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眉頭一皺,眼底帶著詫異,“嗯?你的意思是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魏付軒眸中閃過一縷憤怒,輕聲道,“回子萱小姐,這幾天以來,我們南夷軍的將士只要一進城,就會遭到挑釁和謾罵,起初以為是戰士們不懂事,招惹了旁人,今日才得知,原來之前那些人都是宣武軍,故意找麻煩。”

越說,魏付軒怒不可遏,“就在剛剛,他們竟然將我們的人抓走了,簡直欺人太甚!”

“子萱小姐,我們要不讓軍隊京城,前往宣武府討個公道。”魏付軒緊握雙拳,顯然受不了宣武軍再三挑釁,建議讓軍隊入城,並且前往張陽雲府上討要公道,將士兵就回來。

“不可…”子萱思慮片刻,果斷拒絕魏付軒的建議。

凌雲昏迷不醒,她不想惹是生非,也不想南夷軍出事,可如今張陽雲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南夷軍,讓她頭疼不已。

“怎麼辦,怎麼辦…”當前情況,子萱也不該如何是好,讓她殺人,她眉頭不皺,可是讓她處理這種事情,相當棘手。

沉默良久,子萱提議道,“不如你去找一下宜修,問問他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末將遵命!”

子萱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魏付軒只能帶著沉重的心情,前去找郭宜修。

與此同時,子萱起身回到房間,緩慢地向床鋪走去。

凌雲安靜地躺在床上,除了有呼吸,其他沒有一點動靜,像個睡美人一樣,長睡不醒。

子萱摸著他的臉頰,臉色蒼白,就這還是回覆了一些血色,剛開始時,臉色白的嚇人。

“凌雲,快醒來,再不醒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子萱撫摸著他,輕聲呢喃道。

子萱說了很多話,只可惜,凌雲依舊沒有一絲的反應,除了呼吸,再無其他。

“哎…”子萱輕嘆一聲,深知凌雲不可能短時間醒來,畢竟大夫說了,短則數月,多則半年,甚至是一年才會有所好轉。

“張陽雲老賊,欺人太甚!”當李承佑知曉這件事情,大發雷霆。

“一而再再而三找事情,真以為他能一手遮天是不是,惹急了我,大不了兩敗俱傷…”

李夫人安撫道,“老爺,消消氣,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氣壞了身子,苦的還是你。”

“爹,喝茶!”李書瑜端來一碗茶,想要李承佑喝杯茶消消氣。

李承佑抿了一口茶,憤怒道,“非是我想生氣,那張陽雲老賊,實在欺人太甚,將雲兒的部下打傷,直接丟在府門口…這讓我如何看的下去,現如今雲兒昏迷不醒,我卻不能保護他的部下,我…還有什麼用?哎…”

李夫人繼續安慰道,“好了好了,先好好想想,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想?能有什麼辦法?”

李承佑目光一瞪,怒火險些壓制不住。

“那老賊無非是在針對我,不就是覺得我搶了他的巡撫嗎?”

“呵…他一個武夫,也配坐巡撫位?”

對於張陽雲武夫出身,李承佑輕蔑一笑。

這種事,李夫人不好插嘴,因為她並不知道里面的門門道道,所以只好聽而不語,時不時讓李承佑消消氣,儘量安撫李承佑的情緒。

李書瑜面帶疑問道,“爹爹,那老賊他針對爹爹,幹嘛要對南夷軍的將士下手。”

“哎~”李承佑長嘆一聲,隨後道,“無非是擔心南夷軍在這,侵佔了他的利益,同時也害怕我手裡有指揮的兵馬…說到底,就是想架空我,不想讓我染指軍權,歹毒心腸…”

“啊…那那現在該怎麼辦?”李書瑜沒有想到這裡面這麼複雜。

李承佑頓了頓道,“來伯,你去將萱丫頭叫過來。”

“是,老爺!”來伯一聽,轉身離開。

“爹爹,你找萱姐姐做什麼?”

“現如今雲兒昏迷不醒,南夷軍又出了這種事,除了她誰還能做主?”

李書瑜眨巴著眼睛道,“可是…萱姐姐只是女流,爹爹不是說過女子不可習武嗎?”

“再說了,萱姐姐一介女流,怎麼能管得了南夷軍軍中事務?”

李書瑜似乎非常的好奇,不禁問東問西。

李承佑微微一愣,轉而微笑道,“你呀…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三言兩語也說不完,我且問你,你可知道你萱姐姐之前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李書瑜搖了搖頭,她雖然經常跑去找子萱聊天,但卻沒有了解過子萱以前的事情,因而當李承佑問起,困惑的搖頭。

不過聽到李承佑的話,她對於子萱的身份越發感到好奇,歪著頭問道,“爹爹,難道萱姐姐還有其他身份嗎?”

“呵呵…這事,你要自己去了解。”李承佑只呵呵一笑,打了個啞謎,讓她自己去問。

李夫人這時候也跟著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娘,你怎麼也笑了?”李書瑜看到李夫人露出開心的笑容,不僅追問道,“娘,難道你也知道萱姐姐的另一種身份?”

