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欺軟怕硬的魏延慶眼看一個普通山民竟然囚禁女子,行這等可惡之事,當即就要踹門而入,但卻被沈黎抬手壓住了肩膀,示意他不要動。

“沈爺,你這……”

魏延慶看著沈黎,心說連司徒權你都敢拔刀,眼下怎麼慫了?當然,這個想法連他自已都不信,沉氣收刀。

也就在此時,一道嬰兒啼哭聲從屋內傳來,緊接著,一個鄉野村婦滿手是血的抱出了一個皺巴巴的小嬰,明顯是剛剛誕產下的新生兒。

“孩子他爹,生了生了,這個沒有夭折!”

聞言,停止勞作的男人面露喜色:“好好!算上這個,咱們就湊夠了!”

“是啊,孩子他爹,趕緊的,把他們送過去。”

“好!”

男人麻溜的提上褲子,與自家婆娘一同走進裡屋。

片刻後,兩人快步走出,背上都多了一個竹簍,趁著夜色正濃,走出院子,快步離去。

——

深夜。

村長家後面的側門處響起了敲門聲。

臨近午夜,山野草民,理應早就睡下了。

可是還沒等夫妻倆敲多久門就開了。

開門的人沈黎與魏延慶都認識,正是白天跟隨在村長身邊,時刻攙扶著他的青年。

雙方只是簡單聊了幾句就一同走進,輕車熟路的穿過前堂,抵達屋後的一個水井旁,並在沈黎的目光中,陸續爬下水井。

魏延慶低聲道:“沈爺,這些人大半夜鬼鬼祟祟,一定有大秘密!”

“你去將許印幾人喊過來。”

“明白。”

很快,許印、石川、趙飛燕六人就被喊來了。

沈黎帶頭,八人閃身到水井旁,望向內裡,只見水井內壁有一條繩梯。

一個飛躍,沈黎輕飄飄的落了下去,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讚歎他的輕功身法。

井下別有洞天。

一條幽深隧道不知通往何處。

沿途有油燭放於兩側,讓周遭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就這樣走了沒多久,忽有淫亂且嘈雜的聲音飄來,那聲音足以讓人聯想到最原始的酒池肉林。

一行人很快就走過了隧道,站在了一處開闊的地底廣場前。

看著眼前這一幕,除了沈黎依舊保持淡定外,其餘七人全都浮現出彰顯各自心緒的神情,震驚、悲涼、憤怒、怪笑……

那來自女人喉嚨深處的情慾之音成為此地唯一的旋律。

一個又一個鐵籠擺放在兩側,每個鐵籠裡都有一對男女在瘋狂肉搏,他們的狀態明顯是吃了什麼藥物,失了本性。

粗略一看,這鐵籠竟然有上百之多。

魏延慶忽然看向一個籠子裡的女人,驚呼道:“蓮秀嫂子,我隔壁包子鋪老闆的娘子,兩月前忽然不見了,沒想到竟在這裡……”

見此情況,他更是有意識的辨認籠子裡的女人,發覺其中有不少就是寧山縣裡失蹤的女人。

人口失蹤尚未判斷為妖魔所為,因此都是縣衙在偵辦,魏延慶也只是聽說過一些。

沒想到,這些女人竟全被擄到這裡……

除了鐵籠外,還有不少開放式的大通鋪,其上的男男女女更是放浪形骸,他們的氣質以及一些尚未完全脫去的衣服讓沈黎猜出了他們的身份——南山村村民。

這等活色生香的原始畫面,沒有讓魏延慶感覺到絲毫的慾望,反而是有一種冷入骨髓的寒意。

目光投向更遠處,之前那進來的兩個夫婦從竹簍裡取出八個哇哇大哭的嬰兒,遞給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村長,後者一招手,有人將這嬰兒收到一旁的馬車內。

“這是……生育作坊!”許印的聲音像是咬碎了牙槽,異常冷硬。

生育作坊?

