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搭把手~”
“這孩子受傷很嚴重,快叫族內的治療師們來呀~”
“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他的爹孃看見了該有多心疼啊~”
人們交流的聲音,窸窸窣窣傳進了袁霆的耳中。
袁霆緩緩睜開雙目,自已裝睡竟然睡著了?
有點兒逆天,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我是睡著了嗎?奇怪~”
抬起手,身體開始隱隱作痛。
聽著人們關切的聲音,看著的那一個個穿著紅色青衣的張家御蟲師。
到底還是一群老好人啊。
但他們要是知道自已是袁族人的話,恐怕會氣的跳腳。
“怎麼會受傷的這麼嚴重?
我的天吶,要是再來晚一些的話,恐怕就會有性命之憂了~”
身著紅袍的治療師老者,將手伸到了袁霆的胸口處。
使用治療力量為他修復傷口。
袁霆睜開眼,眾人圍了上來,一臉關切。
“好一點兒了嗎?”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先前那麼疼了?”
“不要緊吧孩子~”
“現在沒事了,你可以慢慢的說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都在你的身邊~”
人們關切的問著袁霆。
“實在是慚愧,本來是捕獵野兔的。
想要給家裡加加餐。
沒有想到自已的實力太薄弱,撞到了一隻野豬,與其發生的惡戰,實力不敵。
一路連滾帶爬跑到了這裡,也幸好是看到了有人,那野豬沒有在追~”
袁霆修改了一下自已的版本。
總不能原封不動的給眾人說,我就是去後山拿了寶藏的,我就是下了洞的。
那樣的話,自已不死才怪!
“現在的時間就安心養著吧,最近不太平。
尤其是袁家,那惡貫滿盈的家族,千萬不要和他們接觸啊!”
一老者坐在床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很明顯,就是對於袁族的抹黑。
“前輩,為什麼這麼說呢?”
袁霆假裝不知,其實兩個家族的小九九,在很久以前他就全部理解了。
無非就是資源的爭奪,領地的談判沒有到位。
袁族佔領了天白山那一帶,擁有著極其豐厚的靈力後備資源。
張家則是擁有著大量的珍稀蟲資源,不過這些蟲大多以靈力為食。
當年雙方家族共同作戰的時候,就規劃好天白山那一帶,屬於雙方共同的管轄資源。
但袁家用了些許手段,佔領那裡,給了張家大量石幣補貼。
因此兩家的矛盾就此結下。
中途也爆發過不少的小規模戰爭,就是為了天白山那一帶的資源,但大多都是以雙方平手而收尾。
長老們也是將這一席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袁霆聽。
“那袁家還真是可惡啊,說話不算數!”
袁霆故作生氣之態,想要站起身,身體隱隱傳來痛處。
很顯然,他想要假裝為眾人打抱不平。
信以為真的眾人的確吃這一套,大家都被年輕人的態度給觸動到。
明明不是自已家族的人,卻比自已家族更加在意。
“我們可以把你引進我們的家族,給你賜張家的姓,你覺得如何?”
“為什麼要這樣?我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你心中有著一股熱血,這正是我們需要的東西,而且你心中保持著公正。
況且每年我們從其他家族引進來的異性御蟲師也不少,賜名的也不少~”
“前輩們的心意,我真的心領了。
不過我不能這樣做,因為我的家裡還有親人,他們在等著我回去~”
袁霆態度堅定,但自已不能白吃了他人的救助,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沒有人會主動的施加善舉。
他深知這個道理。
如果自已什麼都不做,根本離不開這張家。
張家的實力可是不俗的,如果真要和袁家進行一對一的比拼,那還真不一定會輸。
自已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矇混過關,想辦法逃離這裡。
袁家自已的父母,說不定現在就在尋找自已了。
如果他們沒有找到人的話,事態升級,那可就糟糕了。
“我可以留下來為大家做三件事情,用來彌補大家的相救之恩。
晚輩自知自身才學博短,什麼都不做的話,我良心會過不去的~”
袁霆雙手作揖,眾人聽聞於此,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也知道,強留的人是留不住的。
但能夠從其口中獲得一些回報,也不枉自已一番的救助了。
“那你說,你能夠為我們做些什麼呢?孩子!”
