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花騎車來到了梁鑫所說的店址,發現店名叫安居嘞房產中介,根本不是連鎖的安居樂。梁鑫的店非常小,在一條逼仄的街上,工作人員只有他一個老闆和一個客服妹子。

謝花光看梁鑫的店面,就知道這傢伙是一個騙子,他一把手抓住梁鑫,質問:“我不要這破房子,你給我轉出去。”

梁鑫看謝花穿著外賣服,眼睛先看低了三分,他淡淡笑著說:“可以啊,你只要找到願意接盤的人,你付我中介費,我就給你辦妥。”

謝花心裡頓時來氣,問道:“你收了多少中介費?”

梁鑫笑道:“馬克給的,一萬吧。”

謝花憤怒的一拳打在了梁鑫的臉上,梁鑫踉蹌幾步,眼鏡被打飛了。梁鑫停住腳,嘲弄地看著謝花,一點也不懼,他早就準備,擊掌為號,三個小混混立馬進來。客服妹子嚇得躲了出去。混混們向著謝花一擁而上。

謝花氣運丹田,想要轉化輸出內力,昨天的小周天練習,已經使他打通了不少經絡穴位的氣阻點,經過共振後,可以間斷性輸出10扶內力。他換算了一下,10扶內力就相當於10焦耳的力量,這點微末力量雖然不能重傷別人,但如果連續釋放10焦耳力量攻擊敵人的脆弱部位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不過,讓謝花唯一擔心的是,他昨晚汲取的弦能量用於試驗已經消耗完了,目前只剩下了30扶。30扶是什麼概念,他現在的內力轉化率是30%,也就是說30扶弦能量只能轉化9扶內力,只能攻擊別人一次,內力就沒了,對方卻有四個人,一人倒了,還有三人。謝花的第一反應是不論如何趕緊打太極拳補充弦能量為重,但他一招一式演練太極拳套路的時候,小混混們的拳腳已經劈頭蓋臉落下來,他被打倒在地,蜷縮成蝦米。

梁鑫揮揮手,讓停手了,他走到謝花面前,低頭望著謝花,認真地說:“你叫謝花吧,我無意於騙你,只是你那樓盤的市價一天一跌,誰也沒想到。我給你出個主意,爵士提供置換,你可以添點錢,拿你這套房子置換一套樹屋。”

謝花起身走開了。

幾個混混把謝花提起來,拖著他出門。謝花氣得甩開他們,說:“我自已走。”

他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轉身說:“等會兒,這地方風水不錯,我給你們打一套太極,免費看,不收費。”

梁鑫的店裡放了幾盆高大的發財樹,他平時護理得很細心,枝繁葉茂,像極了永遠發綠的塑膠假樹。謝花面對發財樹開始了自已的表演。

梁鑫等人十分驚異,被謝花的舉動搞糊塗了。太極拳可以練氣在易國是一個常識,但大多人只是用來養生修行,有的人終其一輩子都達不到能氣流境,何況大多數人不得不自願做手術切割了轉化內力和元素力的能力。在混混們的眼中,謝花就是一個底層弱雞,如果他能輸出內力,早在一開始他們打他時,他就釋放了,何必等到被暴揍一頓後,才開始釋放。

梁鑫等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謝花在那裡手舞足蹈,都嗤嗤譏笑遇到了一個神經病。謝花打完一套太極拳後,感覺丹田微微發熱,像是小火爐慢慢燒了起來,他繼續打太極拳,一招白鶴亮翅使出,揮出的手掌間噴出一股氣波,面前最近處的一個混混,立刻感到臉部似乎被人扇了個大耳光,身子把持不住倒在地上,旁邊的幾個還沒反應過來,他貼身走過去,雙手在他們身上輕輕一碰,全部臉上變色,痛得抱著肚子,歪倒在地。

梁鑫正坐在老闆椅上轉悠,看到謝花真的會釋放內力,只當他是至少也是氣流境,趕緊起身就跑,謝花一掌襲來,氣波在半空中消散,變成強弩之末,只是把老闆椅打得轉個圈。這一束內力大約只有5扶,本來攻擊力就不強,還被老闆椅擋了一下,梁鑫毫髮無損跑了。謝花悄悄看丹田儀,發現當前弦能量剩餘0。但他面不改色,看梁鑫已經跑到了門口,就假裝舉起手,裝出釋放內力的動作,吼道:“你信不信,你往前一步,我就讓你的腿斷掉。”

梁鑫已經開了門,一隻腳伸了出去,聽到謝花冷冷的聲音,回頭又看他神色嚴酷,真害怕他一束內力發出讓自已以後只能坐輪椅,他嚇得返回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兄弟饒命!”梁鑫拱手求饒,“我錯了。”

謝花走到梁鑫面前,低頭質問:“你是不是騙子?”

梁鑫說:“是。”

謝花拉了一把椅子坐上,問道:“我這套房子能退嗎?”

梁鑫說:“能退。”

謝花說:“現在退。”

梁鑫為難地說:“現在不好找接盤人。”他看謝花十分憤怒,又加一句,“主要是像你這樣老實憨厚的人不好找。”

謝花瞪眼:“我老實憨厚就該被騙嗎?”

梁鑫笑了笑:“可不是嗎?幹我這一行的,最喜歡老實人了,老實人越多,我就越賺得多。”

謝花問:“你騙了多少人?”

