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請來繡娘,安迤讓她們當場跟著嫁衣的繡法繼續繡。

一人繡一朵小花,花好看,針法像,這才留下了。

請了十個,留下兩個。

為了增加效率,又讓百花請十個來。

前前後後幾次,終於請了十個人。

“好了,嫁衣的事交給她們了。”安迤安排好,欣慰的目光看著女兒。

玉嬑穿嫁衣一定很美!

“娘,謝謝你。”

“傻孩子,是娘對不住你,總是因為這因為那忙,總是忽略了你,還好,還好現在來得及。”

說著,安迤朝百花道:“叫紅珠進來。”

“是,夫人。”

百花出去叫紅珠,順便說了一句:“說話時過過腦子。”

“知道了。”

紅珠一身淺紅的衣服俏生生站在那裡,安迤看著她笑道:“紅珠,大姑娘除了繡衣,還有什麼需要做的,你且說說。”

玉嬑一聽,眨眼睛讓紅珠閉嘴。

見紅珠看不懂,玉嬑連忙搖頭。

結果,紅珠撲通跪下去,清脆的聲音說道:“夫人,大姑娘,馬上成親了,你準備嫁妝了沒有?”

“不知道您給大姑娘的嫁妝是什麼?”

“東街的鋪子還是西街酒館?亦或者是果脯鋪?”

紅珠俏麗,又抓著兩個雙丫髻,紅色的蝴蝶結髮帶綁著,用她那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

彷彿一個不知事的小丫頭。

安迤心中早已有打算。

玉嬑的嫁妝在她以為自己是穿越無痛當媽的時候就想好,可被一個小丫鬟一而再再而三的挖苦,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安迤沉下臉,可一想到這丫頭是為了玉嬑,她又壓下怒火,道:“放心,嫁妝我已經給孩子們分配好了,以後一一給。”

“奴婢替姑娘謝謝夫人,幸好夫人準備嫁妝,不然大姑娘就要把自己的首飾拿去擋了。。”

“……”

當首飾換嫁妝?!

安迤心裡升起一股冷意,擺擺手讓紅珠退下。

隨後道:“嬑兒,不管是現在還是嫁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只要沒有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你記住不要擋掉自己的首飾。比如這次,紅珠說的嫁妝。即便娘沒有給你準備,你也不應該擋掉首飾。這些東西,是你個人的東西,是你退無可退的後路!”

玉嬑沒有想到母親和自己說這些,她沉默片刻點點頭。

原本打算當首飾買幾家鋪子當嫁妝,回頭嫁人了經營賺錢。

沒想到母親準備了。

“娘,玉嬑就算擋了首飾也只是打算買幾個鋪子,沒有想著換了銀子回家坐吃山空。”

“那就好。”

玉嬑隨自己,有經濟頭腦。

“女兒之所以嫁人前打算當首飾,是考慮到嫁妝是女兒的私產,買了鋪子嫁人以後收入還是女兒的嫁妝。”

“……”

聰明!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孩子們要是個個有這個覺悟,他們家就發了!

安迤讚賞的目光越來越多,晚上抱著女兒睡覺時都忍不住感慨,“玉嬑長大了,娘可以放心一點點了。”

一旁,僵直身體的玉嬑聞言,越發不敢動。

母親好生奇怪,太奇怪了。

第二天去范家,安迤帶上夏荷花。

“嬸子,你是說讓我見,見玉嬑姑娘的未婚夫家的人?”

路上,馬車裡,夏荷花問。

安迤點點頭,“是啊,今日去見我未來親家。”

天天天!

嬸子讓我見未來親家,是不是說她變相承認我是成小將的妻子?

噢噢噢!

未來婆婆這是在給她和未來大姑姐家親戚認識啊!

夏荷花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可又想到自己在未來婆婆跟前,她連忙壓下心裡的激動,道:“那,那我去不好吧?”

“你這孩子,平時嘰嘰喳喳的一個人,跟嬸子回家天天愁眉苦臉的,要是不去看看外面,在府上悶出病來可不好。”

看看外面世界?

嬸子這是關心我?

一定是因為成小將!

夏荷花心中竊喜,沒想到表明心跡和態度後,安迤對她這麼好。

早知道她就早點說,真是白白便宜了橙珠,竟然得到成小將這麼多年。

等等吧!

