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差一點,就差一點兒…”

“可惜了…”

窗戶連摔兩跤,加上子萱的無情拒絕,可想而知,凌雲是何等的鬱悶,以至於躺在自己的床上,望著屋頂長嘆短籲,久久無法入睡。

第一夜雖以失敗告終,但凌雲又豈會甘心失敗,第二夜,再次摸到視窗,沒曾想,這一次,他連窗戶都打不開,更不用說爬進去了。

凌雲抿嘴,盯著緊閉的窗戶,無可奈何。

恰逢這時,屋裡突然傳出一道聲音,將他嚇了一大跳,只聽到屋裡的人說道,“門外的小貓,再鬼鬼祟祟,可別怪我叫人了哈?”

聽聞此話,凌雲猛地一驚,連忙站起,頭也不回的往自己房間跑。

“嚇死我了。”

直關住自己的房門,這才大口踹氣。

輕輕拍了拍胸口,看向子萱房間方向,咬牙切齒,憤憤不平道,“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如果不好好懲戒她一番,那將來,還不得騎到他頭上來?”

搖了搖頭,嘀咕道,“不行,一定要好好懲戒她,勢必讓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惹。”

轉念一想,自己打又打不過,想爬上她的床又爬不上,就算是有心想要懲罰她,也意識到自己無能為力之處…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過分,明明是她誘惑自己,現在又不讓自己碰,真是可惡!”

“不行,這樣下去,太難受了,得想個可行之法,將她徹底拿下。”

想著想著,躺在床上的凌雲睡著了,哪怕在睡夢中,他依舊在想著,如何懲戒子萱。

距離小許子太監的到來,已有十天。

據小許子的子萱,明天將啟程回京。

是以,凌雲備了厚禮,讓他帶回京城。

說是厚禮,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嶺南地區的一些特色東西。

購物時,凌雲看到一家頭面鋪,帶著好奇的心走了進去。

頭面鋪,通熟易懂的意思就是首飾店,在頭面鋪裡面,售賣著各種各樣的金銀首飾,像金釵,手鐲等物品應有盡有。

回想起來,從認識至今,凌雲從未送給子萱一樣東西,以前不敢,是有所顧慮,如今兩人已有肌膚之親,也就不再有顧慮。

因而,當遇到首飾店,凌雲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心裡想著,買點什麼首飾比較好。

誰知看來看去,尋不到一個鐘意的首飾。

無奈,凌雲只能搖了搖頭,準備離去。

興許是店鋪老闆,看出他的挑剔,笑呵呵從裡面走了出來,向他打招呼道,“老朽見公子看了又看,選了又選,不知老朽這裡面,可有公子看上的首飾?”

凌雲搖了搖頭,淡淡道,“老伯,你這裡面的東西太俗,不適合小子。”

“哦?”

此話一出,店鋪老闆震驚不已,想他賣首飾十幾年來,從未聽過這種評論,今日竟然被這年輕人說他的東西太俗,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還生氣。

“小兄弟,老朽這店雖然不大,但也是廣信城數一數二的首飾鋪,老朽覺得,用俗來形容這首飾鋪,不太合適吧?”

凌雲努了努嘴道,“老伯,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鋪面了,你自己看看這裡面的東西,一件新穎的玩意都沒有,不是俗那還是什麼?”

“你…”

店鋪老闆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可當他仔細一看,直到看完店裡面的首飾,卻發現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因為這裡面的東西,從開業至今一直如此,確實沒有新鮮的首飾。

頓了頓,店鋪老闆笑呵呵請教道,“不知小兄弟,這種情況,可有什麼好法子解決?”

“沒有!”

凌雲搖頭,心想他進來,是來買首飾,又不是賣首飾,怎麼會知道所謂的法子?

“哎…”

店鋪老闆面帶失落,嘆了一聲氣,隨即轉身就走了。

凌雲停在原地,稍作思考,走到櫃檯,商量道,“老伯,不如這樣,你幫我定做一套首飾如何?”

“定做?”

店鋪老闆看了一眼他,面帶疑惑。

誠然,店裡面的東西,並不能入不了凌雲的眼,可是他又想買些東西,思來想去,也只有走定做這一條路了。

老闆對這個做法感到驚奇,同時又有點疑惑,不明白林雲想表達什麼。

凌雲笑著解釋道,“老伯,定做的意思就是,我提供一些首飾的圖案,你照著圖案幫我製作出來即可,當然,我也會預支一部分的定金,等首飾做好,我拿貨付全部尾款。”

店鋪老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這倒是個好法子!”接著追問道,“不知小兄弟有什麼好的圖案提供?”

凌雲讓他提供紙墨筆硯,反手畫了好幾種圖案,等店鋪老闆看過之後,隨手又付了足額的定金,讓他照著圖案做,便告訴他,如果做好了可以告訴他。

當聽到凌雲說,做好之後,讓他到州衙府通傳時,店鋪老闆聞言猛地一抖,滿臉震驚的看著他,支支吾吾道,“不知大人是?”

凌雲笑人笑道,“老伯想多了,我不過是州衙府一個跑腿的。”

“呼!”

店鋪老闆聽到這話,堪堪鬆了一口氣,隨即想想,覺得也是,依凌雲這個年紀,能在府裡擔任什麼重要的職位,真是,唉!有那麼一刻,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行,既然小兄弟開了口,那老朽必定給你做好,到時候親自送上州衙府…”

凌雲笑了笑,沒有說話。

州衙府。

小許子太監明天就要離開了,在南夷府這段時間,可謂是悠閒自在,不管他提什麼樣的要求,凌雲總會一口答應。

他突然想著,要是一直能過這等日子,那該是何等的舒適,想起皇宮裡的明爭暗鬥,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心底其實是不太願意回去的,雖然這裡簡陋了一些,東西品類少了一些,可樂在自由。

閒來無事,在州衙府裡逛了兩圈,是回憶亦是留戀,府裡的下人對他沒來由的恭敬。

這種感覺,只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爽。

當然,這一切皆是因為他的身份。

走了一會,又坐了一會,之後回到房間收拾行李,等收行李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行李包內多出了一個信封,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幸虧收拾了行禮,要不然差點忘了正事。

小許子太監將信封拿起,揣在衣袖裡,隨後快步走向凌雲居住的正院,恰逢此時,凌雲並不在州衙府內,一進到院中,只看到子萱一個人在石桌那坐著。

瞧見來人,子萱立馬起身,微微欠身,向他行了一禮,並說道,“許公公,凌雲今早外出,暫未歸來。”

然而接下來,小許子太監一句話,讓子萱大吃一驚。

只聽到他道,“子萱姑娘,我找你!”

“找我?”

小許子太監點了點頭,隨即將袖子中的信封拿出,“子萱姑娘,這是雜家在途徑安南的時候,郭府派人松來的一封家書。”

“家書?”

子萱接過信封,面帶疑惑,顯然在詢問。

小許子太監輕聲道,“雜家也不知道,但這是郭府的意思,據送信的人說,只要子萱姑娘看到家書,便會明白。”

子萱聞言,向他躬了一聲,以表謝意!

小許子太監笑了笑,忙說不用,隨後轉身便離開了院落。

子萱手捏著信封,惴惴不安,微咬著紅唇不放,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在院裡呆了良久,轉身回到房間,坐在床上,這才緩緩將信封開啟。

當她看到信封上的內容時,臉色大變,不敢自信的看著信封,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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