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給塞西斯說了半天自已在地球的所見所學。不得不說,儘管他只在地球待了26年,但他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學習的,他了解歷史,知道數理化,更明白語言的意義。

相比起來,修仙世界與魔法世界簡直就是資訊繭房。這裡沒有義務教育,一個人的成就有多大完全取決於天命。胎投得越好,起點便越高。而越幸運能找到好的老師,上限便越高。

塞西斯聽完寧遠對地球的描述,不由得心中嚮往。那裡雖然沒有魔法與鬥氣,但卻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他彷彿看到了來自於制度、來自於發展的絢爛。

“地球真是個光彩奪目的世界,不像菲尼爾王國,這裡簡直就是一灘淤泥。”

寧遠抱住塞西斯,他心疼塞西斯在這淤泥中掙扎許久。

“會好的。按我老家的哲學家說的,事物的發展是螺旋式上升的。現在可能只是發展到了低谷罷了。這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以前我不在,以後,有我陪你度過這段苦難。”

塞西斯親親寧遠。

“若是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

寧遠笑笑。

“如果我第一次就來到這裡,可能我不出一個晚上就成了魔獸森林的肥料。”

塞西斯握緊寧遠的手,他不敢想象自已若是沒有碰到寧遠將會怎樣。

可能會帶著一身傷回來,然後繼續沒有自我、壓抑地為家族奔波。也可能不會知道天外有天,不會產生變為強者的想法。更可能和其他家主一樣,只會修煉到高階,而後蹉跎一生。

塞西斯輕輕地說道。

“謝謝你,寧遠。”

寧遠堵上他的唇。

“說什麼呢?是我該謝你。沒有你,我也不會愛上這裡,不會愛自已。到時候我也只有走火入魔死路一條。”

塞西斯按揉寧遠的腰。

“嗯,真好。

對了,你是怎麼修煉靈力的呢?”

寧遠繼續說出自已在修仙世界的故事。

“我上一次就是穿越到了修仙世界,在那裡,只要有靈根,就可以修行以靈力為基礎的無數法門。”

寧遠沒有說出自已曾經的狼狽,只是說出他的所見所聞。

“那個世界有著無數的門派,大門派還有合體期大佬坐鎮,也就是神級。”

“神級?!”

塞西斯驚訝道。

“對!但是在修仙世界,合體期只是半仙,他們最後會渡劫飛昇,成為真仙。”

塞西斯心中嚮往,他也想站上金字塔的頂端看看。

“竟然是這樣!菲尼爾帝國的傳說裡也有相關的記載。原來曾經的神級強者是飛昇去了更大的世界。”

寧遠接話道。

“按理說飛昇的時候,會有來自大世界的反饋,這樣才會有新的強者晉升,可如今菲尼爾帝國卻是連聖級都沒有新晉的了。明明這個世界的能量已經快趨於飽和了。”

塞西斯點點頭。

“確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將這件事記在心裡,等有空的時候可以詳細查查。而後話題一轉,說道。

“對了,你剛到修仙世界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呢?那時候,你應該還沒有修煉吧。”

寧遠眉頭一跳。這個問題還是來了。他深吸一口氣,不太想把曾經的狼狽說給塞西斯,徒增他的煩惱。

“嗯,就,勉勉強強能活著吧。”

塞西斯察覺出寧遠語氣的不對,用手拍在寧遠背上安撫。

“嗯?怎麼了?”

“我……”

寧遠有些不願意回憶那段經歷。

“算了,你直接看吧。”

他用額頭抵上塞西斯,將識海開放。

塞西斯看完寧遠被人從魔窟救出來,就心疼得不得了。

直接看記憶不像是看電影,而更像是魂穿進寧遠的身體,見他所見,聽他所聽,想他所想。

塞西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寧遠,只是緊緊地抱緊他。

“沒事,都過去了。”

寧遠反倒安慰起塞西斯。他早已從那段黑暗的經歷中走出來,若不是塞西斯提起,他可能再也不會記起。

“這也算是修仙世界給我的一個下馬威,要不是那段經歷,我估計還會當個米蟲,繼續擺爛。那我就遇不到你了。”

塞西斯親親寧遠的額頭、眼角。

“那個修士真該被千刀萬剮。”

“他早就被人殲滅了,魂飛魄散。”

塞西斯繼續探究寧遠的過去。

“後來呢?”

“後來我就被帶到劍宗了,也幸好我沒學那本功法,直接被收入當了外門弟子。”

“那你在劍宗待得還好嗎?”

寧遠點點頭又搖搖頭。

“還行,就是沒錢罷了。劍宗跟其他宗門一樣,外門弟子只能工作給自已賺點錢。我天天就種種地,晚上再修煉。”

塞西斯回應寧遠,淡淡地說。

“嗯,我有錢,以後你缺錢就跟我說。”

寧遠聞言笑起來。

“嘿嘿。早就看出來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抱你的大腿了。我就是看你的儲物戒才出手的。”

“我要是沒錢,你就不出手了?”

“那倒不會,最多不露面把那頭烈焰虎嚇跑罷了。”

塞西斯嘖了一聲,伸出大長腿。

“抱吧,隨便抱。以後不惜撒手。”

“好啊。”

寧遠抱上去,嘿嘿地笑。

“家主!大長老來了!”

就在倆人甜甜蜜蜜的時候,管家走近前稟報。

“他怎麼來了?”

塞西斯皺眉。

只是還沒等倆人分開整理儀容,一陣腳步聲已經靠近院子。

來人正好看到了寧遠從塞西斯身上起來的情形。

“哼!塞西斯你可真是好樣的!居然玩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還大肆顯擺!若不是我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而後,大長老毫不客氣地指著寧遠。

“你,給我滾出去。”

塞西斯拉住寧遠的胳膊,皺著眉頭看向大長老,一言不發。

大長老橫眉,抄起一根掃把指過去。

“怎麼?你小子翅膀硬了?不聽我的話了?”

寧遠知道這是要來一出棒打鴛鴦的戲碼了,在心裡問道。

【怎麼回事?要我先回避嗎?】

【不用,有我在。】

塞西斯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

“大長老,您今日就為了這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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