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人不如錢系列!”
葉辰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還忍不住調侃了一下傅佑寒。
傅佑寒訕笑:“好看皮囊三千一晚,有趣的靈魂傾家蕩產。”
兩人還碰杯喝酒,頗有種落難兄弟大團圓的感覺。
但姜沫兮和餘丁丁這邊也同樣聊得熱火朝天,完全不受他們兩人干擾。
“沫兮,你有沒有比基尼?”
“比基尼?沒有!”
餘丁丁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那我明天準備的時候,給你順便捎一套。”
“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
兩個女人也碰了杯……
*
深夜,天琴灣——
姜沫兮做完兼職就回來了。
傅佑寒在她下班前,接到了一通電話臨時離開了。
等姜沫兮洗漱完畢,傅佑寒還沒有回來。
姜沫兮索性開啟了自己那臺破舊電腦,悄悄篡改了國安部內部系統資料……
“還沒睡?”
身後忽然傳來傅佑寒的聲音時,姜沫兮連忙切換了螢幕內容,這才懊惱地回頭。
“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
“是你剛才太過投入了。”
傅佑寒來到了她的身邊,一雙黑眸深深地地盯著她,眼裡好像有不知名的旋渦,在誘惑著姜沫兮。
“是麼?”
姜沫兮一度因為男人的眼神有些失神時,卻見男人忽然將目光落在了她的電腦螢幕上。
“在玩什麼?”傅佑寒看著姜沫兮的電腦桌面,目光深如大海。
因為姜沫兮的電腦桌面上,竟然連一個圖示都沒有,乾淨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而且這個桌面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市面上通用的系統。
姜沫兮也看出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所以她都不等男人的目光回落到她的身上,她忽然湊上去輕啄了男人的耳朵,然後低語:“我想上課了……”
男人當即回頭,眼眸裡多了灼人的溫度:“等我洗個澡。”
“不行,我現在就想!”姜沫兮直接跳上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然後就吻了他。
如此盛情的邀約下,傅佑寒自然什麼都顧不上了……
*
轉眼就到了週末這天,姜沫兮一大早就被傅佑寒帶去和葉辰他們匯合。
南山坐落在晏城和另一個小城鎮的交錯地帶,周圍都是未開發的小村莊。
到了這一帶,傅佑寒也似乎不擔心被熟人發現雙腿完好無損,後備箱裡連輪椅都沒放。
他們的車子一路到了南山山腳下,就看到葉辰和餘丁丁正在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上面不能開車,只能走上去。”葉辰介紹說。
傅佑寒瞥了姜沫兮一眼,問他:“路程多遠?”
“步行二十分鐘,在半山腰。行李我讓管家給你們拎上去。”
葉辰話音剛落下,身穿條紋襯衫,胸前還掛著懷錶的管家就出現了,把他們的包都拎走了。
很快,他們四人就結伴往半山腰上走。
餘丁丁看到傅佑寒優雅邁開長腿朝山上走時,眸底還是掩飾不住的錯愕。
葉辰則勾著她的肩膀,笑得一臉邪肆:“怎麼,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意外幹什麼?又不是我的事情。”餘丁丁很快收拾好表情,又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難道你就不好奇,傅三爺怎麼忽然不坐輪椅了?”葉辰追問著。
“再好奇也不關我的事情,知道得越多,會沒命的。”
餘丁丁很聰明,看到傅佑寒既然能站著,卻選擇坐著,那肯定是想要麻痺一些人。
“聰明!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寶貝!”葉辰說著,還企圖去親吻餘丁丁。
但餘丁丁率先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不用愛我,我只是想要點封口費而已。”
“要多少封口費?”葉辰當即開啟了支付寶。
餘丁丁訕笑道:“五十萬到兩百萬之間,你看著給吧。”
“我寒哥的隱私價值,自然值得最高價了。”葉辰直接轉了兩百萬。
餘丁丁聽到支付寶收入的進賬聲音,覺得今天也是很辛苦勞作的一天。
另一邊,傅佑寒和姜沫兮肩並肩走,發現姜沫兮一直看著葉辰他們兩,便問她:
“看上葉辰的鈔能力?”
姜沫兮收回目光:“我是羨慕丁丁的圈錢能力。”
傅佑寒隨即想起姜沫兮每天做兼職的樣子,便調侃道:“你也可以試試看,我的鈔能力也不輸給葉辰。”
姜沫兮頓了一下,意識到傅佑寒的意思是讓她學著餘丁丁那樣,眸光微滯。
“我們不是約定過,不涉及金錢麼?”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傅佑寒側臉看她,那雙噬魂的眼眸,一眨都沒有地盯著姜沫兮。
姜沫兮知道,傅佑寒在期盼著她去依賴他,他甚至有點喜歡被她依賴。
姜沫兮甚至也能感受到了,自己在聽到傅佑寒的提議時,心開始動搖。
可這些對她而言,都是危險訊號。
她的過往,註定她不能像是普通小女孩那樣,躲在某個男人的懷抱裡撒嬌。
況且傅佑寒是敵非友,更註定她不能選擇依賴他。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一旦習慣依賴某個人,那人忽然抽身離開,她就只能一人彷徨無措面對餘生。
姜沫兮已經有了前車之鑑,更不希望再重蹈覆轍。
所以片刻後她說:“我覺得還是不涉及金錢好。”
“怕我道德綁架你?以此約束你?”傅佑寒唇角上的弧度淡去,隱約多了幾許嘲諷。
姜沫兮看出傅佑寒隱隱的不悅,但她還是說:“算是吧。”
傅佑寒想說,他們還有結婚證在手,不管怎麼做都是合理的。
可仔細想來,他們之間除了那結婚證書,其實也和普通地下情人沒什麼區別。
而且他之前也沒想過要維繫這段婚姻,不然也不會在姜沫兮拒絕後,就提出一年為期。
姜沫兮現在非常講信用地維繫著他們之前的約定,作為商人,傅佑寒應該非常慶幸這筆買賣穩賺不虧。
可不知為什麼,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所以接下來這一路,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直到快到半山腰時,一位穿著袈裟的和尚忽然從小道竄了出來,盯著姜沫兮驚歎著:“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