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之餘,楊武良身後響起了一陣動靜,眾人投目而望,只見一群官兵押著一群犯人,有條不紊將犯人帶到楊武良面前的空地。

伴隨著時間流逝,空地上的犯人逐漸多了起來,等犯人到齊,有心人數了一下,仔細一了一下,發現竟然有足足七十八人之多。

七十八名囚犯,他們被分成八排,面朝同一個方向,這些犯人不斷搖頭哽咽,綁住麻布的嘴不停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然而四周的百姓們,眼裡除了除了冷漠,再別無他物。

正當這時,赫然發現,在每一個犯人的右手邊,都立著一名持刀的劊子手,他們將手中的刀環抱著,刀身很寬,背面很厚,但刀刃像剃刀一樣薄而鋒利。

秋天草枯葉落,正是天地肅殺之時。

“午時已到,行刑!”

隨著楊武良大喝一聲,扔下一直帶著紅色斬字的竹牌,斬首開始。

當斬首開始,周圍人們紛紛閉上眼睛,不敢直視這一刻,帶孩子的大人,連忙用雙手捂住孩子的眼睛。

只有膽大著,敢直視這一幕。

只見劊子手手中的大刀,統一舉起,快速砍斷了犯人的脖子,在短暫的恍惚中,依稀看到耀眼的猩紅色的血噴出來,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濺落在地上。

囚犯的人頭,伴隨著鮮血的湧出,匡然墜落,同時向前滾動,蔓延到罪犯旁邊的地上。

當最後一個人頭落下,預示斬首的結束。

腥味的鮮血充斥著鼻腔,眯著眼睛不敢直視斬首的人們,也在這時相繼張開雙眼,滿地通紅血跡,以及眼睛瞪大老大的人頭,使得大部分人心理發怵。

大人們還好,不會發出驚恐的聲音,但小孩就不一樣了。

“啊~血,地上全是血…”

“娘,我不要看,地上都是血…”

“娘,我們快回家…”

霎時間,屠宰場四周,響起一陣接一陣哭喊聲,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讓人聽著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囚犯雖已死,但懲罰並未就此結束,只見劊子手們將腳底下的人頭,懸掛在早就準備好的高竿上,這正是所謂的砍頭示眾。

此事楊武良正前方的一座小樓上,有四人依靠在樓道的欄杆上,而他們的視線,正好直視著斬首戰場,目睹斬首的全部過程。

而小樓的另一邊,亦有兩名女子,其中一名身穿綠衣的女子正捂著嘴,瞪著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目視著斬首現場,轉眼間,便看到她不停地嘔吐,嘔吐的同時,忍不住朝另一個女子道,“小…小姐,這實在是…太恐怖了,以後…再也不敢看了。”

綠衣朝其說話的女子,身穿藍色長裙,長得十分精緻,只一眼就能看出,這名女子非富即貴,乃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哎!不是他…”

藍衣裙女子沒有回答,目光緊緊盯著楊武良的方向,突然間長嘆一息,整個人似乎有說不出的失落。

綠衣沒等到藍衣裙女子的回答,擦了擦嘴唇的上髒東西,扭頭一看,驚訝發現,眼前的人就很沒事一樣,不由疑惑道,“小姐,你…你怎麼像沒事一樣?”

藍衣裙女子回頭看著她,意味深長地朝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仔細一看發現,她的笑有些牽強,似乎正在因何事而感到失落。

頓了片刻,聽見她憂傷道,“秋雅,我們回去吧!”

說完,不等秋雅反應,直接離開了。

秋雅一看,自家小姐悶悶不樂的模樣,覺得奇怪不已,正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可還沒等她問出口,自家小姐也已離開。

看著藍衣裙女子離去的背影,秋雅急忙追了上去,並大聲喊道,“小姐,您等等我…”

這時候,小樓上的四人,也下了樓,這時其中一名男子,不悅道,“少爺,就這麼將他們殺了,便宜他們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們已經受到應有的報應,可以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你明白嗎?三牛。”

此話一出,當即道出四人身份。

原來這四人,正是凌雲和楊三牛,而另外兩人,則是子萱和小樹。

楊三牛一聽,不忿道,“可是…他們犯下那麼多錯,不應該受盡折磨再殺掉他們嗎?”

凌雲搖了搖頭,“他們是惡魔,我們沒必要也學他們。”

當然,凌雲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如果有必要的時候,他會比惡魔更加惡魔。

四人剛出小樓時,正好撞上藍衣裙女子。

就在他們擦肩而過的瞬間,藍衣裙女子忽然停下腳步,乾淨利落的轉身,緊緊望著凌雲的背影,突然間,內心深處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她,讓她追上去。

在這種魔力的催動下,藍衣裙女子快步追了上去。

“小姐,等等我,小姐…”

秋雅也在後面追。

藍衣裙女子飛快來到凌雲身後,一個健步來到凌雲的左側,與他並排前行,邊走邊打量凌雲,越打量就越震驚,因為這就是她,記憶裡熟悉的面孔。

下一秒鐘,她揚起右手,輕輕拍在凌雲的肩膀上,並驚喜道,“嘿~凌雲,我…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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