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關鍵時刻還是得李問出馬
白墨瞥了一眼彈幕，想不到網友居然能從畫家一句話，感嘆到自已的工作。
每個世界都有生活艱難的社畜存在。
畢竟也不能人人都是老闆。
所以為何其他國家收留移民的“難民”明確寫著“老闆、企業主”優先。
老闆比普通打工人優點，就是敢無腦拼。
兜裡哪怕還剩一個鋼鏰，腦子裡都會想著有沒有一個鋼鏰就能開啟的生意。
不過他當時選工科的目的，其實也是因為自已並不擅長交際，有門吃飯的手藝，去到哪兒都餓不死。
如果讓他來做選擇，他倒是比較傾向鑫叔的人生態度。
不過前提也得是有運氣碰得上一個好老闆。
否則真的跟其中一位網友說的那樣，老闆每天畫的大餅，能塞滿整個冰箱。如果這些大餅真能夠下嚥的話，至少一個月不用吃飯都可以。
他關了手機，繼續動筆。
……
X場，波蘭，廢舊倉庫，內
一個廢舊倉庫內，堆放著許多生鏽的物件，連大型機械也有許多。
倉庫內散發著刺鼻的機油味。
許多人正在叫價，如同一個小型的拍賣會現場。
“底價一千美金！”
“一千一。”“兩千。”“三千。”“五千。”
吳復生：“這本凹版印刷機，是這兒中央銀行的，以前印外匯券用的，現在拿出來當廢鐵賣，回香港修理一下就能用。”
李問：“還差無酸紙。”
當地已經進入深秋，兩人撥出的白氣肉眼可見。
吳復生：“在裡面找找看。”
李問：“開什麼玩笑啊！”
吳復生甩給李問一本厚厚的書，如同大學課本的大部頭那麼厚。
李問想著畫家居然讓他在一本書裡面找線索。
可能性跟拿著牙籤到深海叉魚那麼可笑。
不過一翻內頁，居然看到許多打著黃色的“X。”
仿偽筆畫到其它紙上會變紫色，可畫到無酸紙上後變成……淡淡的黃色。
這讓李問大吃一驚。
想不到無酸紙真的被畫家找到了。
鏡頭一轉。
兩人來到了一家造紙工廠。
兩人裝成了商人模樣。
吳復生經過簡單的易容。
頭上戴著一頂米色格子紋的鴨舌帽，人中處貼了一抹小鬍子，衣服也換成了三件套。
兩手還弄了兩副柺杖，讓自已裝成了一個瘸子。
眼上戴了一副厚厚的眼鏡，看鏡片至少接近兩千度。
李問倒是沒怎麼改變，只是換成一箇中分的髮型。
吳復生：“在美國，無酸紙是受官府管制的，想不到印鈔用不完的原材料，通訊局居然做成通訊錄，厚度呢，是美金的三分之一，我們用兩張紙跟水印加起來三合一，剛剛好，perfect！天意啊。”
李問：“不就是買紙嘛，幹嘛裝模作樣的。”
李問心虛，又或者是緊張，拿著一塊手帕不停擦著額頭還有後頸上細密的汗。
說著鎮定的話，可人看起來……
一點都不鎮定。
吳復生：“等你當了主角，想怎麼樣都行。”
一個主管人物的金髮鬼佬走了上來。
鬼佬：“別廢話，我沒有什麼時間。”
吳復生：“我相信你收到了我的訂單，Mr. Baine.我們是香港其中一家最大的慈善教育機構，這些紙是用來印製教育漫畫書用的。”
吳復生假裝說話磕巴，彷彿要偽裝到位，讓人無法認清他的真面目。
實際上，如果不是有心看的話，他目前裝扮，即便有人看到了他的真容，也沒人會認識他。
鬼佬聽到吳復生的介紹，直接就是，算了當我們從沒見過。
一年銷售幾十億的廠家，每次賣的紙張都是以數十噸起步。
一家慈善教育機構印教育漫畫？
一年能賣得了多少。
他甚至連談都不願意再談下去。
作為集團副總裁。
後面還專門跟了一位長髮，穿著小西裝包臀裙黑絲的秘書的人。
這種生意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李問看到鬼佬就要下樓，匆忙攔住。
李問：“等等等……我們的漫畫書是印給非洲的貧苦兒童，你知道非洲有多少貧苦兒童嗎？”
站在他身後的吳復生也愣了？
“嗯？”
漫畫集團供非洲貧苦兒童？
【哈哈哈，這一波直接把畫家給整懵逼了呀。】
【別看人家是小弟，關鍵時刻還是得李問出馬，一下從香港的範圍擴大到非洲，嘖嘖嘖……】
【哦豁，不知道要搞多少紙回來，估計不少，求此時畫家內心心理陰影。】
【小弟一開口，就知有沒有，不知道李問等會會不會捱揍。】
鏡頭一轉，回到廢舊工廠。
凹版印刷機按鈕啟動，紙張快速透過。
以一秒鐘幾張的速度，快速印刷。
白紙進，美鈔出。
快得眼睛都看不過來！
滿屋子都是噴香的美鈔的味道！
鑫叔滿臉興奮，拿起一張印好美鈔的版面，放在圓形的檯燈下照亮，興奮的跟吳復生說著，少爺，效果不錯！
只見吳復生拿著一杯，裝了三分之一威士忌，一口喝下，面色陰鬱，完全沒有任何開心興奮的表情。
吳復生：“我板著個臉？他給我訂了五百噸紙啊！！是五百噸啊！！”
口水噴得鑫叔滿臉都是，鑫叔只好拿新鮮出爐的版面把臉擋住。
然後吳復生又轉向正在推車的李問。
吳復生：“你……你啊，你可千萬不能死啊，你給我全都印好了你才能死……”
李問臉上毫無表情，就跟努力工作的社畜一樣，賣力推著小車，對吳復生的話充耳不聞。
吳復生：“你幹什麼啊你，死哪兒去啊！我跟你說話呢……”
【哈哈哈，笑不活了，當你做的超出老闆預期的時候，老闆都不敢讓你死。現在的畫家心理，應該跟銀行差不多，當一個老闆借款多了的時候，銀行怕你還不上，還給那個老闆專門安排保鏢，心理醫生，就是怕他想不開跑路跳樓。】
【我總感覺白墨在內涵我，社畜沒有靈魂嗎，社畜就沒有尊嚴嗎？哼，我反手就是一個舉報！】
【果然被我猜中了，問哥一出手，畫家都怕啊，五百噸紙，真要是印得完，畫家估計做夢都在偷笑吧。樓上別把老闆想得那麼陰暗，公司要倒閉的時候，還要保衛老闆呢。】
看到網友的彈幕，有碰撞能產生許許多多的腦洞。如果不是在意時間的話，白墨倒是想著看網友吵架。
“果然還是評論有意思。”
“接下來變色油墨那一段突然反轉，就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