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喜來樂夫妻二人換過情緒,才把那段痛苦難忘的回憶娓娓道來,那是大約二十多年前...

當時彭城遠沒有現在這樣繁華,但不知為何,那幾年彭城各種勢力不斷齊聚,先是馬幫,再就是八極宗,再就是各種其他的幫派勢力彙集,那幾年百姓人心惶惶,但好在影響百姓的事情不多,直到各種勢力開始不斷摩擦,最終形成了馬幫和八極宗成為了各種勢力的兩個核心,以至於馬幫和八極宗為首的勢力開始各種摩擦,以爭奪核心區域和核心產業,隨即導致官府也逐漸增加了官兵和城守軍。

馬幫和八極宗最終迎來了終極一戰,為了避免勢力損傷,隨即決定以為首者決鬥搶奪地盤,官府也樂於如此。馬幫的兩大高手是舵主馬橫行和副舵主馬橫刀,八極宗的兩大高手是舵主冷古林和大長老冷古炎,舵主之間捉對廝殺,而馬橫刀和冷古炎捉對廝殺,當時都知道四人是化勁中期的境界,決鬥勝方應該一時間難以分曉,卻不知馬橫刀竟然一直隱藏實力,實力竟然已經達到化勁巔峰,這也是冷古炎迅速失敗後震驚脫口而出的。

馬橫刀是當時對百姓最好的幫派成員,沒想到實力也是最厲害的,他讓冷古炎失去戰鬥力後並未下殺手,而是幫助馬橫行迅速制服了冷古林,自此商業經營和地盤為馬幫更大一些,而八極宗則因為是武道宗門,弟子質量更好,之間關係更緊密一些,弟子之間實力也更均衡,由此八極宗轉為跟守城軍合作。

冷古炎受傷之後便一直未能痊癒,武道境界也滯澀不前,聽手下說彭城有一位名醫叫宋惠父治療武者頗有方法,隨即尋宋惠父診治。

這宋惠父當時正值三十多歲壯年,但其盡得家傳醫學,所以其父也早早退休含飴弄孫。宋惠父是立業之後才成家,名聲盡顯之後娶了當地頗有美名的陳家之女陳鈺,陳鈺年齡上小了宋惠父十幾歲,但男大女小這種情況頗為常見,在當時男才女貌很是讓人羨慕。宋惠父和陳雲婚後不久生了一對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女兒,姐姐小名兒叫冉兒,大名叫宋傲雪,妹妹小名兒叫香兒,大名叫宋傲君。宋惠父二十多歲的時候,收了一位十多歲患有的羅鍋無家可歸的徒弟,徒弟人品上佳肯吃苦努力,醫學一道頗有天賦,徒弟起名叫喜一笑。這喜一笑也就是現在的喜來樂,又在這彭城開了一家藥鋪,名為一笑堂。

不成想這冷古炎在宋惠父這裡治療了多次之後,竟然真的恢復傷勢,甚至治療好了很多少年時期習武的暗傷,原來是宋惠父使用了家傳的百年人參半隻,於是冷古炎與宋惠父自此交好,直到冷古炎在宋惠父一雙女兒週歲宴上見到了宋惠父的妻子陳鈺...

於是那一晚,宋家遭遇麻匪滅門,好巧不巧的是,中午週歲宴過後,喜一笑和一名丫鬟帶著宋傲雪和宋傲君去城中最名貴的布店去量身定做週歲新衣,由於耽誤了些時間,傍晚回到宋家之時,宋家已是一片廢墟和些許官兵。麻匪行動太快,不到一刻鐘便滅了宋家滿門和一些親友...

喜一笑是有急智的,看到宋家慘狀便沒敢向前查探,當即就讓丫鬟帶著剛過週歲的姐妹由彭城北門出城,並在城北樹林裡等待自已。深夜的時候喜一笑悄聲返回宋家廢墟,官兵等都已不在,喜一笑發現宋家廢墟中,錢財沒丟,藥材沒丟,宋家家傳醫譜都沒丟,只有家傳百年人參丟了。於是喜一笑又摸到衙門外公示牆,告示中說宋家遭麻匪劫財滅門,他在告示中發現宋家死亡名單中沒有師母陳鈺。

