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小芳的回答,洛燕珺腦袋發矇,踉蹌向後退了兩三步,小芳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將她穩住。

興許是因為凌雲中了狀元的事,讓洛燕珺接受不了,只見她嘴唇不停蠕動,不知道她在嘟囔什麼。

小芳扶著她,只聽見她不停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那野小子怎麼可能會是狀元,這怎麼可能呢…那該死的賤人,怎麼會遇到這等天賦的相好。”

小芳看著失魂落魄的人,面露憂愁,神色複雜,不知道她講這個訊息給洛燕珺聽,到底是好是壞。

“小姐,您醒醒,您不要嚇奴婢…”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洛燕珺才從沮喪中緩過神來,定了定心神,可還是止不住大聲喘著氣。

她的神色漸漸凝固,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表情,看著極為恐怖,隨後齜牙咧嘴道,“賤人,該死的賤人,她不配,她怎麼能配得上狀元夫人這個稱號。”

“小姐…”

小芳的聲音並沒有將洛燕珺喚醒,只見她依舊沉浸在她的幻想中,不停喃喃自語,“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她遂了願,我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仔細琢磨,洛燕珺突然想到,絕對不能讓洛天依嫁給凌雲,不能讓她過得好。

洛燕珺原本第一時間想去找的是洛景同,想讓他出面阻止倆人的結合,但一想到今天洛景同對她的呵斥,立馬斷了這個念頭。

除了洛景同,洛家還能阻止洛天依的人,就只有她母親,想當然,她講這番話講給母親聽,母親絕對會幫她,母親絕對不會希望洛天依過上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

“對,去找母親,雖然母親今天也讓她收斂些,但也絕對不會樂意,見到洛天依嫁給狀元郎這種局面發生。”

想到這,洛燕珺摔門而去,直奔何氏的院落。

小芳跟在她身後,不停喊道,“小姐,您要去哪?”

然而她的無盡吶喊,並沒有得到洛燕珺的回答,擔心洛燕珺的安全,無奈的她只能一路尾隨。

直至看到洛天依往何氏的院子跑去,小芳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壓著的石頭轟然落下。

前腳剛踏進何氏的院子,洛燕珺就忍不住朝裡面大聲喊道。“母親~母親…”

直到推開房門,便見到一位俏婦斜臥另一端的長軟墊上,體態舒閒,一手支著下頷,黑白分明。

見到來人,何氏假裝嗔怒道,“你總是這般毛毛躁躁,哪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你自己瞧瞧,這成何體統?”

洛燕珺快速來到女人身邊,拉著她的手臂,一臉撒嬌姿態道,“母親~”

何氏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說吧,來找我什麼事?該不會是因中午的事,讓你心裡不舒服?”

洛燕珺搖了搖頭,看著何氏滿臉委屈,眼眶瞬間溼潤,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何氏眉頭緊皺,沉悶道,“你這是為何?可是誰又欺負你了?”

洛燕珺輕輕擦拭尚未滑落的眼淚,嘟著嘴道,“母親,洛天依那賤人…”

聽到是關於洛天依的事,何氏當即瞪大眼睛,緊緊盯著洛燕珺,質問道,“那賤人又如何你了,莫不是又同你吵了起來?”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上下打量她,並未發現什麼端疑,只是在小聲抽泣。

何氏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轉悠著深邃的雙眸,深吸了一口氣,嘀咕道,“那賤人雖然不討人喜,但性情倒也乖張,並不會無緣無故與人發生爭執。”

她又停下來,沉凝片刻,慢悠悠道,“再者就算你同她吵,她也未必理會你,你這幅委屈的模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同我講講。”

“母親,是洛天依那相好的,就是那日欺負女兒的野小子…”

洛燕珺還未說完,何氏就猛地站起身來,眼睛一瞪,迸出一道凌厲的目光。

嘴角微微上抬,冷冷地嗤笑了一聲,面無表情道,“那野小子怎麼啦?可是又突然進了府,同你發生了爭吵?”

洛燕珺搖了搖頭道,“不是。”

何氏眯著眼睛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右手扶著臉頰,嘆了一口氣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說什麼?”

洛燕珺額頭青筋微微凸起,極力忍耐內心的怒氣,咬牙切齒道,“母親,是小芳同女兒交代,那凌雲野小子,竟然中了狀元,就在方才,竟然還騎著馬遊街。”

何氏眼裡閃出一道光,驚愕失色道,“你說什麼,誰中了狀元?”

洛燕珺的雙眸,忽然又附上了眼淚,滿眼婆娑道,“就是…就是那賤人的老相好凌雲,女兒聽陳管事說,等那野小子中了進士,就上門提親,而且女兒還聽說,父親已經點過頭。”

何氏雖然震驚,但並未露出慌張,反而是同她理了理思路說道,“你是說,洛天依那相好,中了狀元,並且你父親,已經同意了他們的親事?”

“嗯嗯!”

洛燕珺雙頰氣的鼓起,不停點頭。

“狀元,想不到那瘦小的小子竟然中了狀元,呵呵~真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有那麼大的能耐,倒是不錯,不得不說,那賤人的運氣是真心不錯。”

何氏時而驚訝,時而感嘆,臉上的表情依舊,不知道她到底是喜還是憂。

不過就是因為看不明白何氏的心情如何,洛燕珺這才不由得著急起來,只見她拉著何氏的手臂,憂心忡忡道,“母親,您可不能讓那賤人嫁給那野小子,不然…不然她就更加不把您放在眼裡了。”

何氏低著頭眼眸不停轉悠,思緒萬千,似在思考,又似在回憶。

只片刻之後,頗為無奈地苦笑了兩聲,感慨道,“洛天依嫁與不嫁,這事並不是母親一人說的算,況且從今日,你父親的態度就能看出,他必是鐵了心要撮合這門親事,就算母親反對,怕是也沒多大作用。”

聞聽此言,再聯想到今天父親對她的呵斥和警告,洛燕珺不由自主握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此時的她,既羨慕又嫉妒,卻只能憤憤不平道,“母親~她就是一個賤人,憑什麼能嫁給狀元郎,她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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