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嶲郡,邛都城。

郡衙大堂內,孟優揹著雙手,又急又氣地在屋子裡轉圈。

李求承的死讓孟優萬念俱灰,本想著借李求承剩餘的兵力,自已還能跟劉禪再周旋一番。

沒想到自已逃回邛都後,聽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李求承被劉禪砍了腦袋。

而且手底下的三千人馬和無數輜重糧草居然全都落在了劉禪的手裡。

這個結果直接擊垮了孟優心中最後的防線,讓他僅存的一點希望也變得稀碎。

現在的孟優對於劉禪是又恨又怕。

怎麼這成都除了諸葛亮,還出了劉禪這麼個魔頭,這幾日每每想起被劉禪貫穿腹背的那匹戰馬,自已心裡就止不住地打著寒顫。

此時劉禪的大軍已經來到了城外,兩萬大軍將整個邛都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別說是人馬,就是隻老鼠從城裡溜出去,也得被外面計程車卒給踩死。

剛剛巡城歸來的都尉見孟優心急如焚的樣子,湊上前去小聲說道。

“將軍,不如就降了吧。”

“咱們全城上下,加上那些老頭和傷兵,也不過三千人馬,對面可是兩萬啊。”

“若是咱們主動投降,說不定跟你哥哥一樣,還能弄個郡守噹噹。”

孟優聽到這話,氣得眼皮撲通撲通直跳。

他指著都尉的鼻子吼道。

“你們這些東西,降也就降了,能有什麼事。”

“可我呢?”

“外面孟琰是我族裡的侄子輩,我傷了我大哥孟獲,他現在活剝了我的心都有。”

“還有那個龔衡,是先前郡守龔祿的弟弟,前幾日我逃的時候,他追的最狠,差點我的命就交代在他的手裡,你現在讓我出去投降?”

“就算我想,那倆人能答應?”

“還有那個劉禪,上次交手他可是一點手都沒有留,若不是我反應快,這會兒你們早就吃席了!”

見孟優怒氣正盛,都尉只得悻悻退出了大堂。

“哼,你不投降,我們也不能跟著你等死。”

都尉嘟囔著,匆匆往城門處跑去。

城門那邊此時正嚴陣以待,除了守衛的將士,就連城裡的縣丞、主簿,以及各個職能部門的小吏都聚在了城門下。

見都尉回來,眾人趕忙問道。

“怎麼樣,將軍那邊怎麼說?”

都尉歪頭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恨恨地說道。

“什麼玩意兒,想讓咱們都跟著陪葬,門兒也沒有。”

眾官吏一聽,看來孟優並沒有同意大家投降的建議,於是紛紛表示。

“不幹了,誰愛幹誰幹!”

“這百分百掉腦袋的差事,狗都不幹!”

“若不是當時他手裡有兵,誰願意跟他們造反,現在李求承死了,他手下的兵也沒了,咱們就不用怕他了。”

“對,開城投降吧。”

交談中,不知誰先開口說了一句“投降”,其他官吏紛紛附和。

於是都尉撤掉了城牆上的守軍,讓大家在城門內集合。

那些官吏也都列好隊伍,整齊地站在城門後,手上捧著各自衙門的印信。

都尉嘆了口氣,緩緩走向城門,不禁回頭一看,見大家手中早已備好的印信,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這不早都準備好了嗎,還在這兒商量個屁,合著就是讓我挑頭唄。”

即便心有抱怨,可是都尉還是高高興興跑去開城門了。

劉禪在城外等了很久,見城上的守軍都撤了,心中暗喜,趕忙讓在城下勸降的楊儀撤了回來。

自從那晚楊儀在劉禪面前表了忠心,現在幹活格外地賣力。

他在城門外喊了半天,苦口婆心地勸降了半天,搞得自已口乾舌燥,可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邛都投降是板上釘釘的事,陛下把這白撿的功勞讓給自已,肯定是要重用自已,把他楊儀當自已人了。

正在劉禪等人耐心等待的時候,邛都城的城門緩緩地開啟了。

邛都都尉率先走出了城門,身後跟著數千將士,還有數十位官吏。

這些人走出城門,齊刷刷跪在了地上,接著都尉大喊。

“皇帝在上,吾等罪臣降了!”