喜一笑等待著天一亮開城門就買了一些早點自北門出城,並在小樹林中找到丫鬟和兩姐妹,丫鬟為了不凍壞兩姐妹,就把大多數衣物都給了兩姐妹套著,喜一笑不敢久留,決定帶著三人穿過小樹林一路向北。丫鬟還是染上了風寒,由於沒有藥物治療,丫鬟沒過幾天就死於風寒,喜一笑匆匆將其埋藏於樹林,哭著帶著兩姐妹北行。

喜一笑靠著在各種村中替百姓們看病和乞討活命,倒也沒讓兩姐妹餓死,但真的心力交瘁,想著自已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兩姐妹死於自已前面,就乞討紙筆寫了兩封信箋讓兩姐妹隨身攜帶,以防自已死後沒人知道她倆的來歷,信箋中的內容全是兩姐妹的身世和自已一個多月來對宋家滅門的分析和猜測。而喜一笑唯一能想到的猜測便是冷古炎見色和見寶起意,否則憑當時宋惠父和八極宗冷古炎的關係,哪個勢力敢這樣,而且對方明顯不是求財,是有目的的滅門。

喜一笑在一個北方的一座城鎮中也感染風寒倒下,想死之前把兩姐妹託付一個好人家,結果在街道上抱著兩姐妹昏睡過去,再醒來時,發現宋傲雪失蹤,悲怒之下燃起了求生意志,硬生生的熬過了風寒,於是靠著醫術在這座城鎮中紮根下來,一方面想著尋找宋傲雪,另一方面也是養育宋傲君,這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

宋傲君感感念喜一笑,加上二人又是平輩,喜一笑也盡得宋家醫學真傳,宋傲君決定嫁給喜一笑,喜一笑一直拒絕未果,最終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只是因為宋傲君年幼時受寒,導致無法懷有身孕,於是二人決定回到這彭城定居,不知是否是因為喜來樂夫妻確認了無法生育,從而導致產生了最後的復仇幻想或者其餘的念想。

於是喜來樂夫婦搬回彭城定居,定居在原來宋家附近,原來宋家的遺址也新建了幾處院子。定居兩年來也徹底打聽清楚了陳家和陳鈺,陳鈺已成為冷古炎的妻子,為冷古炎生育了一個兒子冷世杭,而陳家也已經完全搬進八極宗內。

“所以,這當初宋家滅門,就完完全全,是冷古炎造成的呀!麻匪從頭到尾,既沒有進城,也,沒有出城,哪裡來的,麻匪呀!”喜來樂也正是喜一笑捶胸頓足痛哭道,宋傲君也低頭啜泣著。

一旁的不寂嘆息,真相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武松也是一聲不發,把信箋重新疊好放入懷中,又自懷中摸出二十兩金放到診臺上。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喜來樂阻止道。

“不用阻止,快收下吧,你可知你又走了你師傅的老路。”不寂說道。

喜來樂一怔,隨即苦笑搖頭說道:“你是說,馬幫的鐵牛,我是,找他借貸了十兩金,只是,其中原由...”喜來樂看向妻子沈傲君一眼,沒再說下去。

不寂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別人或許不知,但你是想借用神醫和一笑堂的名字,是想賭一下,萬一傳到陳鈺的耳中,哪怕有一絲希望,也想借機引起八極宗和馬幫的爭鬥,導致事態越亂越好是吧。”

喜來樂朝不寂拱手說道:“慚愧,確實,有此想法,剛才失態,不知二位是?”

於是不寂向喜來樂夫婦說道:“貧道不寂,是來自青海城神清觀,這位是我的大徒弟武松,宋冉是武松的妻子,哦對,宋冉就是宋傲雪,只是冉兒如今已病逝,也是她死之前我們才知道她也有心願未了,所以來此尋訪。剛才路過,恰巧聽聞了馬幫嘍囉的汙言穢語。”不寂並未多說宋冉的情況,只是說其已病故。

宋傲君一聽她的姐姐已死,更是趴在長桌上痛哭不已,哀嘆世道不公。

喜來樂則張大了嘴難以置信的看向武松說道:“這...這...”

