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凌雲感到非常意外,一瞬間竟愣了一下,不一會兒,稍稍平靜下來,眼裡帶著一些好奇,注視他道,“你方才是說,有收到我的信箋,這事可是真的?”

郭宜修莫名一愣,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如果沒有這事,他又怎麼會說出來?

所以當郭宜修聽到這個回答,以及凌雲的反應時,他心中也多了幾分疑惑與驚詫,不免嘀咕道:難不那信箋,不是出自雲少爺之手?

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如果不是雲少爺的信箋,又有誰會和他寫信,告知敵人的動向?

更何況,字跡筆跡,並於差別,越想越覺得困惑,只得看向凌雲,問道,“雲少爺,難不成您並沒有給末將寫信?”

凌雲盯著他看了一會,點了點頭,緊接著眉頭一皺,露出疑惑的表情。

顯然,他也感到不解。

“這…”

郭宜修一驚,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以為,那是凌雲寫給他的信箋,因而對於信箋上的內容堅信不疑,如今卻聽到這話,心裡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如果那信箋上寫的內容不對,又或者被敵人下了套,大軍陷入埋伏,那造成的後果,簡直不敢深思。

凌雲忽而開口,“那信箋帶來了沒有?”

“帶了帶了。”

郭宜修一邊回答,一邊掏出一張紙箋,拿出之後,果斷交給凌雲。

凌雲手接過紙箋,隨即開啟,瞧著上面的內容時,越看越驚,再看落名款,毅然覺得這凌雲二字,讓他感到恐怖和吃驚,因為這紙箋上字跡,與他的字跡竟有七分相像。

看到此處,凌雲恍然大悟,同時不得不感嘆,寫這信的人確實有這本事,這也難怪郭宜修一進門,果斷恭維他神機妙算,並拍起了馬屁,原來一切的原因,都出自這裡。

凌雲低頭思考,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結合當前的情況,自己那個人對自己的熟悉程度,嘴角微微上揚,八九不離十,心中確定個大概,這件事大機率是那個人所為。

知道大概是誰,凌雲也不在擔心,而是將問題轉移到剛才的話上,“你剛剛說,埋伏了一支敵軍,不知戰況如何?”

郭宜修聞言,咧嘴大笑道,“稟雲少爺,我軍大獲全勝,死傷不足三百人。”

“不知地方多少人?”

“共六千餘人。”

“哦?”

聽到這個結果,凌雲感到很是驚訝,五千人阻擊六千餘人,死傷竟不足三百人,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於是就讓他說說,其中細節。

郭宜修也不推遲,將昨天夜裡的情況全盤托出,當聽到敵人打著打著選擇投降,凌雲也明白過來,為何傷亡這麼低。

“這麼說,敵人將領還活著?”

“確實活著,末將來此,也正為此事。”

郭宜修說出來此地目的,就是為了將昨天夜裡抓到的敵將押了過來。

凌雲聽罷,也沒怎麼在意,隨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帶上來看看吧!”

“將人帶進來。”

郭宜修朝外大喊一聲,霎時間,兩名士兵就將李永昌和任永年帶了進來。

“跪下!”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剛一跪下,李永昌就開始求饒。

聽到這話,凌雲頓時沒有審問的想法。

在他看來,如此貪生怕死之人,想來也不會怎樣,問與不問,無關急要,就算問,怕是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更何況,這兩個人不過是六千人的小將罷了,沒什麼價值。

於是乎,懶洋洋道,“算了,想必問了也是白問,拖出去,殺了吧!”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魂飛魄散,嘴唇艱難的蠕動著,心裡翻騰著死亡的字眼,想要說話求情,可嗓子彷彿著了火,乾澀難言,害怕得渾身發抖,雖是跪著,雙腿卻是控制不住,一直打顫,眼睛裡更是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他們以為,投降可以活命,甚至還能保留官位,哪曾想到來這裡,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讓人一句話拖出去砍頭。

憋屈,冤枉,後悔…各種情緒,都無法表達他們此刻的心情。

“大人,大人饒命…”

李永昌繼續求情。

凌雲無動於衷,嗤之以鼻道,“像你們這種逃生怕死,無用之人,本帥留你們何用?”

“不,等一下,大人,我們有用…”

情急之下,任永年開口,“大人,請讓我說,我們有用,我們可以幫助大人,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開啟夏陽城。”

“等等!”

聽到這裡,凌雲立刻抬手,制止士兵想要帶人走的想法。

攔住了士兵,凌雲沒有著急說話,斜眼看了兩人幾下,像在思考,又像在譏諷,整個人有些漫不經心,這無疑讓兩人更加提心吊膽。

只見他突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慵懶向後靠去,忽而眉間陰翳頓生,低聲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說說看,如果有用,或可留你們一命,如果沒用,自己領會吧!”

說完,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而後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躺坐著。

“大人,我說我說…”

任永年知道機會來了,急不可耐道,“大人,夏陽城的大軍已經撤退,如今的夏陽城守城士兵,全是小的的人,只要小的出面,大人可不用費一兵一卒,即可入駐夏陽城。”

緊張無比道,“請大人饒小的一命,小的願意為大人開啟城門。”

凌雲稍稍一想,點了點頭,“嗯,你算是有點用處,如果真如你所言,可以讓本帥不費一兵一卒進城,本帥免你一死。”

“謝大人,謝大人!”

