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仰著頭,注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馬上的人,怒了努嘴,還沒來得及出聲,便又聽到子萱說道,“凌雲,我真的要走了。”

凌雲不以為意,以為她說的要走,只是回剛才那個家,因而並沒有仔細深思她的話中之意,同時也沒有認真同她道別,心想既然都在京城,沒必要如何告別。

再加上子萱避而不談的問題,使得他心緒愁亂,並沒有注意到其細微的變化,假如他認真察看,便能發現子萱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地失望。

沒等來凌雲的道別,子萱心中一沉,當即策馬調轉方向,只是掉頭之時,回頭款款深情看了他一眼,不等他說話,便飛奔離去。

凌雲愣在原地,沒想到她說走就走,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愣是沒反應過來。

只是覺得沒讓她進去喝杯茶水,屬實待客不周。

心裡這般想著,再次抬頭的時候,卻又發現一個身影再度向他奔來,這一次,他沒有看錯,正是去而復返的子萱。

沒來由的心中一喜,正欲同她說什麼,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看到她從手上扔給他一個半尺長的盒子下來。

凌雲將其上下打量,愣是沒看出這是什麼東西,只不過就這裝飾的盒子,不論是做工還是上面雕刻的圖案尤為精緻。

看得出來,挑選這個盒子的主人,下了一番功夫。

心存疑惑的凌雲,剛想追問這是什麼,就聽到子萱不慢不急說道,“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祝賀你高中狀元!”

凌雲一愣,內心感動不已,這似乎還是第一個人送他禮物,不由自主地將盒子緊緊握在手心。

剛想表達謝意,誰知子萱等他開口,隨即策馬掉頭,一氣呵成,頃刻間便漸行漸遠,想要道謝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或許她並不想聽到他的道謝,這般想著,心中倒也寬慰了些許。

望著再次消失的倩影,心中莫名有種想讓她再次去而復返的想法,只是這種另類的念頭剛一出現,就被他迅速撲滅,扼殺在搖籃裡。

收回思緒的凌雲,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隨後身子一閃便進了門。

因為走的是後門,這兒並沒有幾個人在看著,所以直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他才看到楊二狗屁顛屁顛的跑來。

“少爺,你怎麼這會才回來,小的,小的還以為你被那家的人帶走了。”

一看到凌雲,楊二狗就迫不及待跑上來,嘴裡叨叨絮絮,說著擔心他的話來。

“我不是讓你去飛天閣接我嗎?為何少爺我等來等去,卻沒有看見你的出現。”

聽到楊二狗提起飛天閣的事,凌雲氣不打一處來,他明明讓其去哪兒等著他,若是有意外,也好搬救兵。

哪知他被人搶來搶去,直至最後都沒有看到楊二狗的人影,這不得不讓他懷疑,楊二狗是不是根本就沒去。

見到凌雲的臉上附上怒氣,楊二狗輕車熟路的跪倒在地,緊接著玩起了哭慘的把戲。

“少爺,都是小的不好,小的千辛萬苦擠進人堆,然而卻發現當擠一半,就再也擠不進去了。”

看著痛哭流涕的楊二狗,凌雲眉頭一皺,半信半疑道,“擠不進去,你就不會擠出來搬救兵嗎?”

“少爺,小的搬了,小的差點兒將府裡的人都帶了出去,可誰知等到小的再到飛天閣的時候,您就已經不見蹤影了,小的在現場只看到了劉少爺,最後不得已,小的還讓人將劉少爺救了出來。”

“二愣子?”

凌雲小聲嘀咕,隨後追問道,“你將他救出來了?”

看到凌雲不相信的表情,楊二狗此刻神采奕奕,似乎在像其展現他出眾的能力,隨後娓娓道來事情的經過。

“是的少爺,小的看見他被一群人扒拉著,就同府裡的人將他救下,現在他還在前廳同李老爺吃酒談心呢!”

“哦?”

凌雲微微一驚,驚訝道,“二愣子怎麼到府裡來了?”

楊二狗猶豫一會,吞吞吐吐道,“這…這是因為劉少爺說,說擔心半路被人劫走,就跟著小的們一同回了府裡。”

說到這,楊二狗偷偷瞄了一眼凌雲,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變化,這才接著又道,“當李老爺知道劉少爺來了之後,還特意備了酒招待他呢!且小的發現李老爺同劉少爺的交談,很是開心。”

“哦!是嗎?”

楊二狗不停點頭。

“那我們去看看吧!”

二愣子竟然來他這,這屬實沒有想到,再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好友,當然得去招待一二。

是以,不一會兒時間,凌雲便來到了前廳旁的房間的門口邊上,還未進去,就碰見守在門外的來伯。

來伯一見到他,眼神一亮,驚喜道,“雲少爺,您回來了?”

凌雲立馬打招呼道,“來伯。”

“雲少爺,快快進去,老爺和您的朋友正在裡邊等您呢!”

聞言,凌雲笑著點了點頭,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師傅,雲兒回來了。”

進去第一件事,就是給李承佑打招呼,後者一見他,自是心中一喜,不過卻表面卻不動聲色,反而正色厲聲道,“你看看你,跑哪去了,還不趕快招待招待伯禮。”

凌雲沒有反駁,當即笑呵呵應道,“是,師傅。”

哪知他這幅模樣,落在李承佑眼裡,引起了他的不滿,接著便聽到其呵斥道,“整日不消停,盡知道嬉皮笑臉,也沒個正形。”

旁邊坐著的二愣子,見到李承佑在呵斥凌雲,心裡不禁驚起一陣冷汗,心想在他面前站著的人,乃是大乾王朝最年輕的狀元。

然而就是這個最年輕的狀元,面對李承佑的呵斥,絲毫不敢反駁。

“愣著作甚,還不同好友打聲招呼。”

“額!”

凌雲心裡一陣憋屈,心想笑的時候說他嬉皮笑臉,不懂動的時候,又說他幹愣著,真是難伺候。

要不是二愣子在場,要給其留足面子,不然非要跟其理論一番不可。

當然,理論過後,最終吃虧的還是他,所以有機會還是見好就收,於是當聽到李承佑的話,他立馬朝二愣子招呼道,“劉兄,真是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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