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這波忽悠得可以啊,給那個當兵的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專列都給安排好了,要我說你小子不當騙子真是屈才了,話說以前我咋沒發現你還有這本事呢?”

車廂裡,何鑫泉正一臉興奮的和於學銘說著話,順便打量著這個時代的火車車廂。

不得不說,這蒸汽火車的速度雖然和現代列車相差甚遠,但是這裝潢的確是下了不少心思的,就說於學銘二人眼下所處的這節車廂,裝修就可以說是非常豪華,和現代列車完全就不是一個風格。

相比何鑫泉的樂觀,於學銘卻是一臉愁容的樣子,沒有一點兒笑模樣,反而是眉頭緊鎖,這不禁讓何鑫泉非常奇怪。

“老四,你這是咋了?咱們不是挺順利的嗎?一會兒到了奉天城就能見到傳說中的張大帥了,這可是歷史書上的人物啊!”

於學銘聽罷微微搖了搖頭,掏出香菸甩給何鑫泉一根,然後又取出一根香菸點燃深吸了一口,隨後解釋道。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張森的存在的確能給我們省下不少功夫,但是他的身份本來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這次我也是在賭,賭張森的身份不會暴露,不過現在看來我應該是賭輸了,一會兒下車估計會有些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

何鑫泉面露不解,於學銘則苦笑一聲。

“老二你信不信,一會兒等這輛火車開進奉天城站臺,迎接我們的將會是奉軍的槍口,就算沒有直接爆發武裝衝突,也會被奉軍控制住,然後開始接受身份調查。”

何鑫泉聞言面色大變。

“真的假的?那還等什麼,趕緊跳車跑路啊!這幫土匪兄弟還好說,咱哥倆哪來的身份啊,這一查不就徹底露餡兒了麼!”

何鑫泉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忙慌的開啟了車廂窗戶,在確認蒸汽火車行進的速度不快,跳車應該不會出現問題的情況下向於學銘伸出了手。

“老四,等啥呢!再不跑來不及了!”

“為什麼要跑?”

於學銘又深吸了一口香菸,將煙霧緩緩吐出,原本緊鎖的眉頭也瞬間放鬆,將菸頭懟在菸灰缸裡按滅,隨後站起了身。

“危機也是機會,我準備再賭一把,不過還需要做一些準備,老二你怎麼說?”

何鑫泉愣了一下瞬,不過很快又露出了笑容。

“你說賭就賭唄,這幫軍閥還能直接把我們給斃了是咋的,不說別的,就說咱兄弟手裡的槍,還有後面的那輛車,就算他們差不清楚身份也知道咱不是簡單人物啊!”

於學銘聽罷微微一笑。

“真沒想到,連老二你都長腦子了,沒錯,就是這麼個事兒,我們就賭大帥吃不准我們的來歷,而且我還有殺手鐧呢!”

於學銘說罷向後面的車廂走去,而何鑫泉也亦步亦趨的跟在於學銘後面。

來到後面的普通車廂,兩節車廂裡坐滿了全副武裝的猛虎寨土匪,這會兒都在吹牛打屁,不過見到於學銘的到來,眾人也立刻安靜了下來,因為於學銘眼下這副嚴肅的表情,就差把“有大事”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見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已身上,於學銘立刻說出來自已的猜想,而搞清楚情況的土匪們頓時炸了鍋,一個個對著張森怒目而視。

見此情景,於學銘趕緊開口安撫眾人的情緒。

“問題不在張森這裡,說到底,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而且眼下我們還遠沒有到那種生死存亡的地界,既然我把兄弟們從山上帶下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什麼閃失!”

土匪們這才安靜下來,而於學銘也安排起了火車進站後的事情。

“大家都記住,有可能出現的奉軍沒什麼可怕的,不過為了避免衝突升級,一旦我的猜想變成現實,兄弟們一定要暫時剋制住自已的情緒,一切聽我安排,首先,保持冷靜是第一要務,兄弟們都記住了嗎?”

眾土匪連連點頭,個個化身聽話的小學生,於學銘見狀也繼續訴說自已的計劃。

“都放鬆點,就我們現在這個架勢,誰也吃不准我們的來歷,兄弟們只需要收一收身上的匪氣,一口咬死你們就是我僱傭的侍衛就好了,至於張森,你一定要記住,你是因為不想和叛軍同流合汙自行離隊的,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我們一行人就行了!”

