼻子走,或是認定自已以為正確的方向就孤注一擲,而不縱觀全域性,就很容易著了別人的道。你謀一城之地,殊不知人家謀的是整個天下?”

“這做人啊,就跟下棋一樣,總是要高看對手一眼,反正也吃不了虧不是?”

徐百九面露沉思,總感覺陳負的話裡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陳負突然嚴肅起來,沉聲道:“大人,老夫想與你做個交易。”

徐百九疑惑,不做回應。

陳負自顧自說道:“我可以用大人目前最需要的東西,委託大人做一件並無危險的舉手之勞。”

徐百九不知道陳負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滿不在乎的道:“哦?那你說說我目前最需要的是什麼。”

陳負望著徐百九,一字一頓的說道:“饕、餮、二、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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