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園見羅瑤如此的不忿,來到她的身邊溫和地勸道:“姨娘,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對胎兒很不好的”雙園似是真心為羅瑤著想。

羅瑤似是沒有聽見般,毫無反應,她的心中卻是越想越是憤怒不甘。

現在她可是懷著盛府的唯一的子嗣,別說是一個低賤的妾室,就算是主母慕容錦也都應該以她為重才是!

那個被送來的玩意朱寧豈敢還搶她的盛子瑜?!!!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羅瑤心中很是不屑!

次日,已經被免去請安的羅瑤硬是來到沁芳院請安。

她早早地便到了,此時慕容錦還未曾梳洗完。

羅瑤站在正屋中,還未等谷月出聲,她就直接來到下首第一位置的椅子邊,坐了下來。

谷月見狀,眉頭微皺。

就算慕容錦允許這個妾室的孩子留下來,那也不代表慕容錦會遷就她!

在別的府邸內,主母未生育前都是不準妾室誕下子嗣的,就算允許,妾室也依舊像個低賤的丫鬟般,左右侍候,哪裡像現在的羅瑤這樣,似是懷了個孕連主母都要禮讓三分?

慕容錦見到定是不悅的,不過谷月沒有打算去“提醒”羅瑤的計劃。

很快慕容錦從寢室穿戴好走了出來。

羅瑤見到走出來的慕容錦,只是抬手行禮道:“妾羅瑤向夫人請安,妾如今身子不便,就不起身行禮了!”

說罷,她還未等慕容錦發話,她就將抬起的雙臂收了回來。

慕容錦見狀,神情很是淡漠,似是情緒毫無波瀾。她來到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坐定,盛子瑜卻從裡屋中走了出來。

原來昨晚盛子瑜是宿在了慕容錦這裡。

見到盛子瑜出來,羅瑤微驚,頓時心裡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果然她擔憂的事情發生了。

“羅姨娘,你身子現還不笨重,見到主母豈能不行禮?夫人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還特意免了你的請安,一片苦心,怎換來你如此的輕慢?”盛子瑜一邊不悅地說,一邊來到上首左側的位置坐定,然後呵斥的眼光投向那邊的羅瑤。

被盛子瑜這麼一看,羅瑤頓時心中有些懼怕。

怪不得剛才慕容錦一聲不吭,原來是盛子瑜在這裡!

隨即羅瑤才慢慢地站起身,向上首的慕容錦行了個標準的禮。

“羅姨娘起來吧,你可得仔細自已的身子,若是因為請安導致你腹中的胎兒有什麼閃失,豈不是本郡主的過錯?”慕容錦意有所指地說。

盛子瑜聽此,卻不以為然地說:“請個安哪能就動了胎氣呢?夫人說笑了!若是真的動了胎氣,那定是她身子的緣故,與夫人有何干系呢?”

聽此慕容錦嘴角笑了:“將軍說得是!”

聽到盛子瑜如此維護慕容錦,羅瑤心中嫉妒之心漸起,而盛子瑜的話讓她更不能以請安的藉口來“整治”慕容錦。

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給慕容錦“添堵”!

就在這時,守門的嬤嬤來報:朱姨娘請安來了!

羅瑤扭頭看去,就見朱寧身穿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身姿嫋嫋地走來。

“妾朱寧向將軍,夫人請安!”儘管朱寧如此的嫵媚多姿,規矩卻是行得規規矩矩的。

“寧兒,快起!”盛子瑜率先出聲。

“謝將軍夫人!”朱寧含笑地應道起身。

旁邊的羅瑤此時心中正是有氣無處撒,於是她陰陽地說:“妹妹來請安可真晚,姐姐我這都懷著身孕都比你早來呢,難道你是仗著將軍喜歡你,所以才如此放肆?”

朱寧聽此,臉上依舊是和煦的微笑:“姐姐說笑了,儘管妹妹來得晚,可也不算遲,是姐姐來得早了,姐如此早,為何不好好歇息會呢,您就算不顧忌自已的身子,也得多為腹中的胎兒著想啊?”

“難道姐姐如此早來,可是為了做些什麼事情,甚至比您腹中的胎兒的安危還重要?”

羅瑤剛才除了行了個怠慢的禮,其他的可什麼都沒做,這不就是暗指她今日就是來找茬的嗎!

