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中,步辛感覺自己像死了一回那樣。

也正是在瀕臨死亡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你是傅三爺?”

步辛幾年前有幸在一場晚宴上見過傅三爺,當時只覺得他風華攝人,顛倒眾生,讓步辛的印象極其深刻。

剛才第一眼看到傅佑寒時,步辛就覺得這男人長得很像傅佑寒。

只是傳聞中,傅佑寒在幾年前的車禍裡變成了殘廢,如今出行只能靠輪椅。

所以當時,看到男人雙腿健全地走來,步辛就打從心裡否定了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

直到此刻,這男人不再遮掩一身的鋒芒。

尤其是他處理事情的手段,極其殘暴,幾乎和傅三爺重合,步辛才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若是這男人真是傅三爺的話,以他剛才對待姜沫兮的那副溫柔樣子,兩人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而他步辛竟然對姜沫兮施暴,並且還被傅佑寒逮了正著,步辛覺得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但步辛心裡,還是存在一絲絲的僥倖心理。

畢竟傳聞中的傅三爺,出行只能靠輪椅了。

而眼前的男人,雙腿非但好好的能下地行走,踹起人來的力道也是尋常人難以招架的。

所以,這人應該不可能是傅佑寒。

也只有這樣,他步辛今天才能活著走出這裡。

可在步辛的飽含期待下,男人道:“認出來了?”

步辛震驚得瞪大了雙眸:“可您、您的腿不是……”

“就算知道了,你也不會有機會說出去。”

傅佑寒又狠狠地繼續踩步辛的雙腿間。

劇烈的疼痛讓步辛額頭上的青筋全部顯現,也讓他毫無形象地求饒。

“傅三爺,我真不知道姜沫兮是您的人。要是知道,給我幾千個膽子我也不敢褻瀆她。”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但傅佑寒懶得聽這些,直接低喚道:“池敬。”

下一秒,池敬帶著他們的人從包廂外走了進來。

之前察覺到可能出事,傅佑寒趕往姜沫兮發的定位地點的同時,也給池敬下了指令,讓他儘快帶人到這個地點。

眼下,這些人也剛好派上了用場。

“三爺。”池敬和他們手底下的保鏢們一字排開,站在傅佑寒的跟前。

光是這排場,就把步辛嚇得面色慘白。

“把他拖去餵狗。”

傅佑寒看似雲淡風輕地一聲交代,讓步辛嚇得尿褲子。

因為他之前聽過傳言,傅三爺在私人山林養了一群鬣狗。

很多之前和傅三爺結仇的,都進了鬣狗的肚子,所以連屍首都找不到。

步辛光是想到鬣狗撕咬的畫面,就渾身汗毛倒數,連忙不顧下身的痛楚跪地求饒。

但不管他怎麼跪怎麼嘶吼,傅佑寒始終沒有鬆口。

池敬也開始按照傅佑寒的吩咐,將步辛拖走。

剛才幫著步辛阻止傅佑寒進入包廂的那幾個服務員,看到步辛就這麼被拽走,也後怕不已。

他們拼命地躲在角落裡,連呼吸都小心謹慎,很努力地降低存在感。

但即便如此,傅佑寒還是將冷厲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幾個還有這店的老闆,都給我處理了。”

傅佑寒那清冷的聲線,如同催命符那樣,把幾個服務生嚇得當場跪在地上。

他們拼命地求饒,說自己也是因為步辛威逼,才不得聽他的命令列事。

但在傅佑寒的眼裡,是他們的包庇,姜沫兮才會傷得那麼重。

若是他沒能及時趕到的話,估計連她的身子都……

想到這,傅佑寒直接揮手,他們的人就把這幾人也拖走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批人,把正在日料店辦公室裡閒坐的老闆也一併拖走。

因為接連有人被明晃晃地從日料店裡拖出去,還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店內的客人也擔心是不是遇上了什麼挾持人質事件,紛紛都顧不上品味美食,各自逃竄。

前後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剛才還門庭若市的日料店裡,此刻安靜得詭異。

傅佑寒也在這時,把姜沫兮打橫抱起,在她的耳畔低語:“一切都處理好了,我送你上醫院。”

池敬把事情分給下屬去做,這會兒還守在這裡。

見姜沫兮身上傷痕累累的樣子,也連忙將車子飆到了極致。

很快,他們趕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檢查,姜沫兮身上除了有比較嚴重的皮外傷外,其他地方還好,也沒有受到侵犯。

檢查結束時,醫生輸的液已經起了效用,姜沫兮逐漸清醒過來。

“你還好嗎?”傅佑寒一直守在姜沫兮的病床邊,所以姜沫兮一醒來,他便第一時間湊了上來。

“嗯,還好。”姜沫兮望著男人好看的眉眼,心情有些複雜。

她以為傅佑寒不會來的,畢竟他們鬧得那麼不愉快,和斷了沒什麼區別。

可他還是來了。

而且他不止解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還替她懲罰了那些惡人。

她那顆努力剋制的心,又好像忍不住再次傾向他……

“沒事的話,就閉上眼睛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傅佑寒拉著她的手,低語著。

可姜沫兮搖了搖頭:“我想回家。”

她最不喜歡醫院了。

以往那些出生入死的夥伴,很多進了這種地方就再也沒有走出去。

傅佑寒見她堅持,只能找了醫生商量。

最後,醫生答應讓他們出院,但開了好些藥。

回到天琴灣時,已經快到凌晨。

傅佑寒將姜沫兮抱到她的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後,就打算離開。

不想,姜沫兮忽然拽住了他的手。

傅佑寒以為她不舒服,半蹲在她的床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難受?”

“別走好不好?”姜沫兮望著傅佑寒,眼裡雖然沒了之前的水霧,但看上去還是帶著不安的情緒。

傅佑寒抬手輕撫了下姜沫兮的頭髮,嗓音裡多了幾分不怎麼明顯的溫柔。

“我就在客廳,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喊我。”

但姜沫兮依舊抓著他的手不放。

最後,傅佑寒妥協了。

他躺在了床的另一邊,並伸手將姜沫兮摟在懷中。

“睡吧。”

有了男人的體溫,姜沫兮好像心裡踏實了不少。

一閉上眼睛,她很快就跌入了昏昏沉沉的睡夢中。

傅佑寒好像受到了女孩好眠的感染,沒一會兒也跟著進入了夢鄉。

這是他們第一次什麼都沒做,躺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有些東西似乎已經在悄悄改變,只是當事人好像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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