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得償所願
“說得好！”
“我為你鼓掌！”
袁嘯天兩隻手拍得啪啪作響。
敲定了眼下的事情。
眼看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半。
袁嘯天招呼唐牧坐著，他則是取食堂鑰匙，到食堂後廚看看還有什麼吃的。
想著搞一頓大餐好好犒勞一下兩個苦命打工仔，飢腸轆轆的胃，
結果唐牧一直等到凌晨兩點。
等來的就是一碗加了個蛋的泡麵。
囫圇吞棗的吃完。
唐牧在袁嘯天辦公室的椅子上小憩。
袁嘯天則是繼續站在白板前，推算各種細枝末節，和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次日一早，便早早坐車，往省裡趕去。
……
早七點。
刑偵大隊門外。
昨晚在唐牧家歷經一夜驚魂的姜萌萌，抱著複雜的心情來到了刑偵隊門外。
“你說我們現在來，能見到唐牧哥哥嗎？”姜萌萌苦悶道。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搖頭：“不清楚。”
得到這個回答，姜萌萌臉上的神情不禁更加苦悶了。
站在拍攝車前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妝容。
拿起話筒便準備朝刑偵支隊大門走去。
然而此刻，舔狗大賽官方直播間裡。
主持人小藝卻是發來了連線申請。
姜萌萌滿臉無奈。
懷著忐忑的心情接通了連線。
“萌萌你好，我是主持人小藝。”
“這邊聽說，你昨晚拍攝99號唐牧選手，一直拍攝到了深夜。”
“最終，唐牧選手卻是因為保護她的白月光女神，與人鬥毆將人打至重傷，最後被警察帶走。”
“透過你那邊的畫面，我看見了你好像是站在了警局的外面，請問是要去詢問唐牧選手的情況嗎？”
姜萌萌嘴巴微張。
有點不確定的道：“訊息這麼快就傳開了嗎？”
主持人小藝哭笑不得：“萌萌你沒有關注網上嗎？”
“昨晚99號唐牧選手的直播錄影，已經被上傳到各大短影片網站上，並且在今天一早就登上了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
“最早的一段影片，播放量已經破百萬了！”
“我敲！”
姜萌萌眼睛瞪大。
趕忙拿出手機開啟短影片軟體檢視。
進到短影片軟體後，點選搜尋框。
熱搜第一條就是：舔狗大賽選手直播護花與人鬥毆，連夜被抓。
姜萌萌不敢置信地點選進入熱搜。
正是今日頭條推送的，昨晚直播間的錄影。
畫面中，姜萌萌跟攝影師膽戰心驚躲在毛坯房裡。
屋外槍聲響動，還伴隨著怒罵與嘶吼聲。
期間將萌萌好不容易找到開門的方法，開啟門想探出頭檢視。
剛把門開啟一條縫，就被唐牧制止：“回去！”
“能出來了我再叫你！”
聽到聲音，姜萌萌乖巧關上門。
又是等候了許久，才終於有警察過來開門示意姜萌萌可以出去了。
而等姜萌萌出門，影片畫面裡，走廊地面上的血跡還沒被完全擦乾。
唐牧則是被戴上手銬，被一堆刑偵警察包圍。
整條影片全程沒有剪輯，卻也只有短短不到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並且影片下方還顯示，影片是今日頭條早上七點上班時間到了就發出來的。
而現在不過才七點過五分左右。
影片下方的評論量就已經達到了999+。
更恐怖的是播放量，影片發出來才幾分鐘而已，就已經破百萬，直接衝上了熱搜第一。
姜萌萌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恍如隔世一般愣在原地喃喃自語：
“唐牧哥哥，徹底火了。”
官方直播間，主持人小藝捂住了額頭。
笑得無比的尷尬：“確實是火了。”
“但火的方式，讓人大感震驚。”
嘆息一聲，主持人小藝當即朝姜萌萌道：
