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陣輸出,好說歹說車上的人就是不下來。
其實這會兒,他們到這裡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即便受傷了也已經變成喪屍,但村長就是要讓他們接受檢查!
誰讓他們說話做事讓村長不舒坦了呢。
見情況再次焦灼,陳穩站出來說:“這樣吧,村長你們先回去休息,我讓我妹來檢查,讓他們幾個值班的監督,你看行不?”
村長點點頭,交代幾人:“順便看看車上有沒有違禁品,萬一有喪屍病毒混進來,那也是不行的。”
兒子跟他說過,有些惡毒的人,還特意收集喪屍的口水、血液抹在刀上的。
這車人不行,得檢查仔細點。
村長接過阿生的煙,兩人邊聊邊往家的方向走。
這煙挺好,六十多塊錢一包呢,平時他都捨不得買。
村長覺得陳穩還是不錯的,聰明又大氣,就是眼光不太行,交的這都什麼朋友。
修煉中的陳勤將手機關機了,還是簡宜文來通知她的。
好不容易檢查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賈成智對陳穩說:“走,帶路。”
陳勤覺得不對,問了句:“你們今晚住哪?”
蕭心怡熟稔的挽著陳勤的胳膊:“當然住你們家呀,姐姐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
陳勤冷冷的抽開手:“抱歉,我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
陳穩則回答她:“不可以,我們家住不下這麼多人。”
其實可以,二樓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兄妹佔了兩個,還有一個空房間,一樓客廳和二樓書房也能住人。不過,一來他不喜歡這兩個女人,看得出來,陳勤也不喜歡;二來,桂姨畢竟是鬼,人太多對她終究有害無益;三來,他和賈成智也沒好到可以將所有秘密暴露出來的份上,更不用說隔了一層的蕭心怡和蘇文月。
蘇文月也走上來說:“擠一擠就好了嘛,我們就在你妹妹房間打個地鋪就行,賈成智也是。”
陳穩:“我不願意。”
陳勤:“你們可以在村裡租房,睡房車也行,房車比打地鋪舒服呀,村裡也有公共廁所,還挺乾淨的,就是做飯不太方便而已。”
蕭心怡臉色瞬間轉黑,想說一句“誰稀罕”,但她又確實稀罕,只好擰了一把男朋友的腰,跺跺腳躲到車裡。
蘇文月卻沒跟上去,而是繼續用看熊孩子的眼神看著陳勤:“這位妹妹,你也不小了,怎麼這麼不懂事呀?這都什麼時候了?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而且,我們也沒說要佔用你的床啊。”
陳勤聽著直髮笑,這人自說自話可真有一套:“我就是不懂事,那是我家,我就不讓你們住,有意見你們就去報警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這……小孩兒脾氣呀。”賈成智要上去搭陳穩肩膀,陳穩聽到他這話,不悅的退了一步。
“不是跟你說了沒地方住?你們不聲不響跑過來,沒想好住哪?”不等賈成智說話,陳穩又說:“我不管你們住哪,反正我家住不下,另外要告訴你,你們外村人也要參加值守,你明天自已去找村長他們吧。”
說完,也沒理賈成智說什麼,陳穩騎上車就消失在黑暗中。
蘇文月扯了扯賈成智的衣角,催促道:“快上車,我們跟上去。”
賈成智卻不想這樣,他還是要臉的,他轉身跟保安亭裡的人打聽,找到了空房子暫住一晚上,不過人家要收房租,一人一晚上一斤大米,三人就是三斤,先付錢後入住。
好在賈成智將家裡的東西都搬過來了,路上也搜刮了一些物資,三斤大米根本不放在眼裡。
但房子只是普通的小平層,大晚上的,路邊的樹木擋住了村裡的別墅,幾人也只以為這是普普通通的房子。
房子裡很多灰塵,三人忙活了許久才將兩個房間的衛生搞好。
賈成智本以為終於和香香的女友親親抱抱了,蘇文月一句“怕黑”,又把女友勾過去了。
次日,賈成智找到村長家,諮詢值班和租房的事。
“值班的事,就聽村裡的安排,那個租房,能不能便宜點?我們是長租,一個月一百斤大米,你看行不?”
三個人一天九斤,一個月就是二百七十斤。他也不是沒懷疑過,不過一想,村子裡多安全吶,還有人巡邏,值了。
村長和兒子面面相覷,都末世了居然還有人來交房租?
都送上門了,哪有不收的道理,這可是一百斤啊,不是十斤,也不是一斤啊。
村長點點頭:“行,你先交一個月的吧。”
賈成智也很滿意,又省下一百多斤,他來時就載著大米來的,直接就交了一百斤大米,換來一張手寫的租房合同和收據。
等他開著車子在村裡逛上一圈就有些後悔了,這村子,怎麼回事兒?怎麼都是別墅,這顯得他跟個大冤種似的,租了個小平房,連圍牆都沒有。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租金都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