“為大家帶來財富,減去不必要的爭端,獲得相近的利益。
就是這三件事情。
而且可以立馬實現!”
袁霆此言一出,張家的兩個長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問題,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族人退出去。
上層可以接受釋出命令,下層只需要服從就行。
“願聞其詳~”
“第一處帶來的財富,就是不久後的將來,會有一商隊經歷於此。
他們都對於蟲有著大量的需求,而且自身攜帶的資金也足夠維持家族的運轉。
他們不需要太強大的蟲。
只需要準備好最基礎的,拿去售賣就可以了~”
“可是每每都有商隊經歷於此,我如何能確定你所說的那商隊,就是我們需要的呢?”
“很簡單,他們身著黃色的衣服,有的看起來像是農民,有的看起來像是市商。”
“那麼你所說的第二個,減去不必要的爭端,又是什麼呢?”
另外一個長老開口詢問,拿出了一袋石幣,遞給袁霆。
“您為什麼給我這個呢?”
“我們不能夠白白的接受你的好處,這是應該得到的。”
長老心直口快,這倒是給袁霆一些好印象。
至少比自已家族的那些老鬼來講,要好上一些。
“第二個,解決爭端的問題。
使用蟲建立一個小的天山泉,這樣就能補充空缺。”
“這個問題我們以前想過,也付出實踐過,但效果微乎其微~”
“方法錯了~”
“嗯?
我們可是有五境的高手參加了其中的。”
“方法錯了,就算釋放再多的靈力,養再多的蟲,合成再多靈水,都不可能鑄造得起靈泉。
很簡單的一個方法,多養一些靈蟲,在每月中期月亮將圓的時候,鑄造靈泉的核心,不出三月便可成功。”
“這個開不得玩笑,靈蟲飼養需要很大的代價。
如果第一步走錯了的話,而且你一個只有一境的,怎麼能夠知道這些事情?”
“早些年讀過一些書,最是喜歡瀏覽遺藏古卷。
市場七七八八的文字,大腦記憶多了,就想起來。”
“可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御蟲師,沒有這般見識。
哪怕是古書上面的記載,那你又是怎麼獲得的那些東西呢?”
長老們開始起了疑心,道理很簡單。
袁霆的歲數只有十五六歲,正常的年輕人在他這個年齡不是為了修煉,就是在修煉的路上。
而這個年輕人,四處閱覽遺藏古書。
就說明他對修行方面沒有太多的理解,而一個人對於修行方面的理解,都變得那麼的淺薄,他說的話又怎麼能夠信?
二長老竊竊私語,沒有多言。
但內心深處已經有了盤算,此子絕對不能放出,如果自已宗門不可得,便殺之。
但明麵人是不會講出這個問題的。
袁霆似乎察覺到了二人心中所想,大致猜了出來。
前世自已鑄造過靈泉,付出的代價不是一星半點兒。
自已給二人講的方法不全是錯誤的,但只講對了一半。
讓這些人去鑄造所謂的靈泉。
一方面可以消耗他們自身的實力,二來就是宗門族宗之間互相牽制。
誰也不能夠擊潰誰,自已就能夠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第二點就不必要再接著說了,說最後一點吧。”
“好~”
袁霆點了點頭,思索再三,想到有關利益方面,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處”。
自已不能將真正的好處給他們,就如同他們救治自已不是拼盡全力在救治。
雙方都在為了利益博弈,只要開出的利益合口,再大的獅子也會閉上嘴巴。
“最後的利益,就是第一處,那些商隊來的時候,可以訛他們一筆。
對外抬高蟲的售賣價格,尤其是對於民間的開放,將山裡所有的資源合理運用。
比如種茶...”
“夠了,小子!
你除了第一點說的有用之外,第二第三點完全是廢話。
你在騙我們~”
“還有你為什麼穿的是白色的青衣,白色的青衣可是袁族才有的。
你手上的令牌,我們最開始見到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很可疑了。
好端端的御蟲師,怎麼能夠在上面塗滿自已的鮮血?
你在隱藏你的身份,你在騙我們!”