“萌萌，這件事情現在鬧得很大，節目總導演已經下了命令。”
“讓官方直播間時刻關注99號唐牧選手的直播間，所以今天一整天你都必須時刻待命，收到我的連線申請後，立馬透過。”
姜萌萌木訥的點頭。
知道事情現在已經是徹底鬧大了。
如果今天自已不能豁出命去，見唐牧一面打探到訊息。
那這份工作，就真的保不住了。
而此刻，官方直播間裡。
正常情況下，舔狗大賽的拍攝時間是在早上七點，至多播到晚上八點。
這個時間段，也是諸多舔狗選手們個人直播間，開播下播的時間。
像昨晚那種，深夜十一二點還在播的情況，唐牧是第一例。
最重要的是，這第一例，就直接玩了波大的。
清早起床趕來上班的小藝收到訊息，到現在人都是頭暈的。
手拿話筒面對鏡頭，主持人小藝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她一貫的笑容：
“咳，各位螢幕前現在正在收看舔狗大賽節目的觀眾們，相信你們一早起床，也注意到了99號唐牧選手那邊出現的狀況。”
“說真的，大半夜護花把自已護進監獄這種事，在我們舔狗大賽節目組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一起案例。”
“此刻不僅各位觀眾是懵逼的，就連我本人也是懵逼的。”
“我已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下面，還是由我們舔狗點評團的四位舔狗點評員們，來幫大家分析一下吧。”
節目選手在直播期間被抓進監獄。
影響實在太過惡劣。
小藝不知道該怎麼圓這件事，只能寄希望於四名舔狗點評員，能幫忙圓一下，以防這件事對節目產生負面影響。
舔狗點評席上。
袁紅老師是第一個拿起話筒的。
話筒舉在嘴巴沉吟數秒，搖頭道：
“我不敢相信。”
“這位唐牧選手那麼帥，看起來還這麼的溫文爾雅。”
“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啊，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隱情吧？”
“有沒有隱情暫時還不知道。”張小波導師也拿起了話筒。
目光看向螢幕，眼睛眯成一條弧線：
“各位觀眾，咱們舔狗大賽曾經也不是沒出現過，舔狗選手為了追自已女神，跟女神其他追求者打起來的情況。”
“年少氣盛，血氣方剛嘛，這很正常。”
“但是！”
張小波拿出手機，在鏡頭面前再一次播放昨晚唐牧的直播錄影：
“各位，咱們都是人，就算自已也沒打過架，也看別人打過架吧？”
“我把手機音量調大哈，各位仔細聽。”
“你們聽聽，砰砰砰的，誰打架，發出的是這種聲音？”
說話間，張小波的目光，看向了一旁身為精神病院院長的楊清風教授：
“楊教授，之前你說，你們精神病院跟刑偵隊有合作。”
“我雖然沒接觸過警察哈，但我在米國留過學。”
“我聽昨晚錄影裡的聲音，怎麼感覺有點像是槍聲呢？！”
面對張小波主動的詢問。
並不太想說話的楊清風教授，頗為無奈的拿起了話筒：
“哈哈哈，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精神病院跟刑偵隊合作，是幫忙鑑定刑偵隊抓捕到的犯人是否有精神疾病，因為很多犯人會用自已有精神病這個說辭，來逃避法律的嚴懲。”
“至於影片裡的聲音是不是槍聲，我也沒出過國，也沒見過槍更沒聽過真正的槍聲。”
“這我還真不知道。”
楊清風教授明顯是在打哈哈。
笑著把話說完，還不忘將目光朝主持人小藝看去：
“小藝啊，辦案的事交給警察就行了。”
“唐牧選手真被抓了，咱們走節目流程給他淘汰了不就行了嘛。”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應該，因為個人的原因耽誤節目的程序。”
