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城下,李翰海和副將楊凱立在城門口邊,兩人一言我一語,聊得正起勁。

此時一士兵,大步流星朝兩人走來,直至跟前,士兵單膝而跪道,“報~將軍,前方斥候來報,說完顏僕散的騎兵已經撤退。”

李翰海眼皮一跳,喜悅湧上心頭,頃刻間頭一扭,喜形於色道,“此訊息可正確?”

士兵重重點頭,一臉認真道,“將軍,千真萬確,斥候送回訊息的時候,大莽營帳已經拆除,所以可以確定大莽騎兵已經撤退。”

“嗯!”

李翰海輕輕點頭,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但又沒有完全放鬆,而是追問道,“既然大莽騎兵已經撤退,前方斥候可曾發現大莽騎兵撤退的方向?”

旁邊的楊凱安對於李翰海的提問,顯得一臉疑惑,赫然發現聽聞大莽騎兵撤退,李翰海臉上雖有喜色,但更多的則是疑慮,心裡嘀咕這難不成在擔心什麼?

“這...”

士兵一時語噎,說不出所以然來。

李翰海並沒有為難他,而是緊接著說道,“通知下去,前方加派斥候,給我查清大莽騎兵撤退的方向。”

“是,將軍。”

士兵鬆了一口氣,得令退下。

見人退去,楊凱安這才開口問道,“將軍,為何大莽騎兵退去,難道不是一件喜事?為何末將發現將軍,似乎並未感到真正的輕鬆?”

“嗯?”

聞言,李翰海回頭他,發現楊凱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臉上是疑惑的表情。

見其心存疑惑,李翰海笑了笑,語重心長道,“你有所不知,大莽向來好勝,戰事上不達目的不罷休!昨夜一戰未果,必定會重新尋求戰機,此番撤退對我們來講或許是好事,但對於平陽來講,未必是好事。”

“哦?”

聽聞此話,楊凱安也是大吃一驚,原以為大莽騎兵撤退,他們終於可以睡上一覺安穩的覺。

經其一講,現在看來的大莽撤退,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撤退,可能換地方尋求戰機,也就是說他們的危險並未真正意義上解除。

楊凱安聽得一知半解,稍作思考,繼續追問道,“那...那將軍,我等該如何應對?”

李翰海頓了頓,望著天空,面露憂色道,“此事待我上報,讓巡撫大人做主。”

他的任務是保護大名城,不讓大莽騎兵有機可乘,現在不僅城保住了,昨夜一戰還斬殺了幾十名大莽騎兵,可以說是立了戰功。

至於大莽撤退一事,會不會轉而攻打其他城池,他不敢保證,再何況這事不是他一個五品的守備將軍,可以決定的事。

他能做的,只有將大名城發生的事和自己的一些看法彙報上去,至於結果如何,全在於巡撫如何決定。

話說李翰海的彙報,只在一天之中就得到回覆,這讓他不免有所震驚,以往回信短則一星期,快則半個月,如今緊緊幾個時辰,屬下就將回信放到他桌上。

信中表揚了他在昨夜一戰中的成果,接著便是一番勉勵,最後一處卻讓他打呼奇怪。

因為信中竟然讓他從大名城中,抽調五千兵馬去別的州城支援,這個訊息讓他感到不解。

大名城剛經歷突襲,戰事剛停,就又將他調走,對於這個決定,李翰海雖然有所不贊成,但身為將領,只能聽從命令,哪怕巡撫讓他出城迎戰,明知死路一條,他也只能服從命令。

李翰海雖有不悅,但並沒有表現出來,然而楊凱安卻沒忍住。

“將軍,巡撫大人這是和用意?大名城剛剛經歷戰事,這時候將您調走,這是戰時換將,古之大忌啊!”

話音剛落,就被李翰海大聲呵斥道,“住嘴,這是巡撫大人的命令,萬不可胡言亂語!”

楊凱安這一聽,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妄議長官的旨意,這要是傳到巡撫耳裡,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他這個級別或許不久引來巡撫的報復,但也不失有些人為了討好巡撫,自作主張報復他。

為此他當即跪下認錯道,“屬下一時情急,胡言亂語,還望將軍恕罪!”

李瀚海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說道,“行了,快下去吩咐,一個時辰後出發。”

“是,末將這就去辦。”

第三天,完顏僕散兩萬騎兵集合之後,正準備如進攻大名城一般,夜裡偷襲汾州城。

中軍營帳中,完顏僕散說道,“石盞,你領兵一千做稍等,趁著夜色摸到了城下,然而翻過城牆,給我大開汾州城門。”

“石墩,你領兵三千,尾隨其後,以策應石盞,只要城門一開,本將軍當親自率軍衝入城內。”

兩人異口同聲道,“得令。”

完顏僕散說到底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為了以防萬一,並不敢將全部兵力派出去,而是隻將一千士兵作為排頭兵,打算讓他們探探汾州城的虛實。

如果有不對勁的地方,他也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因為他吃也不準,汾州城到底有沒有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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