“你現在不要告訴我們,你是袁家的人。
否則你今天活不出這個門外!”
二長老闊開氣勢,咄咄逼人。
手上的蟲以及手段競速拿出,一個是三境的巔峰,一個是四境的中期。
原本平靜的門外,也被一股龐碩的力量震開,站滿了張家人。
一個個面色緊張,似乎今天不給解釋,是真要栽在這兒。
袁霆冷哼一聲,自然不慌。
只要自已打死不承認,胡編亂造些什麼,自已應該是能矇混過關的。
但現在,如果有稍微的害怕,那就真的會陷入危機。
一個人的智慧,不可能打得過幾百上千人的智慧,處理不好的話,只能夠輪迴蛾重來,那樣會失去得更多。
重生一次,意味著身體要自爆,靈魂也要跟著承受痛苦。
如果在這個重生的過程之中再發生了變數,沒有人會猜得到結局會走向哪裡。
“誰跟你們講的我是袁族人?
你們只是憑藉著猜想罷。
世界上有白色青衣的修行者多了去了!”
“各種各樣形式的都有,道士,傀儡師,以及其他各式的專業人口。
他們都穿白色青衣,難道他們都是袁家人嗎?”
“這些多了的不說,你們張家人就沒有穿過白色的青衣嗎?
孩子,太太以及親人過世的時候,難道不會穿這些白色的衣物嗎?”
眾人一聽,並沒有放下戒心。
千篇一律說辭的人多了去了,他們又怎麼能夠真正相信,面前之人說的話當真屬實呢?
見眾人態度強硬,袁霆又換了形式。
武鬥是絕對不行的,只能夠透過嘴巴說服他們。
“我沒有騙你們的必要!”
袁霆接著補充。
“我們憑什麼信你?你敢把你自已的令牌拿在手中嗎?你趕緊洗去它身上的血漬嗎?”
“要不是看在御蟲師的令牌,只能夠透過自身的控制來進行處理的話,我們恐怕不會站在面前,聽你的這些說辭。”
“你的身上有三處致命傷。
第一處是來自於你的肋骨。
第二處是來自於你的肩膀。
第三處則是來自於你的臉部。
一頭野豬就算再強大,他不可能同時在一個人的身上造成三處不同形狀的傷痕。”
“這分明就是經過了惡戰之後才造成的後果。
並且這場惡戰恐怕沒有勝利,而是僥倖的活了出來。”
人群之中的兩個張家治療師補充完詳細的情況,因為他們經常接觸受傷不一的人們,所以對人們的傷勢大多理解。
“你這個又怎麼解釋?!
我們族內的治療師可從來不會說謊,他們都是根據客觀事實,傷者的事實而定結論。”
“你是去了風洞藏人的地方嗎?”
眾人加大說話的氣勢,袁霆的瞳孔一震,但很快恢復平靜。
自已有過觸動,這些人的理解思維非常活躍,不難理解在這千百年之中,張家能夠獨出一轍,變成大家族。
“你說啊?
你怎麼不說了?
你是想要回去。
用一些小兒科的手段騙過我們的視野!”
“虧我們還熱心的救了你,你這...”.
後續有一些人話沒說完,袁霆便打住了他說話的動機。
“首先對於傷勢做個解析吧,和野豬碰撞的時候,我不一定要和他進行來回的戰鬥。
大家也都知道,一境的御蟲師大多都很難解決擁有強悍戰鬥力的野獸。”
“你繼續說~”
長老收下了戒心。
“我是人,所以在逃命的途中會受傷,會被樹枝掛鉤。
當然也不排除會掉入一些小小的機關中,這是大家族之間互相排除異已的可能手段。
三處傷事就可以合理的解釋,至於和什麼大型動物戰鬥,我可真沒有。”
“各位不妨動動聰明的腦瓜想想,如果是來了二境或者三境以上的獸,我能夠跑嗎?
我能夠從他們的口中活下來嗎?”
眾人聽面前之子說話,有部分放下了戒心。
的確如此!
一個普通的御蟲師,在沒有達到合適修為之前,遇到了強大的獸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那我再問你,追逐你的野豬去哪裡了?”