“要不先開始今天的節目吧，抽查其他選手的直播間，看看正常的選手們，都是怎麼當舔狗的。”
張小波卻不想放過這個話題：“等等！”
“各位，我覺得我耳朵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昨晚的事一定不簡單，不信大家可以把唐牧昨晚直播錄影裡的音訊，對比其他影片中的槍聲聽聽。”
“這事兒一定有……”
張小波話還沒說完，麥克風就被節目組工作人員掐斷。
顯然，就像楊清風教授說的一樣。
辦案是警察的事，舔狗大賽節目組，對唐牧這件事現在是唯恐避之不及。
生怕一個不小心節目就被什麼神秘力量給封了。
怎麼可能允許張小波在節目上深入追查下去。
掐斷張曉波話筒後，主持人小藝也是連忙對著鏡頭開口：
“對對，各位觀眾，那麼現在又到了萬眾期待的舔狗抽查點評環節了。”
“讓我們看看今天第一位被抽到的舔狗選手，會是誰呢？”
……
此刻，還在刑偵支隊內，袁嘯天辦公里呼呼大睡的唐牧，幽幽醒了過來。
在椅子上睡了後半夜，站起身後，唐牧只覺得腰痠脖子疼的。
捂了捂咕咕作響的肚子，剛準備起身出門，就看見汪北海端著食盒衝了進來：
“唐牧，唐牧！”
“你火了！”
汪北海把食盒放在唐牧面前，一臉興奮道。
唐牧挑眉，沒啥好眼色的瞪了汪北海一眼，轉身就用手去拿汪北海帶給自已的食盒：
“什麼火？現在什麼火小爺都不怕。”
“小爺唯一怕的，是後院起火。”
汪北海一臉疑惑：“發生啥事了？昨晚袁總隊對你幹了啥？”
“臥槽，看你這一副精神萎靡樣子，他不會是對你……哦！”
汪北海目光從唐牧身上往下移動。
併發出了猥瑣的尖叫聲。
唐牧當時就一個白眼翻了過去：
“能不能特麼的正經一點？”
“袁嘯天要老子去假扮白小雪男朋友，一起騙海運集團老總，懂？！”
汪北海嘴巴微張，眼睛瞪大，呆愣在了原地。
唐牧看他一副吃驚的模樣，還以為自已是找到了知音。
當時就道：“你也覺得很過分是吧？”
“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怕流血不怕流汗的，他居然讓我去出賣色相！”
“你說說這人，他怎麼能這樣啊！”
聽著唐牧的抱怨，汪北海默不作聲。
用手狠狠撓撓了頭髮，又狠狠抹了兩把臉。
深吸一口氣後默默掏出手機，將一條影片點開，遞給唐牧觀看：
“唐牧啊，其實袁總隊讓你出賣色相這事，我還真覺得沒什麼，畢竟多少人相出賣，還沒色相可以賣呢。”
“問題就在於，你確定現在的你，能去扮人家的男朋友？”
“你個冀北第一舔狗王，都聲名赫赫了。”
“除非海運老總是煞筆，不然絕對不可能被你騙到。”
唐牧有點不明所以。
目光朝汪北海手機上的影片看去。
當看到影片標題為‘舔狗大賽選手直播護花與人鬥毆，連夜被抓’時，唐牧心裡咯噔一下。
再看到影片畫面裡，姜萌萌躲在毛坯房裡膽戰心驚。
唐牧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這……網路傳播資訊的速度這麼快了嗎？”
“不應該啊，這麼點破事，值得這群網友看得這麼熱鬧嗎？”
“我敲，一條影片點選量就兩百萬了？”
“那我現在是名人了，我當不了臥底了啊！”
汪北海饒有興致的看著，露出一臉懵逼表情的唐牧。
嗤笑一聲嫌棄道：
“裝，接著裝。”
“唐牧，這就我們兩個人，你想笑就笑出來唄，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誰都知道，當臥底的必要條件是不顯山不露水，這樣才好打入敵人內部，不引起敵人注意。”
“結果讓你當臥底，你偏要跑去參加什麼舔狗大賽，天天帶一個蘿莉跟在你屁股後臺拍你。”
“終於，你得償所願出名了，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逼你做臥底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