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將司秋姍與千書蝶送離去之後,一眨眼便過去了一個月。

這期間蘇琉璃時常會下山主動來噓寒問暖,勸說蘇念重走修仙路,可蘇念卻不為所動,任由蘇琉璃巧舌如簧,帶來多少修復金丹的天材地寶,可蘇念就是一副將她拒之千里之外的態度,令蘇琉璃萬分苦惱。

全秀宗第一天才蘇念自毀元嬰一事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世人在茶餘飯後皆將此事當做笑談,有人笑那全秀宗不知珍惜,竟然讓這樣一位天才自廢修為,有人感慨一位天驕就此隕落,實乃全秀不幸。

整個九州大地二十歲就能踏入元嬰中期的年輕強者能有多少?

毫不誇張的的說,可能都沒到五指之數!

即便算上幾大頂尖仙門的親傳弟子,蘇唸的修為也能位列前茅!

按理說,在冤情未被洗白之前,勾結魔族,弒殺同門一罪乃是死罪,因此外界諸多仙門給全秀施加了不小的壓力。

可即便如此,全秀仍舊為保蘇念,只是打算將他丟入思過崖禁足十年,將這當做給外界的一個交代。

因此當聽聞全秀宗第一天才隕落之時,世人又怎能不感慨?

全秀山腳下有一座城鎮,名為鉚釘城,這座城鎮是全秀宗的根基所在,宗內許多產業遍佈鉚釘城,平時裡若有人敢在鉚釘城鬧事,也都是全秀宗的弟子出面解決。

因此,絕大部分鉚釘城的人都認識全秀宗的弟子。

今日的鉚釘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街道上人聲鼎沸,時不時能聽到小販的吆喝聲,若是將畫面拉近,能看到在街巷的一角麵館裡,有三位衣著青衣的年少女俠坐在其中。

桌上擺著三人的佩劍,她們向店家簡單的要了三碗素面,便耐心等待。

三人落座有主次,若仔細辨別,能看出中間哪一位清冷的姑娘坐姿端正,面容清冷,似是對周遭的一切都毫不關心。

與她的清冷相比,身旁的兩位女俠則有幾分喜悅。

她們坐在椅子上,嬉笑著互相交流。

其中一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發出一聲感慨,“哎呀~這次出來的時間真是長啊,不知不覺都一個多月了,馬上就要回宗門了,劉賢師姐,你激不激動?”

那位坐在對面,其名為劉賢的女俠瞥了一眼清冷女子,嬉笑一聲,“我當然激動啦!不過比起我,咱們心柔師姐才更激動吧?”

另一人聞言也一同將目光瞥向了清冷女子,對著許心柔眨了眨揶揄的雙眼,取笑道:“也是,馬上就要見到心心念唸的蘇師弟了,咱們心柔師姐的臉都僵了一路了,也該笑一笑了。”

被兩人打趣,許心柔只是平靜的品了品茶,淡淡道:“你們都誤會了,我和蘇師弟只是普通的同門關係,並無任何異樣的情緒摻雜在裡面。”

“哦~是嗎?”劉賢似笑非笑的抱著胳膊,一隻手抵著下巴,回憶道:“不知是誰……在任務完成之後,就立馬收拾東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宗門呢?”

“宗門乃我等全秀弟子根基,外出多日,思鄉心切,也是常理之中吧?”許心柔說著,又喝了一杯茶。

她自已都沒有意識到,在回答兩人的話語期間,她已經連喝了四五杯茶了。

“思鄉心切?嗯嗯!許師姐說得對。”劉賢抱著胳膊,點了點頭。

她忽然微嘆口氣,哀傷的說道:“唉……說起來,真是羨慕許師姐啊……宗門內唯一的一位男弟子就在你們琉璃峰,蘇念師兄又帥實力又強,而且還性格穩定,知恩圖報,我們峰要是有這樣一位師兄啊,我肯定天天黏在他身邊!”

另一位女弟子嬉笑著道:“誰說咱們宗門就只有一位男弟子了?去年來的那個葉華不也是嗎?”

