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煩請郡主見諒,非是天依不願,實則是天依才疏學淺,乃一斗筲之人。此等詩,涵蓋之廣,涉及之豐,天依實在是鞭長莫及,力不從心。”

洛天依謙卑有禮,言辭更是有理有據,只是希望能得到郡主的諒解。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郡主雖沒有實際官職,但可是皇親國戚,權貴的象徵。

所以面對郡主的刁難,洛天依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畢竟沒人會去招惹皇親國戚。

宰相門前九品官,更何況是郡主。

只是哪怕洛天依說的有理有據,郡主並不認同,只見她繼續說道,“哦?做不出來?難不成你這京城第一才女徒有虛名?又或者是你花錢買通下面的人,為你宣傳而來的?”

此話落在眾人眼裡,唏噓感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剛是李志明和凌雲,這會又是郡主和洛天依,這個詩會到這時,更像是一場爭鋒相對的批鬥會。

事態發展到這地步,臺下眾人皆不語,靜默看著事情的進一步發酵,此時的他們,更像是一群吃瓜群眾,觀看著這兩個女子的鬥爭。

只是在凌雲眼裡,感覺這兩人似乎有仇一般,郡主看向洛天依的目光凌厲,像是故意讓她出醜一般。

怪不得她會將這種題拿出來,怕是早有準備,意有所指,當真是人心難測。

洛天依只得繼續退步,言辭誠懇道,“稟郡主,天依才疏學淺,乃一斗筲之人,此等詩天依做不出來。”

“既然作不出來,那就是承認本郡主之前說的話,你這京城第一才女,實則是花錢買來,名不副實?”

洛天依還未開口,身後的丫鬟卻不合時宜,站出來反駁道,“郡主,我家小姐都說了作不出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聽到丫鬟插嘴,郡主露出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指著洛天依身後的丫鬟,大發雷霆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此地喧囂,來人,給我拉出來掌嘴!”

這是郡主身後兩名婢女走了出來,像是早就等候多時似的,直奔洛天依身後的丫鬟,正準備兩人拉出來掌嘴。

這是洛天依的丫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種場合不是她一個丫鬟的身份可以講話的,更何況物件還是郡主。

只見她跪倒在地,不斷求饒道,“郡主息怒,郡主饒命!”

然而她的跪地求饒,並未換來郡主的諒解。

就在丫鬟被拉出之時,洛天依站在她的身前,懇求道,“郡主,都是天依管教不嚴,還望郡主息怒,能饒過小的丫鬟。”

“哦?”

郡主很樂意,很享受向她低頭求饒的洛天依,她的目的本來就不是丫鬟。

只不過是指桑罵槐,守株待兔,靜等洛天依的自投羅網。

若是洛天依不開口,打她的丫鬟,就是打她的臉,反正不管怎樣,郡主都喜於樂見,

這時見到事情,正朝著她想象中的發展,她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趙恆在上方,想出聲制止,只是思前想後,最終欲言又止…

“既然你求情,也得有個規矩,你且回答本郡主,之前提問的你這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是否是花錢僱人宣傳得來?你且好好想想,是還是不是?”

看似讓她思考,語氣卻充滿毋庸置疑,眾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卻沒有一人出聲。

被逼無奈,洛天依努了努嘴,看了丫鬟一眼,閉上眼睛,輕微起唇道,“稟郡主,這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確實…”

就在洛天依準備承認之時,凌雲站了出來,大聲喊道,“等等…”

“凌兄...”二愣子想要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目光聚集到凌雲身上,洛天依赫然在其中,她不明白這個少年跳出來做什麼,難不成為了幫她?

這種情況下,除非能做出來一首詩,不然...只是這又怎麼可能。

若是他有能力作出詩來,剛剛被李志明冷眼相對之時,就站出來了。

畢竟沒人能拒絕,在所有人都作不出來、在被人冷言冷語的情況下,還能保持不出風頭。

至少在他看來,從未遇見過。

凌雲先是朝上方兩人作輯,這才緩緩說道,“郡主,殿下,若是在下能將這詩做出來,能否饒過這婢女。”

“哦?”

趙恆目光如炬,冷冷打量著他,想知道他這話有幾分真假。

就在趙恆思考權衡利弊之間,李志明哈哈大笑起來,冷嘲熱諷道,“哈哈哈...真是貽笑大方,我說凌解元,剛剛你已承認作不出來,這會又跳出來,莫不是想在我們諸位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話音剛落,最生氣的莫過於郡主,只見她大發雷霆道,“凌雲你這是何意?我本郡主讓你為我作詩,你說做不出來,那也罷了。”

“現在你卻為了這個女人,當著本郡主的面,站出來為她作詩?難不成你真要為了此人,要得罪本郡主不成?”

郡主此話一出,眾人竊竊私語,內心滿腹疑團,心想這凌雲竟然和郡主相識?

而且聽著這話,郡主還當面要求凌雲為她作詩,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給拒絕了?

這是什麼情況?

井底之蛙,癩蛤蟆攀上了郡主的大腿,然後再一腳將其踹開?

凌雲膽大妄為當面拒絕郡主,卻能毫髮無傷坐在這裡,他們紛紛揣測,郡主與凌雲到底是何種關係?

這重重迷霧,使得他們眼花繚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誰能來告訴他們?

不止眾人疑惑,就連趙恆,亦是緊蹙眉頭,凝視著凌雲,心想郡主怎麼會與這人相識?

且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讓他看不透,猜不著。

說到最讓人惱火的,無非是,此時凌雲為了洛天依,竟不惜得罪郡主,讓他們不由一頭霧水,大惑不解。

惱怒的同時,不禁為他扼腕,心想這小子當真是愚蠢至極!

郡主跟洛天依之間,他竟然選擇後者,站在郡主的對立面?

到底是個孩子,當真是年幼不知郡主好,錯把黃衣當成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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