等她嫁給成小將,一定發賣這個不要臉的死丫頭!

安迤瞟一眼看到夏荷花高興勁,心中一喜。

果然是憋久了。

看來府上的生活不適合夏姑娘,等等吧。

待下個月有人要去邊境,讓人捎上。

“娘,夏姑娘,我們到了。”玉嬑提醒道。

“到了就好。”安迤笑著下車,然後拉夏荷花下來,旁邊的玉嬑則由紅珠牽下來。

“姑娘,夫人太……”

“閉嘴!”

玉嬑看自家母親對夏荷花的關心並沒有說什麼,旁邊的紅珠很是不高興。

覺得自家大姑娘有被忽略,心中正忿忿不平,收到主子的一記冷眼。

不行,不能生氣。

要是再惹大姑娘不高興,真的讓她去伺候別人就遭了。

“是,姑娘。”

一輛馬車除了車伕就他們四個人,安迤進屋和範奶奶說話,女兒則幫忙範英幹活,倒是夏荷花,一來就在一邊玩味的目光盯著二人。

嘖嘖嘖!

女人不能太主動!

堂堂侯府千金,上趕著過來給人洗手作羹湯,嘖嘖嘖,將來肯定不好過!

“夏姑娘,你別在那裡像個木頭樁子一樣處著,和大家幹活啊。”紅珠氣不過跑過來叫她。

“我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幹活的道理?紅珠啊,聽我說,別讓你家小姐幹活了,上趕著不是好買賣,別讓人輕賤你家小姐。”

“……好吃懶做的藉口!”紅珠氣的牙癢癢!

范家總共就兩個人在家,她們不幫忙幹活,得什麼時候吃飯?

範英做菜不好吃,大姑娘不動手幹,一會只能吃麵糊嘎嘎。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夏荷花懶散說道,“你家小姐今天積極幹活,明兒嫁進來了,她就要伺候這一大家子。”

“你多慮了。”紅珠說:“是我家大姑娘娶夫,不是嫁!”

“什麼?”

夏荷花突然來了興趣,湊近紅珠,“說說看。”

紅珠菜籃子塞進夏荷花懷裡,“幹活!”

“好嘞。”夏荷花:“說說唄,你家小姐娶夫是怎麼個一絲?”

“這個事說來話長……”

嘰嘰咕咕一炷香,安迤突然一看,原本期待的夏荷花找到個說話的人,和對方說來說去,然後加深感情。

現在怎麼搞的?

怎麼是紅珠?

範英呢?!

安迤撇頭一看,差點跳起來。

只見遠處玉嬑和範英頭挨著頭,一人拿菜刀一人抓著雞,二人合力殺雞。

“哎呀!”範奶奶也看到了。

她拿著柺杖快速走過去。

“混子!”她拍打大孫子,“讓你殺個幾,你怎麼能讓玉嬑幹這個活呢?這血濺到裙襬上了,裙子這麼的好,你看看到時候洗不下的怎麼辦?”

玉嬑穿著一身粉色羅裙,仙氣又不失幹練。

此時她的粉色裙襬沾上幾滴雞血,像是裙襬上開了紅豔的梅花,斑斑點點,驚人十足。

“大娘沒事。”安迤拉著範奶奶出來,笑道:“這裙子哪裡是髒了?這明明是畫龍點睛,在這普普通通的曲子上畫上幾朵梅花,紅豔豔的,可真好看。”

“安娘,這好看什麼呀?裙子都髒了。”

玉嬑:“範大哥手藝真是巧,隨隨便便就能在人家的裙子上畫出這麼漂亮的花。”

紅珠也湊過來,笑道:“這真的是範大哥畫的嗎?可真好看。”

“切!”夏荷花一看大家說的花,瞬間失望搖頭。

“這哪裡好看啦?我見過最好看的花是我們小將軍畫的,都是男人,我們小將軍的畫就是獨一無二。”

安迤聞言,很是汗顏。

玉婻的畫就那麼幾筆,還是胡亂一通畫,可漂亮了。

哪些這個血弄的,就是髒!

“不會說話就閉嘴!”紅珠呵斥道:“這裡不是戰場,不是你們僵局的地盤,有本事讓你們將軍把畫拿出來。沒有不要多嘴,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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