“可能在後山,也有可能進入灌木叢進行覓食了。
但野豬也有那麼多頭,我怎麼能肯定追著我的那一頭,它跑到哪裡去了呢?”
“我只是安安分分的一個御蟲師,只是為了打兔子加餐。
被野豬盯上了,也有可能是那野豬想吃那兔子吧。”
袁霆輕言,眾人不言語。
這些解釋倒是合理的。
至於令牌的解釋,更簡單,假裝擦拭血漬矇混,自已指引的令牌就是如此。
張家人思索,自已也是大家族,如果真和一個普通的御蟲師過不去。
如果面前之人真的不是袁家的人,自已殺了他的話,名聲會臭。
張家一直以好名聲立足於世界。
不似袁家,不要名聲,不要手段。
最近還聽聞袁家裡面連續出現了兇案。
良久考慮,眾人沒有再對面前之子有過多的壓迫。
“我們可以不害你性命,但你不能走。
你知道很多資訊~
姑且排除你是袁家人的可能性。”
“你的父母在何處?我們會通知他的,短時間不會放你。
至少在成果驗證成功之前~”
兩位長老對面前的年輕人下達了禁足令。
“也就在,翻越幾個後山過的山腳。
有一處姓林的人家,我是他們的孩子。
您們大可以去詢問,我所言非虛~”
袁霆面色沉靜的回答,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這個時候打的就是心理戰,誰先露出雞腳誰就輸!
“我們自然會做調查,你也好自為之吧~”
眾人一臉不悅,長老們留下一袋錢,重重關門而去。
袁霆現目前也沒有辦法動彈,受的傷的確過重了,這一次出行多次死裡逃生,但也算是為重生的日子增添了幾筆色彩。
恢復些體力再說,自已是御蟲師不會太久的。
最好的脫逃時間就是今晚,幾個蟲的力量自已都必須全部使用。
“如果我有恢復蟲的話,哪裡有這麼麻煩啊~
第一次受制於人,還真是有些難受。
不過倒想要困住我的話,還是差了些手段~”
袁霆規劃著心裡的路。
張家和袁家其實靠得並不遠,也就七八個山頭的樣子,但如果將山地夷為平地。
最多也就是一兩個村落的路。
之所以打不起來大戰爭,也就是因為山頭的因素。
沒有人會傻到放火燒山,一旦引火,後果大家都是知道的。
袁霆閉眼冥目養神。
自已剛才見的只是張家的一部分人,還有很多大能沒有出現。
就比如張家的族長以及他的暗班。
這是張家的特色。
並且聽聞老一輩所說,張家長老的排名不是靠得越低就越強,而是數字越往後越強大。
同自已族內一樣,都是十一個,依此類推,十一長老最強。
“我得做好兩手準備。
那些老東西是不會動手的,主要要提防的就是站崗班的那些人。
如遇今日所見,最外面駐守的,恐怕都是一境中期的。
如果我沒有受傷的話,興許能夠打敗他們。”
袁霆沉思著。
時間過得很快,稍縱即逝。
傍晚的夜色垂下,格外陰沉。
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圍繞著他。
但就是說不出來。
遠處高山之上,兩身著紅色青衣,披著長袍的老者默默注視著一切。
“他有動靜了~”
“如果我們真的放他歸去,會失去一些。”
“你已經知道他是袁族的人了嗎?”
“道理很簡單,他的身上,有著我一種很討厭的氣息。
不過還是放那小子走吧。”
“而且很快,就會出現有趣的事情~”
二老者稍縱即論,一個是族長,一個則是十一長老,五境高期。
“你要想好了,老十一。
如果把那小子放走了的話,我們就會錯失殺掉他的機會~”
“但如果真的把他殺了,我們就會錯失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況且族長老哥,一個袁族小子的死活又有什麼關係呢?
今天上來的水路,還望你要多加派人去調查,那裡可能會有動靜~”
“好罷~”
二老者交流,冷風環繞四周,刺得人骨頭髮涼。
兩個站崗的張家青年,也同樣如此感受。
“瑪德,今晚上吹的什麼妖風啊~”
“得了吧,得了吧,站崗。
到時候輪班換的時候就好了~”
“那些老頭兒也真是的,非要我們防一個什麼小子,說要提防他晚上逃出去。
不就是一個年輕人嘛,又能夠強到哪兒去啊?”
