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出乎意外,但凌雲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楊哥,你自己可得看好了,其他人都買我輸。你若是投我,到時候將老婆本輸沒了,可不能怪我哦!”

聽到老婆本這句話,楊二狗臉頰兩側微微發紅,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臉上並未露出絲毫猶豫,朝他嘿嘿一笑道,“小的,怎敢怪罪雲少爺呢,就是小的覺得,雲少爺既然敢跟他們打賭,那就一定有贏的把握,所以小的,想將這僅有的十兩紋銀,全部投你贏。”

凌雲思凝片刻,看向楊二狗,這人倒是不錯,不僅沒有盲目跟風,反而懂得審時度勢。

看來他的眼光不錯,眼前之人,確實是個可塑之才,讓他不禁有了收攏的心。

只不過並沒有顯露出來,而且風輕雲淡地拍拍楊二狗的肩膀,點頭道,“嗯!那行。”

“凌兄,你們在幹嘛呢?”

就在這時,王景輝的聲音傳了過來,凌雲回頭一看,竟看到他正在下樓。

快步來到凌雲身邊,輝繼續問道,\"凌兄,你們剛剛在談論什麼,好像很激烈的樣子?“

凌雲頓了一下,含糊其辭道,”王兄,沒事,就是坐著喝喝茶。“

凌雲仔細一想,到底還是沒將賭約一事說與王景輝聽,免得他擔驚受怕。

只不過王景輝顯然不信,就在剛剛,他在房間明明聽到很大一陣聲音,直接將在睡夢中驚醒。

只是等他穿好衣服,在下來一看,就變成現在這模樣了。

此時別說吵雜喧囂,就是坐下這兒的人,就只剩下凌雲與楊二狗,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看到凌雲不說,王景輝又看向楊二狗,後者看了一眼凌雲,見他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模稜兩可道,”王少爺,沒...沒什麼。“

瞧見楊二狗欲言又止,王景輝更加確定心中所想,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既然楊二狗不肯說,只好將目光再次看向凌雲,希望他能告訴自己,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到王景輝朝他看來,眼裡充滿期待,凌雲則是將頭伸往別處,不去看他,顯然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

王景輝一看,怎麼能隨凌雲的願,見凌雲越是神秘,他內心就越想要知道。

只見他上前揪著凌雲的手,話裡稍微帶著撒嬌的語氣,娘裡娘氣道,”凌兄,你就告訴愚弟嘛,愚弟想知道,這兒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雲見他騷裡騷氣,驚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瞬間與他拉開兩三步距離,警惕看著他道,”王兄,正常交流,切莫行婦人之語。“

王景輝在心裡偷笑,果真如此,看來表弟沒有騙他,這招確實好用。

只見他不理會凌雲的抗拒,朝他拋了個媚眼。

凌雲頓時心態崩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

為何一夜之間,王景輝有種被胖子上身的感覺。

逃脫不掉,凌雲只好認慫,不過他避重就輕,只是簡單與他說了與人打賭一事。

王景輝聽得來龍去脈,這才回復正常,表情頗為嚴肅道,”凌兄,小賭怡情,切勿玩物喪志。“

凌雲嘿嘿一笑道,”王兄教訓的是,愚弟明白。“

因為他沒有詳細講解的原因,王景輝權當他與人打了個小賭注,所以只是叮囑一番,若是被他知道真正的來龍去脈,不知道做何感想。

鄉試又稱秋闈,中舉稱之乙榜,取得參加會試的資格。

發榜之時,正值桂花飄香,故又稱桂榜。

鄉試並不會像之前的院試,考後三五天就放榜,而是要等到九月份。

因為是一個行省的考生參加,且只設一個考場,人數超乎想象,就算評卷人員遠比院試多得多,發榜亦要道九月,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定。

所以考生一般考完,都會在安南府這個地方停留許久,凌雲也不例外。

考前壓力有多大,考後就有多放鬆,一個個如同脫韁的野馬,徹底放飛自我。

要說這釋放壓力的地方,安南府當有一地方,備受歡迎,那就是煙霞湖湖畔的煙霞樓。

這是什麼地方呢?

凌雲有點難以啟齒,因為這是男人們喝花酒的地方,不過近日來,無數的意氣風發的風流書生,對此地,那可謂是流連忘返。

話說這才子與佳人,素來為世人津津樂道,推崇至極,就連王景輝也有意前往。

只是當王景輝找到他,言明要去找點樂子時,他誤以為是要去聽曲子,興致盎然的他,連問都不問去哪,就跟著王景輝一同前往。

直到來到目的地之後,才發覺聽曲之地,似乎與自己想去的地方,判若雲泥。

一座頗為壯觀的樓閣,映入凌雲眼中,門口上方寫著煙霞樓三個字。

門前兩三小娘子,不聽地朝路上的男人大聲吆喝,似乎要將路過的男子,通通往裡拉,儼然一副來者是上帝的姿態。

凌雲瞧著煙霞樓來來往往的人,基本都是一派文人的樣子,哪怕不是讀書人,也要一副書生做派。

這不,凌雲看到些肥頭豬耳的人,看著像似暴發戶的模樣,卻非要拿著扇子,帶著兩個裝扮成書僮的小斯,看起來和主人一樣不倫不類,儼然邁著腿走了進去。

凌雲見狀不對,剛想退卻,卻被王景輝一把將他抓住,好言好語一番勸說,信誓旦旦保證只是進去聽曲子。

只見王景輝一隻手抓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拍著胸脯保證道,“凌兄,你放心,這裡絕對是聽曲聖地,保準讓你聽過一次之後,流連忘返。”

凌雲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足足半分鐘,見他不似說謊,不過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再次確認道,“王兄,你確定此地,真是聽曲聖地?”

這怎麼看著不想呢?

這怎麼看,都讓他感覺像青樓,莫不是好聽的曲子,都在這兒?

聯想到王景輝,信誓旦旦的表情,凌雲覺得也不無可能,要不然他來這裡幹嘛呢?

這般想著,倒是心安了不少。

只是剛進門口,又是另一幅場景,此時發現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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