梁鑫說:“不瞞你說,接觸的人挺多,但最後成功的目前只有你一個人。”

謝花自嘲:“我倒是一個好客戶了。”

梁鑫說:“當然。”

謝花瞪了他一眼,他不敢說話了。

謝花坐著累了,轉了一下身子,發現幾個混混爬到了門口,他咳嗽了一聲,混混們趕緊轉過頭,指著梁鑫說:“好漢,不關我們事,是他指使我們的。”

梁鑫的臉一下子綠了。

謝花看著他們,指著自已衣服上被踩的雜亂的腳印,說:“我這個人很實際,也不折騰你們了,賠錢就行了。身體和精神傷害賠償費一共一萬。”

謝花說著把手機收款碼亮在空中,幾個混混面露難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分明就是捨不得給錢。

謝花站起身,向他們走過去,梁鑫趕緊喊道:“我給就行。”他掏出手機,要掃碼。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他們一萬,你兩萬。”謝花冷冷地說。

“你這不是敲詐嗎?”梁鑫苦著臉說。

“對,我就是敲詐。敲詐的就是你們這幫渣滓。”謝花說。

“我們不給呢。”一個混混說。

謝花瞟了他一眼,說:“我不介意再給你們表演一套太極拳。”

混混們驚懼不已,互相商量一番,最終湊夠了一萬元,掃給了謝花,隨後連滾帶爬走了。

輪到了梁鑫,他猶豫著問:“一萬元怎麼樣?”

謝花說:“你是主兇。”

梁鑫心疼地顫著手給謝花掃了錢。

謝花坐到老闆椅上,看了一下自已的銀行卡餘額,元,他的錢都給了雷大炫,除了昨天跑外賣一天賺的錢,就是今天“敲詐”來的三萬元了。

梁鑫跪著時間長了,找個藉口給謝花倒水,站起來給謝花倒了一杯水,怯怯地坐到了謝花的對面。

謝花一邊喝水,一邊望著梁鑫,問:“你叫梁鑫吧。”

梁鑫低聲說:“是。”

“你有良心嗎?”謝花說。

“有吧。”梁鑫可能覺得這個答案會讓謝花不滿意,改口道,“沒有。”

“房子轉手出去之前,每個月的房貸你給我還著。”謝花眼神幽幽地望著梁鑫,“否則你跑不了,我每天會來找你一趟。”

梁鑫惆悵地說:“這房子真轉不了。你應該知道,咸亨區現在都在拆了鋼鐵樓房要建設森林樓房,現在的鋼鐵樓房一天一個價往下掉,恐怕沒幾個月,就到底了。”

“那買房的人豈不虧大了?揹著那麼高的房貸,政府不管嗎?”謝花說。

“管?政府只是森林城市建設的倡導者,真正執行的人都是承包的開發商,就說你這個樓盤,最後拍板給補償款的是爵士公司,按以往的補償規定來說,買的時候是多少,就補多少,只多不少,但現在他們按照一天一個價的標準來算,估計不到三個月,這房子就要跌到一平米一千了。你要是鬧,當釘子戶,沒人管的,政府在背後是支援他們的。”梁鑫說。

“這特麼還沒天理了?”謝花大罵,“房子沒了,房貸還得繼續還著。”

“天理?這個國家,你的命運都被人控制著,還想要天理嗎?謝先生,就說你,以你的身手,不應該是一個跑腿的外賣員,你應該被規劃到警察局或者命管局,做一個臨時工都比干外賣強。再說我,你知道我是什麼大學畢業嗎?同人大學,世界大學排名前五的大學,結果呢,只能幹個房產中介。”梁鑫吐槽道。

謝花對梁鑫的吐槽不感興趣,他只關心自已的房子如何脫手,他說道:“不管如何,你要想一個辦法。”

梁鑫想了許久,說:“辦法倒是有一個,但就看你敢不敢。”

謝花問:“你說。”

梁鑫說:“當釘子戶,補償款必須達到一平米1萬,如果不給,就拒不簽字,他們拆了樓盤,就去鬧,坐牢都不怕。”

謝花點點頭,皺眉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我把房子過戶給你,你去鬧。”

梁鑫的臉唰地白了,支吾道:“謝先生,不瞞你說,我有兩套120平的房子也被套在了這個樓盤,我揹負的房貸比你多了三倍多。” 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了被生活折磨的滄桑之色。

“怎麼,我還要同情你了?”謝花說。

“那、那倒不必,我是說大家都是一樣的命苦,何必相互折磨呢?”梁鑫可憐地說。

“我是被你騙的!”謝花吼了一聲,他站起身,拉著梁鑫走:“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現在跟我去房管局和銀行,把房子過戶給你。”

梁鑫苦著臉,哀傷地說:“別別別,我手上已經有五套房的貸款了,再加上一套就完蛋了。另外,我必須告訴你,你就是想過戶給我,銀行也不同意的,有一套房的房貸我已經欠了半年了,銀行說我再不還上貸款,就要給我沒收了。”

謝花氣得推了一把梁鑫,直將他推到牆角,他冷冷地說:“我特麼還治不了你了。你沒錢,還貸款買五套房子幹嘛?你是一天住一套玩呢,還是裡面養著五個情婦呢?”

梁鑫訕訕一笑:“當時是在最中低位買的,想著過幾年能漲一漲,誰知道隨著生態環境惡化,要建設森林城市,到處都建造樹屋,鋼筋房子一天一個價降。哎,都怪自已眼光太差。”

謝花咒罵一聲:“原來是為了炒房,活該!”

梁鑫垂頭喪氣不敢說話。

謝花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大聲道:“不管你是把房子轉讓,還是把這120萬貸款還上,你想辦法,我明天來找你。”

謝花大踏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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