說起葉華,許心柔總感覺此人怪怪的。

他能言善辯,會哄女人,一入宗便得到了大師姐的青睞,住進了峰頂,坦白說,許心柔對於此事是心有芥蒂的。

葉華的天賦很高,他不像蘇念那樣從小修仙,而是從十五歲才開始修仙。

一年時間,從無到築基期大圓滿,這樣的天賦,比蘇念還有過之而不及。

若是多給他一點時間,假以時日,他或許真能超越蘇念,成為整片大陸的年輕一代最強者。

可葉華越是受人歡迎,許心柔心中的違和感就越強烈。

她的內心深處彷彿一直有一個聲音,警告自已一定要遠離葉華。

她不知自已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只知道,比起葉華,她更喜歡和蘇念待在一起。

劉賢託著下巴,望著許心柔,打趣道:“說起來,許師姐,以你的天賦,應該更適合六長老的冰心峰吧?為何當初會拜入七長老門下,成為蘇琉璃長老的弟子呢?”

另一人咯咯笑道:“這還用說嗎?許師姐和蘇師兄同年入門,肯定是打小就看上了蘇師兄啦!”

饒是許心柔性子冰冷,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別胡說!我只是更喜歡琉璃峰罷了。”

女弟子連連點頭,“嗯嗯嗯!是是是!更喜歡琉璃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真是好讓人感動啊!嗚嗚嗚~要是我也有這樣一個青梅竹馬就好了,這樣就不用當這麼多年女光棍,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了。”

說著,女弟子還嘆了口氣,表情悲哀。

許心柔默不作聲,只是默默品了品自已的茶。

連她自已都沒有發現,這才坐下了一小會兒,她已經喝了七八杯茶了。

其餘兩位女弟子見狀會心一笑,都沒有將此事戳破。

畢竟,這位有些呆萌的琉璃峰二師姐,不喜歡別人戳她心事。

“來咯~三位仙子,你們要的素面,給您端上來了!”店小二一聲吆喝,將三碗麵放在一個木板上,齊刷刷的端了過來。

他放下素面後兩位女弟子各道了一聲謝,就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許心柔也準備享用自已的素面,可她一側目,忽然發現店小二依然站在自已的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許心柔發現了異常,詢問。

店小二面色遲疑了一下,悄聲詢問:“那個……許仙子,我想問問,你知道你們琉璃峰這一個月發生了啥不?”

全秀宗內大部分弟子皆會來鉚釘城做事,長年累月下來,這些店家也都記住了許多人的名字長相。

聽聞自家仙峰出了事,許心柔疑惑,“發生什麼事了嗎?”

店小二見狀忽然面露遲疑之色。

他撓撓頭,訕笑道:“您不知道啊?額……算了算了,這話讓我一個外人說也不太好,您就當我沒問,我先下去了。”

許心柔意識到不對,嬌呵一聲,“站住!把話說清楚,琉璃峰怎麼了?”

店小二停下腳步,恨不得扇自已兩巴掌,心中暗怪自已多嘴。

“不,沒什麼,您吃,您吃……”店小二顯得有些心虛。

許心柔淡淡的道:“琉璃峰出事,有什麼話,是連我這個琉璃峰二師姐都不能告訴的嗎?”

“這……”

店小二遲疑良久。

在三人的注視下,他一咬牙,將一個月前發生的事完整的告訴了三人。

從蘇念蒙冤被審開始,再到自廢元嬰,再到月下閣五長老提親,再到七星宗三長老來為蘇念解圍,店小二將自已所知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透露了出去。

兩次堂審都是紙包不住火,儘管店小二的描述和事實有些差異,可終究大差不差。

聽完完整的描述,許心柔猛地站了起來,美眸呆滯,腦海中浮現出臨走前,蘇念笑著叮囑自已路上小心的畫面。

她怒不可遏,這時再環顧四周,才發現原來已經有不少人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已。

看來這件事早已鬧得滿城風雨!

可為何自已這個琉璃峰二師姐卻毫不知情?!

在命自已回宗的飛鴿傳書中,可從未提及此事!

劉賢兩人噤若寒蟬,意識到素來冰冷的許心柔心中有怒,不敢再大聲說話。

“走!面不吃了,回宗!”許心柔聲音冰冷的道。

劉賢額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道:“許師姐,你先彆著急,說不定這些都是謠言呢。”

許心柔斜視了一眼劉賢,聲音依舊冰冷,重複道:“我說,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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