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廣袤無垠、綠意盎然的農田後,視野逐漸變得開闊起來。

遠處,一座宏偉而古老的酒莊宛如從地下冒出來一般,突然出現在眼前。

酒莊門口聚集著三個男人,他們看上去年紀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酒鬼。

其中一個身材矮小、滿臉鬍鬚的老人喃喃自語道:“酒來酒來!”聲音中透露出對美酒的急切渴望。

另一箇中年男子則焦躁地敲打著酒莊的大門,並大聲喊道:“我已經在這等了三天了!快開門!”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和不滿。

最後一個年輕一些的小夥子也附和著說:“好渴好渴,沒有高家釀喝我就要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揉著喉嚨,彷彿真的快要渴死了似的。

這三個酒鬼圍在酒莊門前,不停地催促著裡面的人給他們開門,讓人不禁好奇這裡究竟藏著怎樣的絕世佳釀,竟能令這些人為其如此痴迷癲狂。

老酒鬼摸了摸花白的鬍鬚,柺杖一振,“老夫這把老骨頭,本來一身病痛,喝了這莊子的美酒,感覺自已彷彿回到了弱冠之年一般!”

中年酒鬼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沒錯沒錯,俺感覺喝了這莊子的美酒,身輕如燕,每天都能瘦好幾斤!”

頭綁黑帶的年輕酒鬼甩了甩飄逸的劉海,“這酒中自有黃金屋,酒中自有顏如玉!我今天必須要喝到高佳釀!還要見到美豔的老闆娘!”

一個小廝開啟門從酒莊裡跑出來,擦著汗說:“對不住各位客官,今日的高佳釀已經賣完啦!”

“那怎麼可以,不賣給老夫,老夫就坐這兒不走了!”

“誓死不走!”

“俺也一樣!”

三個酒鬼耍起了無賴,發起了酒瘋。

一箇中年女子快步走來,對著中年酒鬼就是一個毛栗子。

“你可算讓我好找啊!又在這酒莊鬼混!”

“你猜猜老孃今天會不會把你的頭打穿!”

中年酒鬼眼神立刻清明,拔腿就跑,“諸位,今日我酒癮已除,先走一步!”

見中年男子跑遠,老年酒鬼搖頭笑道:“懼內如此,可悲,可悲啊!”

年輕酒鬼附和道:“家中有此悍妻,老兄日子不好過呀。”

兩人正笑著,忽見一年輕婦人朝此處走來。

方才還笑話別人的老年酒鬼瞬間變了臉色,腿腳也利索了,扔下柺杖,轉身欲走。

那婦人卻先一步衝上前,揪著他的耳朵罵道:“好啊你個老東西,又偷跑出來喝酒!”

老年酒鬼忙討饒,“夫人輕點,輕點,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年輕酒鬼看到年輕婦人拎著老酒鬼的耳朵揚長而去,喃喃道,“這年頭,老牛都啃起了嫩草嗎,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已!想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竟然連個物件都找不到!”

迷濛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酒莊老闆娘的俏麗身影,心中一熱,“白老闆!酒我買不到,人總能出來一見吧!”

“哼!”正圍觀吃瓜的笛飛笙突然冷哼一聲,刀背一拍,“莫要在這胡鬧!滾回家去!”

年輕酒鬼本欲發火,看到了笛飛笙,酒醒了一大半,“笛少爺!我這就走!這就走!”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這時,酒莊門簾被一雙白皙細膩、宛如玉雕般的纖纖玉手緩緩掀開。

一位女子款步而出。

她那一頭柔順亮麗的紅色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心醉神迷的溫暖光芒。

身上穿著一襲簡約大方卻又不失高雅氣質的藍色長裙,行動間步伐輕盈且優雅自如。

裙襬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隨風輕輕搖曳,於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內斂深沉的奢華之感。

再看那雙眼睛,恰似兩顆最為純淨剔透的綠松石,晶瑩潤澤,眼波流轉之間總是蘊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盈盈笑意,彷彿擁有能夠淨化塵世紛擾的神奇魔力。

這位美麗溫柔的女子悠然地抬起頭來,環顧四周。

她的視線最終定格在笛飛笙身上時,嘴角微微上揚,綻放出一朵嬌豔欲滴、動人心絃的如花笑靨。

“笛弟,你終於肯來找我啦!”

她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輕盈地飄到笛飛笙身旁,一雙玉手緊緊地挽住了他結實的臂膀。

笛飛笙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絲紅暈,但很快又恢復成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樣,不著痕跡地將自已的手臂從若白的雙手中抽離出來,並淡淡地說道:“白姐姐,請自重!”

若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一時間竟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滾落下來,但終究還是有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笛弟,這些年你到底怎麼了?為何對我如此疏遠了?”若白帶著哭腔問道,聲音中充滿了不解與痛苦。

笛飛笙默默地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子,心中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然而,面對若白的質問,他選擇了保持沉默,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許久之後,笛飛笙終於打破了僵局,他轉頭看向璟禾,然後深施一禮道:“璟兄,這位便是我之前跟你提及過的酒莊老闆娘——高若白。關於合作之事,你直接與她商談即可。

我先尋我父親稟報這次的歷練情況,晚上正逢莊中盛宴,順便給你接風,記得出席。

我...我就先走了!”

說完,笛飛笙便轉身離去,留下若白獨自一人呆立當場,淚眼朦朧。

若白靜靜地站著,淚水悄然滑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緩緩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酒莊,留下一個孤獨而淒涼的背影。

於十叄臉上露出一副“快求我求我就告訴你”的狡黠神情,充滿好奇與期待地盯著璟禾。

璟禾無可奈何地開口問道:“十三兄啊,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給小弟講講唄。”

於十叄輕輕展開手中的摺扇,笑眯眯地回答道:“這若白姐,可是我和笛子從小玩到大的姐姐。

想當年,本少還曾熱烈地追求過她呢。

只可惜啊,正所謂‘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這若白姐偏偏一心一意地愛上了笛子那個傢伙。

要論起看人的本事來,本少可是自認為情場高手一枚。

依我看,那笛子其實早就對若白姐情有獨鍾。

只是不知為何,近兩年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越發疏離。

真是令人惋惜啊!

若是換成我,又怎能這般狠心對待這樣的美人兒呢!”

說罷,他還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息起來。

璟禾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憂慮。

他深知高若白此刻內心所受的創傷,想必是被笛飛笙深深傷害所致。

看著對方的神情,明顯能感受到她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如此一來,原本計劃好的合作談判恐怕會變得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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