“妹妹說什麼呢,姐姐只是想早來向夫人請安罷了!”羅瑤大聲地反駁,說罷她站起身,故意挺起她兩個月還不顯懷的肚子。

“現在我可是懷了盛家子嗣的,妹妹可不要胡亂說哦,若是一個不小心激怒了我,動了胎氣,那妹妹的罪過可不小了!”羅瑤一邊說著,一邊挺著肚子漸漸地逼近朱寧,似是想讓肚子去觸碰朱寧的身子。

朱寧沒想到那邊的羅瑤會挺著肚子突然向她發作。

這肚子她朱寧是碰不起的!

於是她連連後退,神情很是緊張!

“羅姨娘!”慕容錦見狀出聲制止,隨即谷月一個閃身直接擋住了羅瑤逼近朱寧的去路。

見到谷月突然現身,這可是個羅剎,羅瑤心中突然懼怕了,她連忙停下腳步,收回挺著的肚子。

“在夫人和將軍面前,羅姨娘休得放肆!”谷月嚴肅地呵斥道。

聽得丫鬟谷月嚴厲的話語,羅瑤心中委屈頓時上湧,眼中很快流出委屈的淚水,然後她走回原來的椅子邊,小心地坐了下來,然後抬手擦拭眼角的淚水。

還不忘抬眼看向那邊的盛子瑜:“將軍,妾身可是見識過谷月姑娘的功夫的,剛才她突然地出現在跟前,妾很是害怕,就在剛才,妾感覺到腹中的孩兒突然顫抖了下!”

“怕是也嚇到他了!”

“妾請求,為了腹中胎兒的安危,能否請谷月姑娘暫時出盛府小住些日子,待妾身的胎象穩了,再喚來也不遲!”羅瑤一邊委屈地擦拭眼角的淚水,一邊看向那邊的盛子瑜說。

“不可!”聽此,慕容錦斷然拒絕。

那邊的盛子瑜也是見識過谷月的功夫的,的確很兇猛,於是他望向身邊的慕容錦勸道:“夫人,就讓谷月暫時先離開盛府吧,她不過是個丫鬟,實在不行,等她離去,本將軍再為你尋一個好使喚的丫鬟!”

“將軍,你是知道的,谷月是本郡主的陪嫁丫鬟,多年來一直侍奉本郡主,若是突然換人,怕是不習慣的!就算再尋一個機靈的丫鬟,那也是需要時間磨合!”慕容錦回絕。

“夫人,也就是讓谷月出府居住一個月而已,現在羅姨娘的肚子近兩個月,僅僅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胎象就穩妥了,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就算是為盛府的子嗣著想,夫人也該同意的!”盛子瑜堅持道。

聽到此話,慕容錦心中怒火漸起。

“一個低賤妾室的子嗣而已,本郡主的丫鬟為何要避?若是連本郡主的福氣都承受不了,怕將來誕生也是個短命鬼!”

此話說得很是毒辣!

這個羅瑤哪裡真是為腹中的胎兒著想,無非就是藉著胎兒的藉口,調走慕容錦身邊的谷月而已。

這次想要支走的是她的丫鬟,那麼下次就會直接說她礙眼!

羅瑤這是拿肚中的胎兒來挑釁慕容錦的主母地位!

若是連自已身邊的心腹丫鬟都護不住,還做什麼當家主母!

“夫人說的哪裡話,您不願就算了,怎還詛咒盛府的子嗣?!!”羅瑤甚是委屈地說。

那邊的盛子瑜聽了此話果然不悅,可還未等他開口,慕容錦繼續說道:

“今日你說谷月衝撞了你的胎兒,說不定明日你又說本郡主身邊的哪個嬤嬤衝撞了你!”

“府內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職責要守,若是今天一個,明天一個,後天一個全都被趕出府去,那府內的庶務該如何進行?”

“本郡主倒是有一個辦法,羅姨娘既然如此緊張腹中的胎兒,那不如你直接搬出府居住吧,這樣既能保全了你腹中的胎兒,也不耽府內的差事,一舉兩得的事情。本郡主正好在府邸不遠處有一處空著的宅院,羅姨娘暫且住在那裡怎樣?!!”

說著慕容錦看向那邊神色突然變化的羅瑤:“本郡主定會派機靈的丫鬟伺候你的,既然是養胎,那便居住到胎兒出生,到時你歸府,本郡主親自迎你怎樣?”

