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要的軟肋
第五次從牢房內醒來，葉凡開始總結上次失敗的原因。
“這位高公公難道不喜愛錢財？...”
葉凡撓撓頭，起初高公公對他的態度明顯與前幾次有所不同。
可當葉凡提出要送他千金後，高公公立馬變了臉。
或許高公公位高權重，錢財對他而言不過是唾手可得之物。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變臉才對，畢竟那可是千金，誰又會嫌錢多呢。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背後那個想要他死的勢力，即便是位高權重的中車府令也有所忌憚。
因此高公公才不願與他產生瓜葛，千金並不足以打動他。
能讓高公公如此忌憚，首推秦皇，其次便是大秦的頂尖勢力。
若當真是秦皇的話，那自已活下去的機率約等於零。
正思索著，高公公已然來到了牢房。
腳步聲打斷了葉凡的思緒，隨即他起身行了一禮。
中車府令，高公公
“高大人，在下自知必死，臨死前還有一事相求。”
高公公微微蹙眉，不待他拒絕，葉凡再次開口，
“只是想託大人捎句話，大人若不願也無妨。
若大人願意的話，並肩王府必將感念大人之恩。”
高公公沉默半晌，似是在權衡，不多時，他的眉頭舒展，頷首道：
“不過舉手之勞，咱家應下了。”
並肩王府同樣是龐然大物，看來在高公公心中，並肩王府的一個人情要大過得罪陷害葉凡的那股勢力。
葉凡心中長舒一口氣，總算是跨出了第一步。
他沒有急於開口，眼神不經意的掃過跟隨在高公公身後的幾名獄卒。
“時間緊迫，咱家還要回去向陛下覆命。
小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葉凡聰慧，他聽出了高公公的弦外之音。
看來這幾名獄卒裡也有那股勢力的人。
他點點頭，隨口應付了幾句。
“咱家會將話帶到的，小王爺接旨吧。”
待幾人離去後，葉凡有些喪氣的耷拉著腦袋。
好不容易有所突破，可隨之而來的又是新的難題。
他深呼一口氣，強行打起精神，開始梳理已知的線索。
“並肩王府一直沒有露面，看來是被那股勢力絆住了腳。
眼下想要破局，唯有借力於高公公。
可如何才能讓高公公心甘情願助我脫困呢？”
不論這個大秦是不是記憶中的大秦，能坐上中車府令的位置，高公公定然是秦皇面前的大紅人。
權勢，金錢，這些他都不缺。
至於美色，那更是無稽之談。
連那玩意都沒有，即便高公公好美色，那也是力不從心。
“我知道了！！！
高公公的軟肋！！一定是這個！！”
葉凡的眼神逐漸發亮，好似整片星空都藏匿在他的眼中。
“只是不知道要試探他幾次才能成功啊...
還有就是，我究竟能重生多少次...
總之，要加快進度才行...”
...
一次，一次，又一次。
在數十次的重生間，葉凡不斷的與高公公對線。
在一次次的試探中，他不僅獲得了更多關於大秦的訊息，也終於找到了高公公的軟肋。
第四十二次重生。
葉凡望著眼前的高公公，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高大人，許久不見，不知高大人的兄長可安好？”
高公公名為高要，在前幾次的重生中葉凡得知了這個名字。
高要明顯一愣，他狐疑的看著葉凡，寵辱不驚的雙眼第一次閃過異樣。
“多謝小王爺關心，一切都好。”
“聽聞令兄有二子，次子好像是在...
讓我想想...”
高要眼神一冷，一股殺氣若隱若現。
“你看我這記性，竟有些想不起來了。”
葉凡打了個哈哈，看向高要的眼神多了幾許玩味。
“一名稚子罷了，怎勞的小王爺掛心。”
“尋常稚子自然入不得我的眼，只是他嘛...”
試探間，高要察覺到葉凡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他的眼神愈發陰冷，不善的盯著葉凡，好似要吃了他一般。
“你們先出去。”
高要欲喝退身後的幾名獄卒，他要確定葉凡究竟知不知道那個秘密。
“大人...我等可是奉了那位大人...”
領頭之人話被打斷，
“你莫不是以為咱家怕了他？！速速出去！
若爾等膽敢進來。
後！果！自！負！”
高要一字一頓的說完最後四個字，殺氣凝成了實質。
那領頭之人嚥了口唾沫，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後，領著幾名獄卒退了下去。
牢房內只剩下二人，高要打量著葉凡，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葉凡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高大人寬心，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
此言一出，高要身上的殺氣散去，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臉和睦的笑意。
若只有葉凡一人知曉，那高要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可眼下的情況只能先安撫葉凡。
“小王爺，咱家不知道小王爺在說什麼。”
死鴨子嘴硬。
葉凡嗤笑一聲，繼續說道：
“高大人，明人不說暗話。
令兄次子實則是你的親子，我說的不錯吧。”
高要心中驚駭，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竟然真的有人知道。
不過，常年伴隨秦皇的他，很快恢復了鎮定。
“咱家真是小看了小王爺。
知道此事之人都被咱家明裡暗裡的除了個乾淨。
原以為，普天之下除了咱家，唯有陛下知曉這個秘密。
咱家很好奇，小王爺又是從何得知的？”
話說到這份上，高要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攤牌。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下也是意外得知此事。
不過高大人放心，此事我並未宣揚。
只是...”
“若是小王爺想以此威脅咱家，換取活命的機會，那還是莫要開口了。”
誠如葉凡所想的一般，沒有了命根子的太監對於子嗣傳承看的極重。
歷史上位高權重的太監大多都會認下義子，以此來傳承這一脈。
但還有一點。
太監是天子近臣，他們的一切都是天子賦予的。
太監與天子幾乎是捆綁在一起的利益體。
當然，一些無能的皇帝與傀儡不在其列。
這次葉凡惹怒了龍顏，高要自然不會為了葉凡去觸秦皇的黴頭。
另外，高要將那個孩子藏匿的極好，即便葉凡知道那個孩子是高要的親子，也無法真正拿捏到高要的軟肋。
而普天之下能找到那個孩子的，恐怕只有無孔不入的黑冰臺。
黑冰臺直屬於秦皇，這也讓高要愈發的不敢觸怒龍顏。
只要高要做好秦皇的狗，他和他的孩子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高大人誤會了。
我並非是想以此要挾大人。
我只是想知道，暗中害我之人是何人？
另外，此番被下藥，我遺忘了許多之前之事，還望大人可以為我解惑。”
高要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
“此局幾乎無解，就算小王爺知道了又能如何？”
“就算必死，在下也想死個明白。”
“咱家可以告訴小王爺，不過...”
“大人放心，在下已是必死之人，這個秘密自然也會爛在肚子裡。
即便在下僥倖未死，也必定感激大人今日之情，絕不會透露此事半分。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古人敬畏天地，誓言可不是隨意亂髮的。
聞言，高要微微頷首，
“並肩王乃是武將之首，手握三十萬邊軍，尋常人即便看小王爺不順眼，又豈敢對小王爺動手？
而有這個膽量與能力的，天下間唯有兩人。”
說著，高要抬了抬頭。
舉頭為天，天的代表毫無疑問便是天子。
天子秦皇自然是最有能力置葉凡於死地之人。
但而今葉凡也想明白了，背後之人應當不是秦皇。
若當真是秦皇，那秦皇壓根不需要如此費力。
更不可能讓暴秦二世而亡這樣的言論出現在這個世上。
若真是秦皇，高要也不會與葉凡說這麼多話。
因此，答案唯有是那第二人。
“至於第二人，就是文官之首，傳承自上古的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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