即使再難以置信,喜來樂還是去把宋傲君扶起,一起來到不寂和武松面前行禮說道:“見過不寂師父,見過姐夫。”

哪怕喜來樂年產,場面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不寂和武松二人還是坦然的受了二人一禮。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妹妹和妹夫把錢收好,先在附近為我們尋一住處。再就是報仇的事聽我們的就好,然後記得抓緊把馬幫的錢還了。”武松沖喜來樂夫婦不容置疑的說道。

看著喜來樂夫婦二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不寂出聲對二人說道:“聽武松的吧,除惡務盡,這次來就為了還彭城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住處抓緊尋找,貴點無所謂,但越快越好,找好了就安排人去八極宗客棧找我二人。”說罷和武松二人便要離開。

喜來樂夫婦還是在恍惚中,只見不寂和武松二人已開門出了院子,二人相視一眼趕緊往院子裡外追,喜來樂一邊追一邊喊道:“師父,姐夫,吃個玉米麵兒餅子再走呀~”追到門口,卻見武松擺了擺手已然離去。

“師父,官匪勾結,二郎甚恨!”武松邊走邊在不寂身後說道。

不寂點頭說道:“世人就是太懂明哲保身了,哪怕青海城杜、趙兩位清官也是如此,尋常文人如此,尋常武人也如此。若一個人失去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這便如同玄門和武道失去了攀登下一個境界的勇氣,豈知其一輩子就止步於此了。”

武松和不寂往客棧走著,正在此時聽聞身後有呼喊,轉身望去,卻是一行五個熟人。

為首者正是馬天豪,只見其遠遠拱手道“喲,這不是二位道長嗎,多日未見甚是想念,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未曾駕乘寶馬出行呀。”

不寂笑著回道:“喲,這不是馬幫少幫主馬天豪嗎,多日未見甚是想念,只是不知為何今日未曾駕乘寶馬出行呀。”

話音未落,武松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已的師父,隨即笑出了好大的聲音,自家師父,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高人了,但這樣挺好,武松喜歡。

馬天豪臉色陡然一變,來到不寂、武松二人身前兩步遠,狠狠的盯著二人,手下也呈包圍狀包圍這不寂和武松二人。

“小光頭牙尖嘴利,大塊頭笑的也很大聲嘛,真以為憑藉道士的身份,以及有冷月那臭娘們保護我就不敢動你們了?打聽到小爺是馬幫的,也敢出言挑釁,找死!”馬天豪狠厲的說道。

“呵呵,真以為是你馬幫的少幫主,你就有免死金牌了,你應該感謝那日冷月姑娘救你一命。”武松淡然的走到馬天豪身前,龐大的身軀整個罩住馬天豪,低頭看向馬天豪淡淡的說道。

馬天豪低著頭,看著武松的腳尖,陰沉且猙獰的笑了起來:“哈哈,好玩兒,太好玩兒了,小爺很在彭城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好玩兒的事情了,你們可要讓小爺玩兒的久一點哦!”

馬天豪說罷就抬手去拔腰間的長刀,欲砍了面前的大塊頭。

可馬天豪如何努力都拔不出自已的長刀,只見自已的刀柄被面前的大塊頭死死的按住,自已的手竟拔不出分毫。馬天豪抬頭看向武松,見到的卻是一雙冷漠的雙眼。

“看來馬少爺吹牛的本事比較大。”武松淡淡道。

馬天豪怒急,朝著帶來的手下怒喝道:“還看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四個手下急忙朝不寂武松二人拔刀砍來,卻只見武松三四個閃身踹腳而出,又立刻閃回到馬天豪面前,馬天豪只覺得一個呼吸之間,就見到了四個手下便躺在遠處的地面上抱著肚子哀嚎。

馬天豪不敢動了,汗水自太陽穴流下,雙目直直的看向武松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武松伸出右手食指連點了馬天豪胸前兩下,馬天豪也重重的退後兩步。

武松淡淡的說道:“一個外勁境界都不穩的紈絝,下次多帶點人,要麼就帶幾個高手,武松爺爺等你。”說罷轉身同不寂師父離去。

“噗~”馬天豪一口老血噴出,也不知是被武松氣的還是被武松戳傷的。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給小爺等著!”馬天豪看著還未走遠的師徒二人怒吼道,可那師徒二人理都不理,馬天豪抓狂。

“看什麼看!”馬天豪怒斥周圍百姓,百姓們則急忙爭相離開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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