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這一跪,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子萱,也是目瞪口呆。

“軍長~”

“軍長…”

石天縱情緒激動的叫了一聲,身後的白袍騎兵也跟著叫了出來。

凌雲臉色不變,依舊保持風輕雲淡,彷彿沒有因為跪下而感到羞辱。

只見他平靜看著趙恆,“你滿意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趙恆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角的淚花都飛濺了出來。

可他身後的人,一個也沒有笑容,就連範建見到這一幕,腳不停地發抖。

因為凌雲這一跪,他們要完了,範建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只知道,他們這一次怕是真的讓趙恆給切斷了活路。

再看常雨信,也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凌雲,你也有今天。”

“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

“怎麼,現在怎麼跪下了?”

趙恆依舊在仰臉大笑,哪怕笑得眼角迸出了淚星,嘴巴滑到耳朵邊,他仍然沒有停止。

可是他笑得越燦爛,其手下越絕望,然而這一切都變化,趙恆並不知曉,就算知曉,估計以他現在這般扭曲的心理,也不會在意。

“你們看呀,三軍統帥,他跪下了,他跪下向我求請了…你們說,為了個女人,他竟然真的跪下了,這可笑不可笑?”

趙恒大吼大叫,想讓在場所有人一起嘲笑凌雲,可等來等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等他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下,全部以恐懼的面容看著他,似乎在害怕什麼。

等他再向前看去,只見到石天縱,憤怒的雙眼變得通紅,雙手緊握著拳,咬緊了牙,硬生生從牙縫裡怒吼道,“趙恆,我石天縱對天發誓,此生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

說完這句話,不等趙恆反應,石天縱手持長槍一轉,徑直刺向了趙恆。

而此時的趙恆,怎麼可能會想到,有了凌雲的禁止,石天縱還敢突然動手,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趙恆刺穿了心臟。

“你你怎麼敢…額。”

趙恆抬手指著石天縱,想說些什麼,可沒等他說話,石天縱反手用力一拔,長槍從他身體裡滑溜溜抽了出來,趙恆順勢倒地。

這還沒完,趙恆倒下之後,石天縱隨即直指趙恆後方,槍尖血紅,不停滴血。

“你們,降不降?”

石天縱雙眼通紅,殺意盎然,顯然他們如果敢說一個不字,旁邊趙恆就是他們的下場。

趙恒大笑,再到他倒下,全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快的讓常雨信都反應不過來,等到石天縱滴血的長槍指向他們時,已為時已晚。

“我我投降,將軍饒命!”

範建早就受不了了,現在趙恆死了,沒有了顧慮,當即跪倒在地,不斷磕頭求饒,希望石天縱能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你們呢?”

石天縱再次盯向常雨信,手中的長槍卻在逐步緊握,身後的部下上前兩步。

“我…”

常雨信猶豫不決,範建心急如焚,生怕常雨信亂說話,於是扭頭大吼道,“常將軍,世子殿下已死,我們不降還能做什麼?”

這話一出,常雨信心中一顫,絕望的神色溢於言表,內心感慨,範建說的沒錯,趙恆已經死了,就算他們拿子萱做要挾,得以逃出安南府,那麼在這以後呢,他們又能跑到哪裡?

天下之大,卻沒有他們容身之地。

倒不如,投降,或許還能苟全性命。

念及於此,常雨信回頭,想知道自己部下的想法,也好做出決斷,只是一轉頭,就讓他嚇了一跳,望著自己的部下,看著他們看向自己時那渴望的眼神,在他們的眼神中,常雨信看到了他們想活下去的渴望。

戰死沙場,或許是將軍們的願望,可活下去,卻是士兵們的願望。

“我…我降。”

常雨信丟掉手中的武器,用盡全部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此話一出,士兵們紛紛扔掉手中武器,跟著常雨信雙手抱頭。

石天縱大呼一口氣,他深知眼前這個女子隊軍長的重要性,如果不能將常雨信鎮住,從而讓他們傷害到這女子,那麼自己勢必會闖下大禍,他不怕殺掉了趙恆,因為剛才他早就有所準備,加上趙恆瘋狂大笑,早就放掉了對他的防備,這才讓他一槍致死。

常雨信等人不一樣,他們手持子萱,加上他們乃是武人,石天縱沒有把握,能在將他們殺掉之前救出子萱。

因此,他唯有用氣勢將他們鎮住。

幸好他成功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只見他面無表情道,“石永福,將他們全部帶走,今天的事,誰敢說出去,殺無赦!”

