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牛和郭宜修聽到這話,明顯一愣,兩人確實沒想到,凌雲對這莽人動了殺心,隨即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武飛塵膽顫心驚,心裡嘭嘭直跳,眼前這傢伙可是莽人,前面幾個死了就死了,憑藉凌雲戰功卓著,想來也不會有太大麻煩,然而這傢伙不一樣,畢竟是大莽的領頭羊,真要死在這裡,這件事就直接鬧大了,不好收場啊!

武飛塵心裡急啊,本想開口阻止,誰知他剛一抬頭,就遭到了凌雲的眼神警告,而後悻悻一笑,沒敢再說話,這件事他不管了。

凌雲的意思這麼明顯,何必找不愉快。

巴爾杉之所以能成為接親的特使,是因為他擁有一身過人的本領,哪怕楊三牛和郭宜修兩人一同動手,短時間內卻奈何不了他,可見其武器高強,本領通天,是個罕見的高手。

巴爾杉將楊三牛和郭宜修轟開,拉出一個安全距離,怒視兩人,“你們,有點本事,不過僅憑你們,還耐何不了我。”

這話,巴爾杉分明就是瞧不上兩人。

在巴爾杉說出這話之後,兩人臉上漸漸有了怒氣,出招也不在留有餘手,一招招狠厲的招數轟下去,巴爾杉不得已邊打邊後退。

轉眼間,三人交手已過四五十招,在兩人的猛地進攻一下,巴爾杉沒有了之前的那股神氣勁,整個人看著有些失魂落魄,反觀楊三牛兩人有些憤怒,畢竟兩人聯手,仍久攻不下。

“哼,不過如此!”

雖然有些狼狽,但巴爾杉依舊不服氣,不過他好像不想再繼續了,往後退了回去。

楊三牛欺身壓近,周身散發出冷氣,目光灼灼道,“怎麼,你怕了?”

巴爾杉停住腳步,扭頭不屑道,“怕?我巴爾杉從出生開始,就不知道什麼是怕,你們二人聯手,又能奈我何?”

郭宜修死死盯著他,眼裡多了一層殺意。

“既然不怕,那就再來。”

“來就來,誰怕誰。”

巴爾杉再次被激怒,本想著退卻,卻因氣不過,再一次與兩人扭打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巴爾杉不敵,被打得節節敗退,而楊三牛兩人則是越戰越勇。

“啊~”

巴爾杉大喝一聲,再次將兩人轟開,身後的部將立馬圍了上來,將他護在身後。

“嘖嘖…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

楊三牛走上前,歪嘴嘲笑。

郭宜修也走了上來,嘴角邊也掛著嘲諷。

“放開我~”

巴爾杉被部下扶著,看著楊三牛兩人對他冷嘲熱諷,自是惱羞成怒,用力甩開部下,想再次與衝上前,只是他的部下死死按住他。

蘇柏林躬身道,“將軍,敵人勢大,不可以一敵二,更何況敵人身後,有數萬大軍。”

蘇柏林的話,引來巴爾杉哈哈大笑,“數萬大軍,哈哈哈…柏林,你太看的起這些乾人了,本將軍同你講,就算我站在這裡,將頭伸出去,這些乾人,也不敢碰我。”

巴爾杉冷笑不恥道,“殺我,笑話,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敢嗎?”

這時候,楊家河走了上來,“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何平白無故對大莽特使動手?”

楊三牛瞥了他一眼,大罵道,“狗賊!”

“你你你說什麼,你罵誰是狗賊?”

楊家河頓時怒了,本想著來了止戰,可誰曾想,剛一上來,就遭到楊三牛的大罵。

楊三牛頭也不回,憤憤不平道,“誰向著莽賊,誰就是狗賊。”

楊家河指著他,顫聲道,“你…簡直不可理喻,粗鄙,莽夫,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狠狠摻你一奏。”

楊三牛無所謂道,“隨便,像你這種膽小的狗賊,在戰場上,我必將你斬於馬下。”

“狂妄,你區區一個武夫,竟敢辱罵朝廷五品大臣,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狀。”

“孬種,話裡話外,只知道告狀。”

楊家河瘋狂道,“啊啊啊…你這等粗鄙之武夫,簡直不可理喻無可救藥。”

楊家河怒不可遏,但他知道,對楊三牛說不通,說再多也無益,於是冷盯著凌雲,怒氣洶洶道,“你是他們的統帥,為何縱容這等粗鄙武夫,對大莽的特使動手?”

凌雲面色平靜,無所畏懼道,“呵…大莽特使?不過是北方未開化的野人罷了,莫說對他動手,就算本將軍將他們全部坑殺,也是他們的榮幸,賜予他們的恩賜。”

“你…你們,簡直不可理喻。”

楊家河感覺要瘋了,這些武夫,根本不可理喻,說句話,能讓人氣得要死。

“我告訴你們,快快退下,莫要犯錯。”

無奈,楊家河只能硬著頭皮警告,希望凌雲能清醒過來,將人撤下去,別再自己犯錯,不到到最後,甭說他下不來臺,就算是戰功卓著的將軍,在乾熙帝面前,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誠然,他小覷凌雲,想要殺掉巴爾杉的決心。

凌雲盯著他,殺意盎然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指揮本將軍,我勸你,滾一邊去,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你…”

見凌雲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冷漠無情,楊家河莫名一顫,想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楊家河頓了頓,強壯鎮定,咬著牙,語氣頗為緩和道,“這位將軍,我勸你莫要自誤,巴爾杉將軍乃是大莽特使,特來迎接玉成公主,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來搗亂已是大罪,念你不知其中的細節,快快退下,本官不計前嫌,可不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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