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能分期嗎
第二天下午，忙碌了一個通宵的於學銘終於睜開了眼睛，渾身的疲憊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昨晚過得有多麼荒唐。
左右轉頭，兩張近在咫尺的俏麗小臉出現在於學銘視野裡，眼角明顯還帶走一絲淚痕，不禁讓於學銘笑容微苦。
自已到底還是沒有抵禦得了舊社會的糖衣炮彈，選擇了墮落。
不過……
為啥還有點兒小開心呢……
還是舊社會好啊……
啊呸！下賤！說好的只是批判呢！
停止了沒有意義的自我批判，於學銘靜靜的端詳著自已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對女人，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對姐妹的顏值屬實抗打，別說坐享齊人之福了，換成曾經的自已，得到其中一個都是奢望。
就算現在是身處萬惡的舊社會，這麼一對貌美如花的雙胞胎也應該……挺貴的！
這麼說張督軍為了拉攏自已的確也是下了血本了。
清理了一下思緒，於學銘這才緩緩將兩隻已經被壓的發麻的胳膊從兩女的脖子底下抽出來，不過雖然於學銘已經儘可能的放輕了動作，但是兩女還是被驚醒了。
兩雙漂亮的大眼睛同時睜開，目不轉睛的盯著位於中間的於學銘，頓時讓於學銘腦海一片空白。
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好久，二女才同時說話了。
“爺，您醒了？”
二女的聲音十分悅耳，不過於學銘卻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這種情景自已屬實是沒有經驗，面色僵硬的點了點頭。
“小女伺候您洗漱～”
二女說罷就要起身下床，不過卻同時倒吸一口涼氣跌回了床上，初經人事的她們眼下肯定是不良於行的，更何況昨晚喝多了的於學銘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
“別別別，你倆可別動彈了，好好躺著歇著就成，洗漱啥的我自已來！”
於學銘見狀心中也有些慌亂，別說自已昨晚幹了啥自已心裡有數，再就是於學銘也沒有啥都讓人伺候的習慣啊。
然而於學銘的話卻讓雙胞胎的表情瞬間慌亂起來。
“爺，小女沒事兒，就是……反正還是讓我們伺候您吧，要不媽媽會罵我們的！”
二女口中這麼說著，眼圈也開始漸漸泛紅，搞得於學銘更慌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好久才試探著詢問道。
“你們兩個……挺貴的吧？那個我絕對不是侮辱你們的意思哈，就是……”
於學銘想破了腦海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不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知識不過關，而是青樓這種地方在於學銘成長的現代社會已經不知道取締了多久了，頭一次經歷這種事兒屬實讓人不知所措。
兩姐妹聽到這話眼神也黯淡了一瞬，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於學銘的問題。
“爺，您昨晚的花銷督軍大人都已經付過了，您不用再付錢了……”
“不是昨晚，我是說……就是我要是想幫你們贖身的話，要多少錢啊？”
一聽這話，兩姐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於學銘的身份高貴她們是知道的，如果能被收入房中，哪怕只是做妾對她們來說也是福分，總比在青樓待一輩子強。
更何況於學銘還年輕，雖然人長的胖了點兒，但是和那些歲數能當自已父親甚至爺爺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好了不知多少。
不過想到自已的身世，兩姐妹眼中的光芒很快又暗了下去，同時低下了頭。
“爺，我們兩個自小就是被媽媽養大的，想給我們贖身的話……會很貴的。”
於學銘聽得也有點兒頭大，很貴是多少錢啊，總得有個數吧？
不過二人畢竟已經是自已女人了，把她們留在青樓於學銘肯定不能接受，以後自已的事業肯定會越做越大，些許錢財於學銘是毫不擔心，就是眼下現金的確不多。
不過想這麼多也沒有意義，於學銘直接起身對門外高喊了一聲，一個青樓小廝立刻推門進屋，緊接著於學銘就讓小廝去把這青樓的老闆喊過來。
很快，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就來到了於學銘的房間，雖然年紀稍大，但是看得出來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