說著高舉雙手,手上捧的是郡府的印綬。

劉禪翻身下馬,努力擠出了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從容接納了邛都眾官吏們的投誠。

這一次平叛到這裡算是劃上了一個終點,劉禪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歸降的訊息很快傳遍了邛都城的大街小巷,城中的百姓興高采烈,紛紛走到街道上,想看看咱們漢家的天子究竟長個什麼模樣。

就在劉禪跟著都尉往郡衙走去,準備接手邛都城的一切事務。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小吏慌張地跑了過來,見到都尉就大聲喊著。

“都尉大人,不好了!”

劉禪勒停了馬,示意都尉前去詢問一下。

那都尉趕忙上前,一腳就把跑來的小吏踹倒在地。

“瞎喊什麼,驚了陛下你腦袋還想要嗎?”

那小吏一聽馬上的是天子劉禪,趕忙俯首叩拜。

“陛下,小人不知陛下駕到,罪過,罪過!”

劉禪揮手讓小吏起身,沉聲問道。

“為何慌張?”

小吏頭也不敢抬,渾身顫抖地說道。

“孟優,孟優帶了幾位親兵,準備從郡衙逃跑,我聽他們說打算從南門走。”

什麼?

劉禪等眾人大驚,可不能讓這混蛋逃了。

於是劉禪揚鞭策馬,朝南城狂奔而去。

龔衡和孟琰緊隨其後,兩雙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來。

好不容易可以手刃仇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他走?

論騎馬,誰能比得過劉禪吶。

不過多時,劉禪追到郡衙府門,一眼就瞧見了正要逃走的孟優等人。

“孟優,拿命來吧!”

劉禪大喊一聲,拍馬便向那些賊人追去。

孟優自知不是劉禪的對手,便讓身旁的三名親隨阻擋,自已直奔南門去了。

那三人哪是劉禪的敵手,只一個照面,便被劉禪打倒在地。

劉禪不與這幾人糾纏,調轉馬頭就去追孟優去了。

那三人還想繼續去阻止劉禪,卻被趕上來的龔衡和孟琰幾下子給解決了。

孟優此時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來到了南門大街上,路上的百姓見到孟優,好似見了魔鬼一般,紛紛躲避。

孟優一邊跑,一邊往身後看,很快劉禪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孟優的視野中。

劉禪拍馬緊追,眨眼間便追上了孟優。

孟優一時驚駭,怎麼這劉禪跑的這麼快,只兩個彎就趕上自已了?

自已怎麼哪兒哪兒都不如這劉禪啊!

此時的孟優又急又恨,狂吼一聲,舍了命的往南門狂奔。

劉禪這次再也不手下留情,眼見馬頭已經跟孟優齊平,直接一個飛躍,從馬上騰空而起,一腳將孟優踹下了馬。

孟優中了一腳,在地上滾了幾圈,身上的包裹散了開來,裡面的金銀財寶瞬間散落一地,可是也沒有百姓敢上前來撿。

孟優見包裹散了,更是氣急敗壞,他掏出一柄短劍,大吼一聲就要跟劉禪拼命。

哪知剛站起身,一擊寒光貫胸而過,劉禪的長劍冷冷地穿過了孟優的胸膛。

孟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一臉不屑的劉禪,血水順著嘴角噴湧而出。

眼見命不久矣,孟優還想再說幾句話,可是聲還沒從嗓子裡出來,一柄銅錘便重重砸在了他的頭上。

孟優瞬間便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緊接著,又是一刀劈過,孟優的腦袋宛如一個長了毛的西瓜,咕嚕咕嚕滾在了地上,留下了一攤紅色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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