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苗床？解脫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面佔據了前方所有視線的古怪的肉牆，它的四周如同樹根一樣延伸出無數的肉須將整個密室覆蓋，肉牆的中央有一個大洞通向最裡面，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而肉牆表面則浮現出很多的嬰兒，他們全都被包裹其中只有一張臉露了出來，嘴、鼻子、眼的位置全都只有一道口子，但並未分開就像還來不及長上一樣。
找了塊沒有肉須的地方，把王盼娣安排好。
林道玄找上了正在審訊一名靈徒人的幹秋林，他此刻正在狂扇嘴巴子。
“你說不說，說不說，我讓你不說。”
“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
“道玄！你好了，你小子可讓人擔心死了。”
就在幹秋林轉頭回話之際，那個靈徒人終於有了說話的時間。
“泥搞是文啊？”
那個靈徒人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連說話都說不清。
“好嘛！死豬嘴硬就是不說。”
幹秋林還想再打，卻被林道玄攔了下來。
“老爺子，他剛才好像說的好像是，你倒是問啊？”
“有嗎？”
幹秋林尷尬的撓著頭，他當時氣急了，就直接忽略了審問改成用刑了。
那個靈徒人感激的看了林道玄一眼，要不是這個剛進來的醜八怪阻止，自已恐怕就要被扇死了。
他把兩瓣浮腫的嘴唇用手分開，好讓自已說的話變得清晰。
“我可以告訴你們，但問完後能放過我嗎？”
“呀！還敢談條件。”
幹秋林正要出手，卻被林道玄攔了下來。他抽出了一旁被王盼娣撿到一直抱在懷裡的佩刀，一刀下去。
“啊！”
慘叫聲在這封閉的密室中不斷迴響，靈徒人驚恐的看著自已的胯下，差一點，差一點自已的命根子就沒了。
“你要是不說，下一刀可就不會偏了。”
“我說，我說。我只是老爺安排在這裡負責照顧苗床的僕人罷了，……”
苗床？
林道玄看向了一旁的肉牆，當時那個老傢伙就想把王盼娣做成這個鬼東西，一旁的靈徒人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們這10年來也只有這一隻苗床，所以老爺很是珍惜，我就是來專門照顧的。”
林道玄仔細打量後，卻突然發現苗床的正上方有一塊陷進去的地方，他上前好奇扒開了周圍擁擠的肥肉。
“這是怎麼回事？”
看過裡面東西的他，用力把地上的那個人拽了起來。
幹秋林面露疑惑的朝林道玄扒開的方向看去，一張七八歲小女孩的小腦袋正長在上面。
小女孩的眼睛被挖了下來只有兩顆黑洞，耳洞被兩個尖錐刺入只留下根部停留在外面，鼻子被削了下來。
下意識不斷張合的嘴裡，牙齒被全部敲下里面還有著一些碎渣頑強的掛在上面，舌頭也是沒了，被齊根切下。
嘴角兩側還有一道直達耳根的傷口，兩根由木頭打造的支撐結構死死地頂在上面，不讓小女孩的嘴巴完全閉合。
“騰！騰！”
雖然聽不清楚，但幹秋林也能猜的出來，小女孩喊的是。
“疼！”
那個靈徒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狀況，滿臉諂媚妄圖林道玄能夠饒他一命。
“大人，這是好東西。苗床被豕神分身改造過特別能生，一個月就能生一次，一次就能生下100多隻“豬仔”，等養大了賣到鎮上一次就能賣上幾百兩銀子。”
“你他媽給我說這是苗床！”
林道玄終於明白，為什麼失蹤那麼多人，這群靈徒人也不會讓人懷疑了。那群還沒長全的嬰兒可不就是它說的豬仔嗎。
靈徒人好像以為林道玄不滿意，接著說。
“對，這玩意可寶貝著呢，你看我們照顧的多好。把她的眼睛和耳朵毀了，她就感覺不到外界的資訊也就不會害怕了，這樣才能長胖生下更多豬仔。”
“再把她的鼻子削了，牙齒打斷，她聞不到我們喂的是什麼，也就不會拒絕進食了。最重要的是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嘴巴變大，這樣她就能吃更多東西了。”
“混蛋！”
幹秋林已經怒不可遏，重刀揮下就要把這個畜生劈成兩半，卻被林道玄提著躲了過去。
“道玄，你要幹什麼？”
“這傢伙還不能死。”
靈徒人的諂媚更加明顯了，他就說世上怎麼會有人不愛錢呢？
“我養了這傢伙10多年了，大人我可以幫……啊！”
林道玄突然伸出了三隻觸手，兩隻把靈徒人吊在了半空，第三隻則接過了他手中的佩刀。
“啊！！！”
觸手接過佩刀一點一點的從下往上切，在觸手的揮舞下佩刀被舞出了幻影，靈徒人被削成了一片片極薄的肉片，就像蘭州拉麵裡的牛肉。
“啊！放了我，大人沒……啊……有我她……養不活，我能給你掙銀子。”
林道玄平靜的外表下，是即將噴湧而出的火山，哪怕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已。
這一切都是幻想！幻想！他也壓制不住了。
又是幾條觸手伸了出來，挖眼、捅耳朵、拔舌頭、敲牙、割鼻子，所有被用在小女孩身上的酷刑全都被他用了出來。
猶未解恨的他，又在靈徒人的頭上開了一個口子，隨著數條觸手的發力在靈徒人好似嘶吼的慘叫伴奏中，一點點把它的皮撕成了兩半。
撕啦！
面板被扯下，靈徒人越來越虛弱眼看就要死了，卻被林道玄喂下了顆丹藥。
它的全身上下，又恢復了原樣。
“放過我，不，殺了我，大人只要能殺戮我，我什麼都願意，求你，求你，別折磨我了。”
他鼻子眼淚流了一地，哀哭求饒。
“知道怎麼讓她恢復嗎？”
“恢復？做成了苗床怎麼恢復？”
“那你就沒用了。”
剛才的手段，一遍又一遍的在它身上重演。
一次、兩次、……一百次……
到最後連數都懶得數了，直到它徹底崩潰再也給不出一點反應，這個靈徒人才在條件反射一樣的抽搐中被剁成了肉泥。
“倒是便宜它了。”
冷哼出聲，林道玄收回了周身的觸手。
苗床上的人頭，在早林道玄對靈徒人處刑的時候，就被幹秋林小心翼翼的卸下了所有的枷鎖。
林道玄輕柔的把一顆丹藥放進了她的嘴裡，希望奇蹟的出現。
肌肉蠕動生長，恢復她臉上被毀掉的一切，卻再也恢復不了她脖子以下的位置。
小女孩的眼底有了光，她麻木的看了自已一眼，抬動消失已久並不熟練的舌頭，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殺我！”
林道玄轉身，他早料到了這種結果，被變成怪物還折磨了那麼久，普通人早就失去了對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幹秋林揮刀，凝聚全身煞氣的一刀，將這一切的汙穢之物全都化為了灰燼。
最後的最後，林道玄在耳邊，好像聽到了小女孩的最後一句話。
“謝……謝！”
抱起被還在昏迷之中的王盼娣，三人走了出去，一路上，林道玄的觸手揮動埋葬了這噁心的一切。
被陽光照射，王盼娣緩緩醒來。
“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剩餘兩人沉默良久。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朵無辜的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