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時間差不多了”慕容曉月推門而入,“你身量比我高,只有這件衣服能穿了。”她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感覺墨離是不拘小節的人,產生了些親近之感,“這衣服我一直放著沒穿,但願姑娘不要嫌棄。”

“哇,這衣服這麼漂亮,我怎麼會嫌棄?”墨離說道。這件衣服是桃紅色,帶一點點金線,漂亮極了。

慕容曉月笑道,“師父來催了,姑娘快點換好衣服,咱們一起去撒星殿吧。”

這古裝裡三層、外三層,墨離折騰了半天也弄不好,還是叫進來慕容曉月幫忙才穿戴整齊。她是齊耳的俏皮劉海兒短髮,沒辦法梳起那些美美的古裝髮式,只好隨便梳了一下就離開竹舍,因為沒有合適的鞋子,還是穿著運動鞋。

走過青石板鋪就的大片空地,墨離隨慕容曉月走進了撒星殿。此時,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到了,像閱兵一樣排成了五個方陣,左二右二,中間一隊人比較少,除了掌門的六個弟子,還有四五個看來像是師叔輩的人,包括程大叔在內,他們都是掌門這一支的,身上的衣服鑲著紫色的邊。

這五個方隊對應著正前方臺階上的五張石椅,不過這個殿實在太大了,兩三百人聚在裡面,居然還很空曠。

才一入殿,墨離就聽到了啪啪啪的清脆聲響,原來是掌門親自手執竹杖鞭打一人。那人靜靜伏在地上,叫也不叫,手裡兀自抓著一個黃銅酒壺,若不是掌門每打一下,他抓在酒壺上的手指就一緊,墨離還以為掌門人正在鞭屍。

猜也猜得到那具“屍體”是西師叔玄昊,是那個醉臥撒星殿,任本門的年輕弟子被姬千塵那個大魔頭任意欺凌,最後差點慘遭滅門的罪魁禍首。

慕容曉月回過身,對墨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帶她走到那五人小隊之後,乖乖地站好。

墨離低著頭,但眼睛卻向外偷瞄,就見大家都安靜的站著,一動不動,而那些衣服上鑲有白邊的人都垂著頭,有的女弟子還偷偷地哭泣,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心疼師父。

“玄昊,你知罪了嗎?”坐在石椅上的一位師叔說。這個人中等身材,長得討喜忠厚,腰上彆著一隻鐵筆,衣服是鑲紅邊的,正是南師叔玄旭。他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責備的意思也沒有,倒有三分焦慮,似乎想為玄昊解圍。

“知罪。”西師叔玄昊抬了抬頭,簡短的回答,握著酒壺的手向回縮了縮。

不知為什麼,墨離覺得這位師叔的聲音裡殊無悔恨之意,他那個“知罪”聽起來感覺像“知醉”。

掌門怒哼了一聲,抬手再欲打下去,那位文質彬彬的師叔快步走了過來,輕聲道:“掌門師兄,對玄昊的處罰可以稍後再議,目前還是先解決搖光劍之事為好。\"

他語氣沉穩,言詞有理,掌門遲疑了一下,終於把竹杖重重扔到地上,轉身回到石椅上。這位文雅師叔的衣服是青色的邊,也就是說他是守衛東蒼天的東師叔玄宸。墨離親眼見他把手背在身後,對玄昊擺了擺手,示意玄昊不要多話。

四位長老師叔,墨離已經見了三個,於是站在隊伍最後的她,悄悄探出半個身子看向最右邊的石椅,終於認真地注視了一下名叫玄玉的北師叔。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雖然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地一言不發,但那修長的鳳眼、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唇、以及額角那縷彎曲的長髮,無一處不帥。

他的年紀比其他師叔都小,看來非常年輕,服色是灰衣黑邊,不過這普通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顯得格外出色。

怪不得北玄天的女弟子偏多!五師姐慕容曉月還說起他是真正的醫仙,看他的漂亮手指就知道他一定比五師姐還會醫人。

“玄乙!”掌門的聲音傳來。

“弟子在。”慕容曉月出隊,恭身道:“回師父,墨姑娘已經帶到。\"說著回手一拉墨離。

墨離雖然可以走動了,腰腿部還是酥軟無力,再加上心裡還在對比姬千塵大魔頭和北師叔玄玉誰更帥的,慕容曉月這一拉之力雖然很輕,她卻猝不及防,一下趴到地上。

\"不必行此大禮。”掌門說:“起來說話。”大概見墨離如此恭敬,語氣和緩了些。

\"只怕這小女子腰傷未愈,不如讓她坐著回話吧。”南師叔玄旭道。

南師叔心眼最好,心腸最軟,比較好欺侮!墨離判斷著。東師叔看模樣也是個好說話的人,而且穩重文雅,應該好相處,但肯定不那麼好騙。北師叔玄玉看樣子應該是一本正經的人,但這類人大多外冷內熱,很容易哄騙。至於西師叔玄昊......

墨離偷眼看了一下已經從地上爬起的西師叔,見他的髮髻散了,遮住了半邊臉,衣服敞開著,露出了胸膛,形容落拓不羈,不過雖然一臉沒有酒醒的樣子,眼睛卻明亮極了,墨離看過來的時候,眼神與他相對,立即有一種做錯事被捉住的感覺,連忙低下頭去。

“聽聞你是從天而降,那麼告訴我,你是從哪裡而來?”掌門問。

大殿內除了那五把石椅沒有其他可坐的地方,於是墨離和其他人都被命令席地而坐。西師叔現在還是罪人,於是坐在最前一排。

對此,墨離早就想好了,撒謊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掌門沒想到她是這個回答,訝異地問。

“就是......我忘記了。”墨離瞪著一雙眼睛,自然流露出一點無辜與迷惑。不過,裝失憶倒真是方便。

“但是你知道自已叫墨離?”掌門懷疑看看墨離,覺得她茫然的神色不像做假。

“是啊,我知道自已的名字,知道自已今年二十五歲,你們幾歲了?”墨離只得東拉西扯道。

掌門嚴厲地看著她,倒是依然醺醺然的玄昊插口道:“我們麼?最小的大約兩、三百歲了吧!”

墨離開心得差點跳起來。她終於變身為蘿莉了!

二十五歲,半大不小的尷尬年齡,既不是有夫有子的成熟女子,又不是妙齡少女了,尤其她所在的公司裡,大多數是剛剛邁出大學校門的漂亮美眉。為了女人間的競爭,有時候只是為了打擊她,那些惡劣的小丫頭甚至叫她大媽。

每當聽到這個她就氣得要掉淚,她才二十五歲,臉長得還水嫩水嫩的,怎麼就成了大媽了。可是她只有當偽蘿莉的份兒。

就是這樣,還常常被人揭穿。

所有的人都驚愕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高興個什麼勁兒,難道是因為為劍仙可以活得長久?愚蠢的人類啊,活一生都無比艱難了,竟然總想著長生!

“除了年紀和名字外,前塵往事,你都不記得了嗎?”東師叔玄宸問。

墨離心裡跳得像擂鼓一樣,但咬緊牙關就是搖頭。她什麼也不記得,這些人就拿她沒有辦法,任他們像三堂會審一樣問了她一個底兒掉,連她揹包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她也是胡亂解釋一番,應付過關。

當她無意間一回頭,又看到西師叔玄昊似笑非笑的神色、似醉似醒的的眼睛,心裡非常不安,好像這位西師叔知道她的秘密似的。

好在,他們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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