老鴇進門向於學銘深鞠一躬，隨後一臉媚笑著問起於學銘昨晚是否滿意。
不過於學銘顯然沒打算和老鴇討論這種問題，直接大手一揮開門見山的問道。
“老闆娘，廢話就不多說了，我想給她們兩個贖身，你開個價吧！”
老鴇聞言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於學銘可是張督軍的貴客，而且聽說這人家境極為殷實，給這對雙胞胎贖身的買賣絕對能讓自已掙得盆滿缽滿。
不過短暫的興奮後，老鴇也快速冷靜了下來，開青樓最重要的就是資訊，於學銘是奉軍實權軍官且要督辦青島邊貿一事老鴇肯定是清楚的，老鴇雖然也有後臺，但是於學銘這樣的人物肯定是不能輕易得罪的，為了掙點兒錢給自已帶來一堆麻煩都犯不上。
因此簡單的思考過後，老鴇試探性的伸出來了四根手指，算是給出了一個比較有誠意的價格。
然而於學銘見狀卻立刻炸了毛。
“臥槽！你拿我放冤大頭呢啊！四萬大洋你怎麼不去搶啊！媽的搶劫搶到老子頭上了，當老子手底下的兵是吃素的是吧！”
老鴇的表情瞬間慌了，剛想解釋自已要的是四千而不是四萬，可惜於學銘並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一拍桌子就定好了價。
“見面砍一半兒，就兩萬塊錢，行不行就這個價了，反正她們倆我今天肯定是要帶走，你要是搖頭我今天就派兵把你這青樓給砸了，真當我初來乍到就好欺負是吧！”
老鴇頓時僵在了原地，這都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四千的事兒我是說還是不說啊？
老鴇內心可以說是十分糾結，兩萬大洋她是真想要，但是又怕對方以後知道了會找自已麻煩，可是於學銘又說了不能搖頭，只能在糾結了一會兒後無奈點頭。
“行吧，就按爺您說的價，小女子肯定是不敢駁您的面子，這倆丫頭能跟著您也是她們的福氣，還望爺能善待她們。”
於學銘見狀面色稍緩，當下就讓小廝去外面喊人，隨是赴宴，於學銘也是帶了王栓柱過來充當侍衛，正好讓他現在回去取錢。
而老鴇子這會兒也忽然想到了如何找補這個價格的問題，立刻跟於學銘說自已再送兩個丫頭給於學銘，也就是昨天陪何鑫泉和劉作虎二人的兩個女子，作為接風宴主辦方的她自然知道二人是於學銘的屬下，而既然是白送的，也是給自已兄弟發福利，於學銘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王栓柱很快上樓進門，於學銘也立刻安排對方抬兩箱銀元過來，見到於學銘安排錢款如此爽快，老鴇子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只不過屋裡大概想到了內情的雙胞胎有些欲言又止。
王栓柱很快回返，裝滿銀元的箱子也被抬了過來，而於學銘卻沒有立刻付錢，而是把人都趕出了房間，只留下了這對雙胞胎。
“你倆別愣著，幫我個忙，把這些銀元里民國三年制、九年制和十年制的袁大頭都挑出來，挑夠兩萬給你們贖身！”
沒辦法，畢竟不同年份的銀元價值在現代也不一樣，而於學銘所說的這三種是價值最低的，既然花錢已經是註定的了，只能儘量挽回一定損失。
雙胞胎聞言雖然不解，但還是立刻強撐著身體起床，坐到於學銘身邊，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默默的開始挑選銀元。
於學銘也立刻上手，一塊塊銀元被於學銘拿到手裡，分辨了一下年份，隨後那些在現代最不值錢的以十枚為單位放在地上，相對值錢點兒的則是被丟回箱子。
挑選工作進行了很久，不過好半天也才挑出了八千塊大洋，長的差不多的銀元看得於學銘眼睛的花了，不得不抬頭放鬆一下。
結果這一抬頭，於學銘頓時懵了，剛剛光顧著讓兩姐妹幫自已挑銀元，忘了讓二人穿衣服了，眼下可是冬天，這地上多涼啊。
連忙叫停了二女的工作，於學銘起身給二女披上了衣服，然後分別將已經凍得瑟瑟發抖的二人抱到了床上，並且蓋上了被子。
緩過神來的二女明顯有些動容，作為從小就被培養成賺錢工作的她們，幾乎從來沒有感受到他人對自已的善意，而於學銘一個不經意的關心就讓二女感到非常溫暖。
深受感動的二女立刻放棄了糾結，一同開口告訴了於學銘關於贖身價格的問題，聽得於學銘面色瞬間一黑。
這踏馬是浪費了多少錢啊！
不過……自已現在怎麼說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說出去的話總不能當放屁，不然怕不是要被人恥笑，但是自已這次能帶回現代的啟動資金肯定是越多越好，想到這裡於學銘重新喊來了老鴇子，一臉誠懇的問道。
“老闆娘，這贖身……能分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