確認眾人都聽清了自已安排後,於學銘點了點頭,繼續向後方的車廂行進,穿過兩個滿載手下的車廂後,來到了空無一人的車廂,抬手將扳指空間裡的大部分軍火都傾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木箱塞滿了車廂。

指了指身後的大批軍火,於學銘轉頭向跟在自已身後的眾土匪說道。

“記住了,都給我咬死這些軍火是我們一路運過來的,就算是開原城的王天馳已經彙報過我們攜帶的物品也絕不能鬆口,這可是大事兒!能不能渡過這關就靠這個了!”

眾土匪連連點頭,保證自已這邊兒不會出現紕漏以後,於學銘才帶著何鑫泉一起返回了豪華車廂,再一次點上了香菸。

“老四,就這樣能行嗎?”

何鑫泉看樣子還有些擔心,而於學銘卻只能露出一抹苦笑。

“行不行也只能這樣了,希望這批軍火在大帥那裡能有點兒分量吧,之前能給我創造一個和他見面的機會,只要見了面,一切都好說,實在不行的話……”

於學銘抬頭看向了一臉愁容的何鑫泉。

“老二,要不你回棺材裡待會兒,氧氣瓶差不多夠堅持到下一次穿越了,我這邊兒可以隨時離開,你就不行了,這次要是不行的話咱倆就先回去,以後再找機會。”

何鑫泉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用力搖了搖頭,看向於學銘的目光也變得堅定起來。

“我何鑫泉是個軍人,沒有當逃兵的習慣,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咱哥倆一起走一遭就是了,慫雞毛!淦踏馬的!”

“好!那就淦踏馬的!”

於學銘一拍桌子,胸中也激盪起一絲豪情,眼前這點兒困難算什麼,想要在這個時代創立一番大業,什麼事情遇不到,小小的一點兒挫折又算得了什麼?

我於學銘可是要稱霸世界的存在!

“來!老二!咱哥倆喝點兒!一會兒看我怎麼忽悠那幫人!”

於學銘取出兩瓶盜版二鍋頭,擰開瓶蓋向何鑫泉遞過去一瓶,何鑫泉也是微微笑了笑,接過以後仰頭一口乾掉了三分之一。

“我說老四啊,你也得往好的方面想一想,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萬一火車一會兒進站了沒有部隊圍上來呢?凡事兒往好的方面想總沒錯,你平時就是喜歡想太多!”

於學銘也大口喝了一口白酒,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不是我想太多,是你一天天從來就不懂腦子,別總以為古人比我們現代人差,我們不過是接受到教育和平日裡獲得的資訊比較多罷了,但是和那些名人相比我們還差的遠呢,能在這個亂世裡活下來,甚至還活的挺好的那些傢伙,哪有省油的燈,小覷了他們,咱哥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信不?”

於學銘一邊說著一邊喝著酒,也許是劣質白酒的問題,酒精好像很快就對酒量本來不錯的於學銘造成了明顯的影響。

“還有啊老二,咱哥幾個這個排位以後得重新排排了,我特麼早就不服了,明明我歲數最大,憑啥我就是老四,以後就按年齡排號,你們都得乖乖跟我叫大哥!”

何鑫泉聽罷頓時瞪大了眼睛。

“好傢伙,你小子想謀朝篡位是吧?等會兒我想想,按月份說你是最大的,然後是我,那沒事兒了,我還是老二,沒區別,那就這麼定吧,也就老大吃點兒虧。”

“吃什麼虧,本來就是他最小,老四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他的,你還是老二,利權也還是老三,你倆排號也沒變,到時候投票表決三比一,到時候看看李國富啥表情。”

兩兄弟頓時樂成了一團,藉著酒勁兒說著胡話,釋放著考驗即將來臨前的壓力,何鑫泉雖然酒量很好,也明知道於學銘的酒量不差,但是也沒有拆穿於學銘的意思,而是同樣裝醉陪著自已兄弟一起發瘋。

時間就在玩鬧中快速流逝,車窗外已經開始出現高矮不一的建築物,列車的速度也開始緩緩下降,奉天火車站快要到了。

於學銘二人立刻停止了玩鬧,抬頭對視了一眼,表情也同時變得冷靜。

掏出馬牌擼子上膛,遞給何鑫泉看著對方將槍收好後,於學銘整理了一下衣服,列車已經開始進站,而站臺上密密麻麻的奉軍士兵證明了於學銘沒有猜錯。

兩兄弟再一次對視一眼,隨後同時展顏一笑。

“陪我去和這幫古人們玩兒玩兒?”

於學銘語氣玩味的問了一句。

“不然呢?我還想好好學習學習你是怎麼忽悠他們的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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