魏延慶瞳孔一顫,入骨的寒意擴散全身:“以前聽說過這種事,只當是說書人講的恐怖故事,覺得世道再暗,也不至於有這種事情發生,沒想到,沒想到……”

妖魔最喜人族血肉,其中嬰兒是最受歡迎的。

“畜生,畜生……太畜生了!”許印眼睛都紅了。

“什麼人!”

呵斥聲從頭頂傳來,沈黎抬頭,看到了上方有一條鑲嵌在牆壁上的棧道,有人在上方站崗巡視,由於角度以及注意力的原因,即便是沈黎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頃刻間,嘩啦啦一群人就走過不堪入目的肉慾作坊,將沈黎一行人包圍起來。

為首的正是村長孫德壽。

他也就是那副老態龍鍾、慈眉善目的模樣,但在這樣的背景下多少顯得可笑。

“沈大人,私闖民宅可不好,你瞧,咱倆都尷尬了。”

沈黎還沒說話,早已按耐不住的許印就抽刀直指對方:“孫德壽!煌煌天日之下,竟還有你這等喪盡天良之徒,今日,我等鎮魔司就要將你們拿下受刑!”

“呵呵。”孫德壽瞧了許印一眼,笑道:“我們喪盡天良?如今這世道‘天良’在哪?你們鎮魔司的所作所為別以為誰都不知道,我們與你不過是一丘之貉,誰也別笑話誰。”

魏延慶怒罵:“擄良家婦女,將其困在這裡為你們生育新兒,然後獻給妖魔,誰他娘跟你們一丘之貉?”

“是嗎?你們鎮魔司不是也向妖魔獻上人貢為求自身平安,且還謀求妖魔之利,不是嗎?”

魏延慶和許印被這句話嗆的有些沒底氣,張口說不出一句話。

“呵呵,看,說不出話來了吧?”

“沈大人,今兒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沈黎:“村長有什麼想法。”

孫德壽也不客氣,怪笑道:“武者體魄強橫,如你們這樣的男子,留在這裡必定能夠夜御十女,播種良多。”

“想留下沈某,憑你?憑你們?”

“我也說說想法吧,村長你說的沒錯,這世道,誰也別說自已乾淨,不過沈某既為鎮魔司小旗主,今日見到這事,自然也要例行公事。”

“不如村長你們配合一些,讓沈某一刀砍了你們,如何?”

“哈哈!沈大人,縣裡早就傳來訊息,說你心性大變,嫉惡如仇,今日一見,還真是如此,只是,沈大人,你們恐怕砍不了我們,必經有人早就等候你們多時了。”

說話間。

一個殺意濃重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另一條通道口傳來。

“沈黎!殺妻殺子之仇,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折磨你才可痛快?”

話語聲中,面寒如水的司徒霸帶著幾十位司徒氏的人馬走出,圍了上來。

“還有仇家嗎?一起出來,省得麻煩。”

“好一個小旗主,霸氣側漏,陳安都不及你,他的位置應該你來做。”

陰冷煞氣化作一股冷風,迎面吹來,一頭年老的狗妖踏著霸氣步伐,在一眾體格健碩狗妖的簇擁下,直徑撞開司徒家的人馬,站在了沈黎面前。

村長與司徒霸兩人即刻對它彎腰請安。

“從今天起,你們就在這裡操女人操到死,不給本座生百八十個兒女,休想痛快死去!”

“本座一定會讓你親眼看著自已的骨肉如何變成美味可口的美食,桀桀。”

面對老黃狗兇惡的目光,沈黎笑了。

司徒霸:“大難臨頭還笑的出來,挺樂觀的嘛,呵呵。”

“沒錯,大難臨頭,不過……是你們大難臨頭了!”

話音落下的剎那,沈黎忽然動了,身如離弦飛箭,瞬間殺到老黃狗面前,玄刀出鞘,凌厲刀芒如半月斬下,氣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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