顯然,石天縱決然不能讓凌雲下跪的訊息傳出去,可這種事情,又豈是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吩咐完,剛想回頭請示凌雲,卻忽然發現一道影子在他旁邊閃了一下,吹起一陣風,等他定睛一看,驚奇發現凌雲出現在了前面。

凌雲走上前,先是將堵在子萱口中布條去了出來,而後再親自給她鬆綁。

石天縱上前,想要幫忙,卻被凌雲一個凌厲的眼神瞪得嚇住了腳步。

將子萱鬆綁之後,剛想詢問子萱的身體情況如何,沒想到,沒等他開口,子萱轉頭一把撲進了他的懷中,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凌雲不由得一愣,呆在了原地。

凌雲當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自己的女人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在意他人的目光,如果他在意這些,剛才也不會害怕趙恆做出瘋狂的舉動而心甘情願下跪。

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疼。

只要他能安然無恙,別說下跪,就算是磕頭他也不會含糊。

當然,前提是凌雲的身份使然,他雖然是大乾子民,但卻有後世人的思想,所以在他看來,如果委屈一下自己,能安全救下子萱,那是非常值得的一件事。

至於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就讓他們自個想去吧,通通與他無關。

石天縱看見這一幕,整個人僵住了。

雖然凌雲尚未成親,但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人女人抱在一起,明顯有失風化,然而子萱不外乎這點,一昧的撲在凌雲懷裡。

凌雲自然沒有拒絕,將她抱住,隨後眼神示意石天縱。

石天縱愣了許久,最後才反應過來,原來凌雲意思是讓他去找馬車,醒悟過來之後,石天縱立馬派人去找尋馬車,等馬車找到後,凌雲本想讓子萱鬆手,好帶她去看傷。

只是輕輕嘗試,發現子萱抱住他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而凌雲擔心她身上的傷,於是想了想,只好將她抱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凌雲露出頭,訓斥道,“回去再找你算賬,現在立刻去找個地方,並將城裡最好的大夫找來。”

石天縱嘴角一癟,心想這不是沒事嗎?

雖說自己有些衝動殺了趙恆,但也因此救下了女子,就算違抗了他的軍令,可說到底也是做了一件好事,結果大快人心,心想著就算沒有獎賞,也不可能受罰吧?

結果凌雲突然來上這麼一句,石天縱整個人都萎了,悶悶不樂領了旨,整張臉黑得像抹了灰一樣,轉頭讓下面的人去安排,自己則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

“將軍。”

士兵上前,輕喊一聲。

“我沒事。”

石天縱只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這那像沒事的模樣,明明憋屈得要命。

凌雲的示意下,他們住進了一間茶館,為何選擇茶館住下,那是因為在茶館旁邊,有一家醫館,凌雲擔心子萱的傷情,於是吩咐就近住了下來,好為子萱把脈。

大夫把脈之後,並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只不過這臉上的兩道傷,特別是其中一道,怕是難以去除了。

聽到這個訊息,子萱臉色蒼白,緊緊地低頭沉默不語。

凌雲目光一瞥,暗暗叫悔,竟然忘記了這件事,這個大夫也是個沒眼力見的傢伙,當著子萱的面,真就什麼都說了出來,真想給他兩個耳光長長記性,當然這只是氣話。

到底是醫者,凌雲沒有真的給他教訓,只是將他夫請了出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緊接著大夫瞪著大眼睛,支支吾吾,隨後連連朝凌雲拱手道歉,兩人繼續說了些話。

“將將軍放心,老夫明白了。”

大夫拱手一禮,又進了房間。

看著床上的子萱,“這位姑娘,剛剛老夫一時情急,說錯了一件事。”

子萱沒想到大夫會去而復返,整個人稍微一愣,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大夫咬著牙,這說謊的事,做起來還真是讓他有些心虛,“姑娘,老夫要說的是,剛剛診斷出錯了,姑娘您這臉上的傷疤,是有希望治癒的,啊不,是大大的有希望,只要姑娘您好好養傷,大抵一個月,會有所好轉,等到三個月直至到半年,便可痊癒。”

“真的嗎?”子萱抬頭,期望詢問。

“真…真的,這千真萬確。”

“謝謝大夫!”

子萱先是道了一句感謝的話,隨後目光又迅速落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大夫有些不知所措,扭頭看了看凌雲,後者眼神示意他出去。

“下去領賞吧!”

出門後,凌雲說了句話,就讓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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