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深思熟慮後才跟你說的啊!”喬璟嬌喝道。

“我會照顧好你和我們的孩子的,喬喬,我愛你!”

顧宴說著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啊!”喬璟驚呼!

“怎麼了?”

顧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外面下雪了,和那年兩人恩愛的時候雪下的一樣大。

喬璟的眼裡似乎有星星,她最喜歡雪了。

“咕嚕嚕!”的聲音打破了浪漫的氛圍。

喬璟尷尬的笑了兩聲:“好餓哦!”

顧宴彎腰抱起心愛的女人就下了樓:“今天想吃什麼,我來下廚!”

看著他在廚房裡忙碌著,幸福緊緊包裹著兩個人。

“奶奶,你在天上看著我嗎?”望著窗外的天空,喬璟喃喃自語。

“奶奶一定知道你懷孕了,在天上默默的保佑著我們。”顧宴看到若有所思的喬璟安慰道。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顧宴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喬璟愛吃的。

但是比平常口味要清淡的多。

“我們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這樣可以放心的多。”顧宴一邊給喬璟夾菜,一邊說著。

看著滿滿一碗的菜,喬璟點點頭。

兩個人吃了很久,聊了很久。

比如孩子生出來叫什麼名字呢?會是男孩還是女孩?買什麼牌子的奶粉和尿不溼。

顧宴在外面叱吒風雲的男人,此刻的他在喬璟面前,簡直可以用賢惠兩個字來形容。

他查了很多孕期需要的注意事項和優缺點

一條一條的讀給喬璟聽,然後說出了各種他可以想到的解決方法。

雖然此刻的喬璟肚子還並不顯懷,可是顧宴還是一步一步的把喬璟扶到了臥室

如果不是喬璟死活不同意,估計顧宴就要把她抱到房間裡了。

喬璟很想說,其實自已真的沒有那麼矯情,但是顧宴一直不給自已機會啊。

剛到房間裡,顧宴就聞到了一股藥味。

“這是……”顧宴問。

喬璟的腦子忽然靈光一閃,一拍腦袋:“我就說今天想跟你說什麼事來著呢!”

顧宴原本下班之後也想問喬喬給自已打電話是想說什麼。

結果一激動就給忘了。

喬璟端起來那碗藥:“這是吳媽每天端給我的藥,這已經是最後一頓了。”

男人皺眉,心裡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今天的食品檢測報告應該送到公司裡了吧,那裡的工作人員打給我說食物都是沒有問題的。”

喬璟把藥重新放在桌子上。

“既然食物沒問題,那我除了每天吃飯,吃進去的也就只有藥了。”喬璟指了指桌上那碗已經涼透的藥。

“今天的我沒喝,但是也沒有端下去,我怕她察覺到異樣。”

顧宴眯起黑眸,眼裡露出危險的神色。

的確,她現在接觸的除了飯食,就只有藥了。

慕容笙當然是不可能下藥的,那就是吳媽煮藥的時候,在裡面下了東西。

吳媽自已怎麼可能會買到毒藥呢?當然是背後有人幫她了。

而且喬璟還是慢性中毒,攝入少的就只有藥了,才吃了半個多月。

“明天我找笙哥,讓他查一下這個藥。”顧宴緊握的手錶現出了他此刻的憤怒。

但他並沒有在喬璟的面前表現出來。

看著喬璟安然入睡之後。

顧宴盛好了一點藥就出去了。此時的雪還在不停的下著,北城早就一片雪白了。

街上也偶爾也有行人在拍照,打雪仗。

他已經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很多事情必須儘快解決,留著只會是禍患。

就像雪球一樣,只會越滾越大。

喬喬相信自已,自已就不能讓他失望。

顧宴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一個很不顯眼的車,穿過了茂密的森林,穿過了狹長的隧道,穿過了幽暗的墓地。

才到達非常偏僻的郊外,遠處是一個亮著光的房子,他在離的很遠的地方停下了車。

身著黑色羊毛大衣的顧宴撐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在白茫茫的雪地裡,似乎是異世界來的死神,詭異而神秘。

他走過的地方,只剩一排筆直的腳印,沒過一會又被冰雪覆蓋住,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似乎從來都不曾有人來過一樣。

顧宴緊握著傘的把手,用力到指尖都在隱隱泛白。

想到這段時間經歷的一切,甚至顧宴自已都覺得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想到喬璟也同樣的經歷過這一切,他的心都會隱隱作痛。

顧宴暗暗下決定,他要避免這一切悲劇的發生,他已經不能在失去任何人了。

他不明白,所有人都要為什麼要阻止自已幸福,秦月,顧鳴,吳媽,甚至他們後面還有更多的人幫他們。

在某個不知名的夜裡,顧宴也曾反覆的質問自已,為什麼不能徹底一點,殺了他們。

這樣誰都不能阻止自已和喬喬的幸福了。

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是不可取的,他還要一直和喬喬和孩子一起生活下去,喬喬是個善良的人。

雪還在不停的下著,甚至都要模糊了眼前的場景。

前往老房子的時候是並沒有路的,完全靠自已摸索。

走了大概約半個小時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兩層的老房子,帶著一塊很小的院子。

房子周圍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幾乎圍住了這個小房子,儘管在寒冷的冬天,茫茫大雪中,它們也依然不會枯萎。

這是市面上從來見不到的。

大門敞開著,上面貼著從來沒見過的符文,似乎還在散發著一些奇異的藥味。

院子裡是一個小木門,門上也雕刻著一些奇怪的東西,看起來雜亂不堪,其實是很有規律的。

屋子裡還亮著燈,似乎是等待著自已的到來。

但是顧宴並沒有推門進去,反而挺直了背,直挺挺的站在了門外。

十分鐘,三十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的顧宴就像一座雕像一樣,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站著。

腳下的雪幾乎已經覆蓋住了顧宴皮鞋的鞋面了,

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他的雙手手幾乎已經凍到麻木了。

顧宴還在想著多等幾個小時的時候。

面前的木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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