李夫人搖了搖頭,抿嘴道,“萱丫頭的身份娘不知,不過你萱姐姐,確實相當厲害。”

李書瑜聽得迷迷糊糊,一知半解,不過卻也因此對這件事上了心,想著日後找機會問。

“子萱見過老師,師孃,書瑜妹妹。”子萱來到內院,發現李承佑一家三口都在,於是微微欠身,面帶微笑向他們行禮問候。

李承佑是凌雲的老師,對凌雲極好,反之凌雲也非常尊敬他們,所以子萱對李承佑他們也非常的尊敬,加上在李夫人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所以對李承佑一家人更加尊重。

“萱姐姐,你來了?”李書瑜見到子萱就迎了上去,高興的拉著她的手。

李夫人面帶微笑站起來,指了指著旁邊的位置,笑道,“萱丫頭,快來,來這兒坐。”

子萱走上前,不過並沒有坐下,而是看向李承佑道,“不知老師喚我來此所為何事?”

“南夷軍的事,你怎麼沒同我提起過?”

“嗯?”子萱聞言有些吃驚,沒想到還是李承佑知道這件事了,本著不想讓李承佑擔憂的原因,子萱沒有將那天魏付軒說的事告訴李承佑,主要是不想讓他為難。

沒曾想,到頭來還是沒瞞住。

稍微猶豫了一會,子萱定下心道,“老師放心,這事子萱會處理好的。”

李承佑追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子萱沒想到他會直接問,一下子愣住了。

沉默了半響,子萱遲疑道,“嗯~南夷軍在此,可能有所不適,加上凌雲昏迷不醒,短時間不會醒來,我考慮讓南夷軍先回京城…”

“回京?”李承佑眼底閃過詫色,可能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讓他感到很是吃驚。

隨即想了想,倒也覺得合適,畢竟凌雲沉睡狀態,南夷軍群龍無首,這種情況在,根本不是張陽雲的對手,就算他有心庇佑,可是張陽雲在平陽根深蒂固,就算去信京城告狀,也不一定能將張陽雲如何,因為其本身就是平陽省的地頭蛇,聽調不聽宣,一直以來都在拱衛這平陽這片土地,想要扳倒他,難如登天。

“你考慮好了?”李承佑有些失落,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無奈。

“如果老師這邊沒有意見…”子萱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其用意顯而易見。

李承佑接過她沒說要的話道,“軍事,你比我懂,該怎麼做,你來決定便好。”

話音一落,子萱微微一錯愕,沒想到李承佑不僅沒有反對,而且好像挺贊成。

李承佑沉默片刻,神色凝重道,“不過回去之前,你要明白一點,京城的敵人,一點也不比這裡的少,甚至比這裡還要危險,你能保證雲兒和南夷軍萬無一失嗎?”

子萱不假思索道,“老師,我其實沒想呆在京城,回去只不過是途徑京城而已,其目的還是安南,只要回到哪裡,就不會再有事。”

這一點,子萱相信,只要回到安南,安全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回安南?”李承佑微微一愣,可能是沒想到子萱想這麼遠。

臉上露出擔憂道,“安南山高路遠,雲兒有傷,怕是不好行走。”

說到底,還是擔心凌雲的身體。

“路上走慢些,最後總能走到。”子萱目光堅定道。

李承佑上下打量著她,心中已然明白了大概,笑道,“如此看來,你要有這個打算。”

子萱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其實離開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張陽雲鐵了心刁難,如果再繼續下去,怕是不僅會影響李承佑,南夷軍也會遭受打擊,凌雲暫時還沒有甦醒,南夷軍群龍無首,還是選擇避其鋒芒,隱忍為上的好。

李承佑想了想,點頭道,“回去也好,回去時路過京城,可以請京城的大夫,為雲兒好好看看,或許對病情有所幫助,或許能讓雲兒早日醒來也說不準,不過這個節點…”

“這個節點,乃多事之秋,要是回京出點什麼事,為師不在,怕是無法護你們周全。”

李承佑擔心,莫過於凌雲回到京城,萬一遭到何氏一族的針對,他又不在京城,沒有人為凌雲遮風擋雨,恐生意外。

子萱聽到這裡,心裡不免有所犯難,畢竟誰也說不準,回到京城是否會出現意外,如果是在以前,她全然不怕,要是有人刁難,她會毫無顧忌的出手,事後大不了跑回安南,現在不一樣,就算能帶凌雲走,也帶不走南夷軍。

李承佑見子萱遲遲沒有說話,便明白她心中的擔憂,於是放開說道,“罷了罷了,你回去前,我會給你兩封信,到京城時,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你去找他們即可。”

雙手負於背後,徐徐感慨道,“為師這輩子在京城,雖說沒多少朋友,但也有一兩個說得上話的友人,為了雲兒,也只能如此了。”

“子萱替凌郎,謝過老師。”子萱聽到這話內心不禁一暖,於是急忙微微欠身,向李承佑行禮,以表示感謝。

李承佑擺了擺手道,“無需這般,雲兒既是我學生,我自然真心待他,倘若雲兒日後身體好轉,記得來封書信,也好讓我們心安。”

“子萱謹記在心。”子萱重重點頭。

“對了,你這次回京,將書瑜帶上…”

“老爺!”

“爹爹~”

李承佑話音一落,李夫人和李書瑜兩人立馬站了起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哪怕是子萱也帶著困惑看向他,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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