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濤,黃國文,你們兩個,給我將黃華陽綁了。”黃華陽再三阻攔,徹底激怒了景子石,於是後者直接下令,將黃華陽綁起來。

石天縱見狀,連忙站在兩人中間,順勢將兩人隔開,擺了擺手問道,“等等一下,景將軍,容我問一下,聊城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景子石語速飛快道,“天縱,你別聽這傢伙胡說八道,他就是怕死,回去之後,我必將這等貪生怕死之輩趕出我的軍隊…”

說到這裡的時候,景子石突然頓住了,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他忽然想到,他的部下也僅僅只剩下數百人,一想到哪些親切的面孔全部倒在了聊城,倒在了敵人手下,他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悲痛,咬著嘴唇,小聲地抽泣。

聽著這話,黃華陽不服氣的想要反駁,可看見景子石悲痛欲絕的神情,還是忍住了。

石天縱想了想,脫口而出道,“景將軍切勿急躁,軍長就在後面,有什麼事,等請示了軍長,再做打算,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麼說,是擔心景子石衝動,同時也是為了讓景子石心安。

果不其然,當聽到凌雲也來了,景子石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天縱,你你是說,軍長也來了?”

“沒錯,收到你的來信,軍長擔心聊城可能會出大事,所以第一時間將我派出來,希望我能快速感到聊城,只是沒想到還是晚了…”

石天縱的語氣,夾雜著無奈和自責,或許在他看來,如果他能再快一些,第一時間支援聊城,聊城就不會失守,景子石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忍淚含悲。

“這…不怪你。”

景子石搖了搖頭,苦笑不止,當聽到凌雲要來時,他感到驚訝,高興…可想到自己不僅沒能守住聊城,等待援軍的到來,甚至還將三千弟兄埋葬於聊城,就沒有顏面見凌雲。

景子石內心承受著巨大的悲痛,低著頭涕泗橫流道,“我…實在是無顏見軍長,三千多弟兄,足足三千多弟兄啊,可到頭來,就剩下這一百多人,他們跟隨軍長,征戰多地,都沒有讓敵人打倒,而我…我卻讓他們永遠留在了聊城,我有罪,是我對不住他們…”

彭士舉突然安撫道,“景將軍,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沒用,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屬,才最終導致聊城失守,如果我能早點看出那個叛徒的狼子野心,也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讓諸多弟兄永遠倒在了聊城…”

兩人你一句他一句,都將聊城的失守攬在自己身上,石天縱看著心底也不好受,可聽來聽去也不知該怎麼勸說,這並不是他的長處。

於是擺手制止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敵人尚未消滅,我們還需振作,不可因為眼前的失利,徹底失去了信心和戰力。”

安撫了好一陣,兩人才停下來。

景子石還是想進攻聊城,爭取在敵人尚未徹底掌控聊城之前,將其拿回來,然而剛一提到這個話題,就遭到幾乎所有人的拒絕,就連一直從未開口的閆浩軒,也不贊成此舉行為。

景子石見到這種情形,也只好無奈作罷。

進不能進,想退,景子石又不願意,思來想去,同時為了安全起見,最終折中處理,選擇就地休息,等待凌雲大軍的到來。

此地距離聊城甚遠,莽軍無必要,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因而他們在這裡休息,倒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石天縱沒有放鬆警惕,他讓景子石等人休息,自己也安排部下巡邏,如發生突發情況,也能第一時間反應。

景子石等人本就是疲憊之軍,守城之戰打了幾個時辰,躺下休息不到一個時辰,接著又是死裡逃生,才來到這裡,因而當聽到石天縱讓他們躺下休息,他們並沒有拒絕。

翌日辰時,凌雲率大軍到達。

凌雲一下馬,當即叫來了石天縱,而後更是一連三問道,“石天縱,這怎麼回事?你軍為何會住下在此處休息?”

石天縱忙道,“軍長,聊城出事了。”

“嗯?細細道來。”

石天縱沒有解釋,而是話鋒一轉,“軍長稍等,等我叫來一人,軍長就全都明白了。”

沒錯,石天縱這傢伙,為了圖省事,竟然去把景子石等人叫了過來。

“景子石,你你怎麼在這?”

當見到石天縱叫來的人,凌雲大吃一驚。

“軍長,末將對不住您…”

景子石一見到凌雲,立馬跪在他面前。

“軍長,我沒用,辜負了您的信任。”

凌雲臉色一僵,嚴肅道,“起來,有什麼話起來說,哭哭啼啼像什麼男人?”

“我們南夷軍,沒有孬種,有話,那就站得筆直,昂首挺胸的說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景子石此刻心裡實在太憋屈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軍長~”

景子石哽咽難言,眼眶的眼淚在打轉。

凌雲凝視著他,目光如炬道,“起來,有話直說,但前提,把眼淚給我收住。”

簡短的一句話,彷彿有巨大的魔力,景子石聽完之後,迅速起身,同時收起眼裡打轉的淚花,並且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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