被皇帝封的郡主親自迎接回府,那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不!妾不要搬出府去!”羅瑤聽到最後,膽子已經被嚇破了,她沒想到最後竟然演變成是她被趕出府!她猛地起身反駁,誰知沒站穩直接癱在了地上。

“將軍不是擔心羅姨娘腹中的胎兒嗎?如此一舉兩得事情,可好?”慕容錦不顧那邊羅瑤的反駁,扭頭問向那邊的盛子瑜。

盛子瑜聽慕容錦的建議,似是正在沉思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而那邊的羅瑤見盛子瑜猶豫的神情,頓時慌了:“將軍,不!妾身不想搬出去,妾也不要郡主的人伺候!”她聲音哽咽,著急地爬向盛子瑜的腳邊。

一個人搬到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伺候,若是到時生產難產,那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到時自已和腹中胎兒的小命可就都在慕容錦的一念之間!

“為何不願?這樣你既能保胎,還能不妨礙他人的差事!難道你不想護佑腹中胎兒的安全?!!”盛子瑜驚奇地看向腳邊的羅瑤問。

“妾不要求谷月姑娘搬出府,妾腹中的胎兒也不會被任何人衝撞的,妾再也不要求府內任何人搬出府去,還請將軍不要將妾趕出盛府!”說到最後,羅瑤的聲音變成了乞求,

“羅姨娘怎突然就不願了呢?不是你說要護衛腹中胎兒的周全嗎?不是你說趕谷月出府好讓你好好養胎的嗎?”慕容錦俯視著地上的羅瑤,冷冷地說。

聽此話,羅瑤抬頭看向慕容錦,然後又扭頭看向跟前的盛子瑜,只見盛子瑜眼神似是探究,頓時她明白自已求錯了,然後她放開盛子瑜的腳踝,跪到慕容錦的跟前。

“夫人,是妾錯了!妾不該妄想!請夫人懲處妾,還求夫人不要將妾趕出府!”說著羅瑤伸手拉著慕容錦的裙襬乞求。

“羅姨娘,不是本郡主要趕你出府,不是你要好好養胎嗎?如今地方本郡主為你找好了,你怎能出爾反爾呢?”慕容錦低頭冷冷地說。

“夫人...是妾錯了,妾腹中的胎兒很好,不會被任何人衝撞,今日不會,以後也不會,妾會好好護住腹中的胎兒,還請夫人看在妾腹中胎兒的份上,饒恕妾!”說罷,羅瑤低下頭,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下來,她是真的怕了!

慕容錦看著跟前的羅瑤可憐兮兮乞求的樣子,慕容錦心中的怒火漸漸散去。

敢從她的身邊趕走心腹丫鬟!是活膩歪了嗎?!!!

良久,慕容錦才慢慢開口說:

“如此那你便在府中好好養胎吧,不過以後記得見到谷月要繞著走,省的她一個不穩衝撞了你的胎兒!!到時再讓谷月出府那可如何是好!”

意思就是,以後別再打我的心腹丫鬟的主意,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是!妾記住了!”羅瑤連忙答應。

羅瑤此時已經被嚇得有些虛脫,最後還是慕容錦吩咐谷月送了她回芙蓉院。

盛子瑜見羅瑤虛弱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心疼,她向旁邊的慕容錦說:“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妾室,夫人何必和她計較呢?!!”

“將軍話說得容易,這次打得本郡主丫鬟的主意,下次她就敢打本郡主的頭上!如此縱容一個妾室,若是真的損了本郡主的顏面,聖上知道,一道聖旨下達,她便會丟掉性命,到時盛府也會跟著受牽連!”

“難道這就是將軍想要看到的嗎?”

此話一出,讓那邊的盛子瑜一時啞口無言。

“也罷,如此給她個教訓也就罷了!”盛子瑜最後為自已圓場。

最後羅瑤在芙蓉院內連躺了三天,也許其中有懷有子嗣的原因,精神才漸漸地緩了過來。

“姨娘可算是醒了,現下感覺怎樣?可還好?”一邊的雙園見羅瑤醒來,關切地問。

“雙園,你可知慕容錦可會功夫?”羅瑤醒來第一句話竟然是此。

“姨娘為何如此問?奴婢也不知,不過世人都傳昭華郡主不似其母親會武!”雙園規矩地答道。

“太可怕了!那日你沒有看見,慕容錦的氣勢太強大!”羅瑤眼中帶著恐懼回憶著。

看著羅瑤似是有些瘋癲的樣子,雙園出聲勸道:“姨娘,你莫要想多了,好好歇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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