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隸屬於青水郡,坐落在青州和黃州的交界之處。

朱澤等人沿著山間小路疾馳,如飛鳥般直撲陽城。

這條小路與天門關近在咫尺,處於天門關防線之中。

朱澤等人並未前去見關羽,一來一去確實會浪費許多寶貴的時間。

於是,朱澤寫了一封信給關羽後,便匆匆離去。

一行人星夜兼程,迅速進入了黃州的陽城地界。

此時的陽城,由於黃州和隴州交戰,進出城門的檢查變得異常嚴苛。

朱浩然說道:“我們這行人目標太過顯眼,恐怕難以進城。”

望著前方將所有物品都檢查得徹徹底底的城門守衛,眾人一時間束手無策。

眾人身旁皆有兵甲寶馬,顯然無法透過這樣嚴密的檢查。

朱澤將目光投向城門口,只見那裡黑壓壓的一片,全是災民和難民。他們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又如潮水般湧去,擠滿了整個城門區域。

這些人個個面容憔悴,神色悽苦,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滿是塵土與汙漬。

他們有的步履蹣跚,艱難地挪動著腳步;有的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絕望;還有的懷中緊緊抱著孩子,孩子餓得哇哇大哭,聲音在這混亂中顯得格外刺耳。

城門口的衛兵們手持兵刃,將大多數人攔下不讓進去,並時不時的揮兵驅趕。

然而這些個難民大多都沒有了力氣,不懼刀兵,只想進城,彷彿進城就能活一般。

朱澤悲切之餘心生一計道:“你們將所有的盤纏和口糧向城門口撒去,我們趁著混亂進城。”

二十幾人當即四散在人群之中,手中紛紛揚起大把大把的吃食,如雨點般灑落。

“食物,是食物!”

難民們如瘋了一般,蜂擁而上,搶奪著那些從天而降的食物。叫喊聲、爭搶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城門口彷彿變成了一個瘋狂的旋渦。

有的人在擁擠中跌倒,被人群踩踏;有的人緊緊抱著搶到的食物,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還有的人則在混亂中迷失了方向,不知所措地四處張望。

食物在人群中飛速流轉,引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奪戰,場面混亂而又令人心酸。

朱澤見此情景,一股悲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細膩的秦瓊警覺地提醒道:“那些守衛要關閉城門了。”

朱澤望去,果然,城門的大門正緩緩合攏。

這時有人高喊:“進城,我們就能活下來。”

頓時,不少人如潮水般湧向城門。此時,城門緩緩地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原來,喊話的人正是混在人群中的常遇春,此時他的雙臂如同擎天之柱,奮力地將那城門一點點推開。

朱澤見狀,也不再猶豫,留下幾人照看馬兒後,帶著其他人向城門口擠去。

趁著混亂,一行人順利地進入陽城。後方的追兵迅速上前,朱澤等人只顧拼命逃跑,憑藉著腳力,成功地躲過了官兵。

朱澤指著附近的一家酒店道:“王五,孫六,你們分散開去,打聽一下訊息,我們在這裡會合。”

“諾。”

朱澤環顧四周,只見四周一片破敗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

轉眼間,除了朱浩然、秦瓊和常遇春外,其他人都四散而去。

朱澤等人再次精心裝扮一番,朝著酒館走去。“小二,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再備些酒肉送來。”

在這幾人中,朱澤的面相最為平凡,身高也是最矮的,但他的氣勢卻依然強大,在酒店吃飯的人都不敢抬頭看,生怕惹上麻煩。

朱澤無奈地苦笑一聲,也沒什麼辦法,和秦瓊、常遇春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就連擁有削弱存在感特性的朱浩然,此時也顯得格外突出。

朱澤心中暗想:“看來以後只能讓二叔多跑跑腿了。”

四人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眾人見四人並無惡意,都鬆了一口氣,開始小聲地交談起來。

緩緩地,聲音如漲潮的海水般越來越大,最終恢復到了往日的水平。

“最近真是不太平啊,那個大盜張光北據說帶著綠林好漢們都去皇城了。”

“我也聽說了,哎!他們打來打去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都是些活不下去的人,這世道,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朱澤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一聲冷哼如驚雷般打斷了幾人。“哼,好一曲戲。”

朱澤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長相極為普通的粗獷漢子,身旁放著一把朴刀,氣呼呼地喝著酒。

先前議論的兩人也不再接話,在這亂世之中,說錯話而招來殺身之禍的例子比比皆是。

朱澤心中一動,端起酒杯朝那人走去。

“系統,鑑定一下此人。”

【唐木 33 歲

武力 75 統率 50 政治 40 智略 67】

“這位兄弟,不知可否給我個薄面,與我共飲一杯?”

唐木抬頭正視朱澤,不經意間瞥見朱澤的重瞳。心中不禁大驚:“重瞳現世,此人想必不是等閒之輩,難道?”

心中似有揣測,隨即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我只是個鄉野村夫,多謝好漢的酒。”

朱澤大笑著走過來與他碰了一杯,然後坐下說道:“剛剛聽兄弟似乎對張光北頗有微詞,是不是對他有什麼不滿?”

唐木端坐不答,反而發問道:“好漢,可是張光北的人?”