“可不要這麼說,袁族最近出現了一個連環殺人魔,聽說那傢伙出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
兩個人哀聲抱怨道,的確,如果工資高一點的話,誰又會抱怨呢?
每天拿著和正常人一樣的工資,玩命的工作,誰又不會多說兩句。
並且這個職業是隨時會犧牲的。
又過去了一陣子,夜黑風高,眾人入睡。
袁霆已經摸索到了出逃的路線。
走正門包死。
走後山,別想了,張家的人不知道在那裡放了些什麼東西。
唯一安全的在哪裡?
就在東邊。
雖然走東邊的路,可能會繞上幾天,但能夠回到自已的地方。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留下的第二種手段,就是在打暈張家守衛過後,在屋內釋放了自已殘留的氣息。
這種資訊不利於被外人察覺,所以可以給自已製造時間差。
綠草蟲開路,蜈蚣在一旁感知著細微變化,夜視蟲給自已提供了視野,輪迴蛾則是降低自身的氣場。
步子不能太快,但也不能太慢。
畢竟熟睡的張家人之中就有御蟲師,稍微釋放過多就會被察覺。
“唉~
如果能把話說明白,又怎麼能夠發展成現如今的樣子呢!
來不及多想了~”
袁霆沒有包袱,所以一路前行還算暢快,但到了東邊的底,一座高牆攔住了他。
不用想也知道,是家族為了防止外人潛逃而做的手段。
牆體不高,十多米的樣子,但正常人爬,絕對爬不上去。
御蟲師可以!
尤其是袁霆這樣的御蟲師,蜈蚣就是鑿地爬牆的最好手段。
“我就不陪大家在這裡玩兒了,我家裡人還在等著我回去吃飯。
各位,好自為之吧~”
袁霆吐氣,一臉邪笑,開始動作。
蜈蚣在牆體裡面快速鑿出了人可以爬上去的道路。
釋放些許輪迴蛾的手段,讓自已的腳更多一些粘性。
其他的蟲子也可以提供粘性。
但境界太低,如果中途發生了失敗掉下來,那就全完蛋了。
而且自已不能失敗,只能一次成功。
“這次回去過後,又多了一些新的方法了。
呵呵呵呵呵~”
袁霆忍著傷口的疼痛,雙腳猛的發力,往上面爬去。
族內的很多高手,也似乎感覺到了東面發生的變化。
但上面透過資訊海降下來一道指令,不要追擊。
大家也就只能夠當做沒有事情發生。
爬著爬著,袁霆也似乎感覺到了身體有一股特殊的涼意。
這種涼意,並不代表著刺骨的感覺,而是網的結狀。
它慢慢的蔓延到了自已身體的各處,形成了中期的手段。
自已竟然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達到了中期的真元。
“當真是極端的絕境之下,才會出現新的希望和奇蹟呀。
老天爺不絕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霆爬上了牆的頂端,又用蜈蚣鑿下了另一端的出路,順勢而下。
再回頭看一眼,高牆也沒有那麼高大,並沒有那麼滲人。
又一想,真正讓人感到害怕的,從來都是人自身的作祟心理。
這件事情太可怕了,我永遠也做不到?
那是我們永遠都無法達到的盡頭,無論再努力都不可以。
我已經試過無數次了,但就是不成功。
通常人們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其實只要自已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不在意付出和收穫的程度,不在意最後的結局。
緩步向前。
哪裡有這麼可怕呢?
“我曾經經歷了生與死的邊緣,經歷了世間的絕望以及新生。
我自知自已也是這個世界的小人物,無論自已在某些方面做出再大的努力,也終究是一人。
但我不會後悔,只要是我自已的選擇,我咬著牙也會走下去!”
袁霆不回頭,說出自已的志向。
這番話不是說給別人,而是說給暗處觀察的那些張家大能聽的。
淡淡一笑,開始自已曲折的回家道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