任永年一聽,心中大喜,知道這次算是能將命保下來了,隨即一想,想到了關鍵之處。

“大人饒小的一命,小的感激涕零,無以為報,願意率城內五千兵馬,追隨大人,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呵呵…”

凌雲冷笑兩聲,沒有接話,這是因為現在的他兵馬已經不下十萬,單是主軍,就有五萬多人,郭宜修領三萬人,而林開霽兩萬出頭。

總而言之,就以現在的情況,凌雲根本不用招兵,再多不僅糧草是個問題,就連士兵們的糧餉也成問題。

買馬倒是可以,因為戰馬太稀缺,就十萬大軍而言,真正意義上的騎兵,五千人不到。

其他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騎兵,衝鋒倒是沒有問題,只是戰力有點差強人意。

凌雲也在琢磨,訓練出自己的騎兵團。

至少五千人,最好能有一萬人。

只可惜,那形成戰力的五千騎兵,只有三千人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兵,另外兩千,有一千在林開霽手下,還有一千是武飛塵帶來的。

雖說大軍有十萬人,但真正屬於凌雲的隊伍只有五萬人,五萬人裡,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其中能加入南夷軍的只有兩萬多一點。

兩萬出頭,不多不少,倒也夠用,畢竟這兩萬人都是精兵,在戰爭上經歷過生與死,磨練出一身的本領,能征善戰,勇猛無比。

“他可以活命,你呢?”

凌雲點了一下任永年,轉而看向李永昌。

意思非常明顯,任永年可以帶他們進去夏陽城,手底下還有兵馬,算得上有用,然而這並不包括你李永昌。

李永昌一愣,茫然無措,原以為任永年說了之後,兩個人得以保住性命,剛剛才捏了一把冷汗,鬆了一口氣,如今將目光看向他?

這是什麼情況?

李永昌呆愣了,徵徵愣住,不知所措。

“不說話是吧?”凌雲詭異一笑。

“好膽。”

“來人,來下去,砍了…”

李永昌猛然一驚,頓時回過神來,驚慌失措道,“不不…大人,等一下,小的,小的有用,小的也有用,小的用處與任將軍一樣,可以帶領大軍入城。”

凌雲眉頭一皺,不耐煩道,“入城,一個人就足夠了,何需多此一舉?”

“既然你沒有其他用處,就認命吧!”

“什什麼?”

李永昌張著嘴,不敢置信,心想為何任永年可以,輪到他就不可以,難道上天今日,真的要亡了他嗎?

“這…這怎麼可以,我我…大人…”

“不要再說了。”凌雲將他打斷,冷血無情道,“帶下去,砍了!”

“不~大人,你不能這麼做,放開我,快放開我,不要抓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李永昌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大人,你不能這麼做,我乃安南王親信,身份地位遠比任永年的要高,為何你要留他性命,反過來取我性命,他做的,我也能做,他不能做的,我照樣能做,大人,大人求求你…”

凌雲沒有說話,任由士兵將他帶走,士兵嫌他太煩,噼裡啪啦叫喚個不停,擔心他吵到凌雲,於是先將他的嘴堵住,讓他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營帳內,一下子寧靜下來,隨後兩人將他架了出去。

士兵剛出營帳門口,凌雲若有所思,扭頭看了郭宜修一眼,兩人互相對視,後者似乎讀懂了凌雲的意思,微微點頭,就退出了營帳。

“劍輝,叫魏付軒來一下。”

“是,凌帥!”

沒多時,魏付軒匆匆趕到。

“軍長,您找我?”

凌雲轉身,淡聲吩咐道,“你立刻下去安排三千人,寸步不離跟著他進夏陽城,切記不要進入內城,只需將大門守住即可。”

“遵命!”

魏付軒聞言大吃一驚,眼睛一轉悠,直勾勾盯著任永年,心存疑惑,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然而剛想動嘴,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拱手抱拳,帶著任永年就離開了。

魏付軒領著三千兵馬,來到城門附近,城上計程車兵見狀,頓時感到惶恐不安,生怕這三千人會突然向他們發起進攻,於是乎顧不得其他,立馬大聲警告道,“城下之人,勸爾等快快離開,否則別怪我們放箭了。”

話雖如此,在明知是敵人的情況下,要是真想放箭,又何必說出來,直接放便是,奈何他們不敢,是因為他們今晚就要撤退,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橫生事端,萬一被敵人瞧出夏陽城的虛實,後果不堪設想。

“混賬東西,楊志誠,你怎麼說話?”

這時候,一道呵斥聲在城下響起,任永年以最快的速度站了出來,抬頭望向城上,臉色發青,怒目圓睜。

“將將軍?”

楊志誠一愣,不敢置信。

“將軍,您不是撤退了嗎?”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任永年吸了幾口氣,強忍怒氣道,“什麼怎麼回事,快快開城,讓本將軍進去。”

“是是是,末將這就來,這就開…”

情急之下,楊志誠也沒有多想,直接朝城下的守城士兵道,“開城門,讓將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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