朱澤坦然道:“當然不是,素未謀面,只是對此人有些好奇罷了。”

唐木聽完,低聲沉吟:“敢問好漢來自何方?”朱

澤並未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南邊。唐木心中暗喜,印證了自已的猜測,隨即站起來,拱手抱拳道:“此處並非說話之地,還請好漢上樓詳談。”

“好的。”朱澤大手一揮,招呼朱浩然等人上了二樓客房。

眾人一進房間,唐木站在門口,左顧右盼觀察了一會兒,關上門後,忽然下跪,叩頭道:“懇請朱大王救救我家弟弟。”

朱澤這才意識到自已暴露了身份,懊悔地捂了捂眼睛。

隨後,他將唐木扶起來,說道:“兄弟,恐怕你是認錯人了,我只是普通百姓罷了。”

朱澤這是明顯地拒絕了,如果此人不知趣,恐怕也難以走出這個房間。

事情分輕重緩急,眾人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人,其他事情自然要先放一放。

誰知唐木“撲通”一聲,再次跪了下來,說道:“我家弟弟姓唐名元,想必大王肯定知道。”

朱澤一聽是唐元,頓時來了精神,說道:“你詳細講講。”

唐木一聽有希望,急忙講述起來。

原來,昔日唐元等人舉辦武林大會,推選盟主。

唐元本以為盟主會在他和石堅之間產生。

然而,那天,黃州一座無名小山上的山大王名叫趙光北,他手下有一名武功高強的人,竟然一連打敗了綠林三十六條好漢。

眾人依照約定,就讓他當了盟主。

張光北接任盟主後,便極力倡導招安,這引起了綠林人士的強烈不滿,此事也只能無疾而終。

趙光北本是個名落孫山的秀才,一直未顯露出過人的才能。

唐元察覺事有蹊蹺,便暗中調查,結果發現這個人竟是二皇子的走狗。

剛查出些端倪,唐元就神秘失蹤了。

直到五天前,有人查到唐元被關在陽城的死牢裡,眾人才匆忙趕到這裡。

然而,已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救人,眾人正打算今日拼死一搏,卻偶遇了朱澤等人,於是決定冒險一試。

秦瓊聽後皺起眉頭說道:“天水郡距此路途遙遠,他們為何要將唐元關押在這裡?”

唐木答道:“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甚清楚,但我們一刻也不能等了。”

朱浩然質疑道:“你的訊息可靠嗎?把人關押到此地實在太不合理了。”

唐木自信地說:“我們唐家就是做情報工作的,訊息自然準確無誤。”

這話倒也不假,整個綠林,誰還沒有用過唐家的情報。

忽然,房門有節奏地被人敲擊著。

朱澤等人立刻警覺起來,唐木見狀說道:“諸位不必緊張,這是我們的暗號,應該是我的兄弟們回來了。”

唐木開啟門,果然看到一個胖胖的漢子走了進來。

此人姓唐名俊,相互介紹解釋一番後,唐俊興奮地說:“大哥,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便將一幅地圖展開在眾人面前。

“這是監牢的地形圖?兄弟,你可真行!”唐木興奮地說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唐俊自豪地回答。

朱澤覺得吃驚,隨即一個鑑定過去。

【唐俊 27歲

特殊人才:情工96】

朱澤立馬問道:“兩位好漢,你們可知錢旋風此人現在在哪裡?”

唐俊和唐木眼神交匯,唐俊道:“前些日子,這錢旋風被抓,青州有些耳目的都知道,想來此人也是被關押在此地,可惜我弟弟不在,不然這訊息將會更加準確。”

雖然得到的只是一個大概的訊息,朱澤卻還是異常驚喜,他隨即抱拳開口道:“如若兩位兄弟不嫌棄,我們不妨一同闖一闖死牢救人。”

二人聽罷,趕忙一頓拜謝。唐俊指著圖說:“這陽城的監牢,守備可謂森嚴,共有上下兩層,一般人只會被關在第一層,重要人物則被關押在二層。

要想到達二層,除了一條大通道外,還有一條暗道,而這條暗道就在陽城縣令趙閻的床底下。”

朱澤思索片刻後道:“如此看來,唐元必定在二層,只是這錢旋風究竟在哪一層著實難以判斷呀。”

忽然,朱澤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可知道這趙閻是什麼人?這陽城又有哪些人需要特別留意?”

唐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趙閻有個綽號叫趙閻王,他辦事心狠手辣,令人聞風喪膽,人人都對他避而遠之。而且他身無半點武藝,斷案辦事也毫無章法可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厲害人物。

在陽城之中,需要小心的只有那葉凌霄和守城的猛虎軍將士。

葉凌霄此人乃是二皇子手下的第十三鷹,人送外號白頭鷹,此人心機深沉、狡猾如狐,絕對不可輕視。

不過有一個不太確定的訊息,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個天大的好訊息。那就是據說葉凌霄早已不在陽城了。”

聽到這裡,朱澤不禁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在整個陽城,只要注意不被猛虎軍包圍就行了。至於葉凌霄在不在,朱澤並不在意,畢竟他身旁的常遇春和秦瓊都不遜色於關羽,區區一個十三鷹,自然不在話下。

朱澤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以趙閻為突破口,我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等我們的人到齊了,我們就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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