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錦正在想著事情,就沒有留意到夏婧話中的蹊蹺。

夏婧說的是王府的人手,而不是自已的人手。

她只想著,她想做的那些事情,憑她自已或者憑她手中的人手確實很難辦到,如果有夏婧幫忙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但這樣她就欠了幽王府一個大人情,她還沒主動送東西,就先欠了幽王府的人情,到時候冬日送東西,不知道抵掉這個人情後還能剩下幾分。

但如果眼前這關過不去,又何談以後,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她乾脆對夏婧道:“郡主,我的確不想嫁給他,也有些想法,不過要等一個時機,應該是幾天之內就有訊息。”

她把想法大概跟夏婧說了下。

夏婧聽後若有所思地看著衛安錦。

衛安錦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問夏婧:“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夏婧慢吞吞道:“你跟夏衍瑜都很像。”

“……為什麼這麼說?”

“都喜歡弄這種一石三鳥的計量。”

衛安錦:“……”

她說不出話來,怎麼在夏婧嘴裡面她就跟夏衍瑜很像了,她這點謀算哪裡比得上夏衍瑜。

**

從幽王府回來後,衛安錦就去衛琨的書房等人。

衛琨現在是二房的頂樑柱,無論如何他必須立起來,鍾栩這件事情出了,她想要知道衛琨的態度。

衛琨回來後看到衛安錦站在他的書房外,無奈地笑笑:“下次我會交代下去,你要等為父就直接進來吧。”

如果是平時,衛安錦會笑笑,但今天她今日卻笑不出來。

衛琨看著覺得有些奇怪,就問:“錦兒,怎麼了?”

衛安錦狠狠掐了自已一把,眼眶就紅了。

衛琨皺眉:“錦兒,出什麼事情了?先進來,進來說。”

衛安錦跟在衛琨後面進了書房。

書房裡,衛琨讓下人都退下,之後看著衛安錦問:“錦兒,到底怎麼了?”

他這個女兒雖然有時愛撒嬌賣乖,但卻極少在她面前哭。

衛安錦看著軟綿,骨子裡卻很高傲,他了解自已的女兒,如果不是出大事,衛安錦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到底出什麼事,衛安錦整天在衛府待著,能遇到什麼事?

“父親。”衛安錦咬著嘴唇,聲音帶著哽咽,“今天祖母叫我過去,要我單獨招待一位叫鍾栩的男子,那人在見面後威脅我,讓我乖乖聽他的話,不然他就要好好……管教我。他還說,還說要娶我……”

鍾栩的用詞實在是太過下流,衛安錦複述不出來,只能換個說法。

“父親。”衛安錦想起上輩子常峰的事情,哭的有幾分真心實意,“我實在是不想嫁給那個人,他……他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如果落到他手裡,會被他打死的。”

衛琨眉頭皺得死緊,不知道怎麼就一天的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衛老太太讓衛安錦單獨招待陌生男子,那人還放肆地說要娶衛安錦,還要打衛安錦?

這簡直豈有此理!

衛琨不知道這位鍾栩是何許人也,但聽衛安錦說的衛老太太的作法和對方的言辭就足夠讓衛琨有許多的不認同。

但衛琨沒有衝動,他先跟衛安錦說道:“錦兒先回房休息,父親去一趟你祖母的院子,問明事情再行決斷。”

衛安錦低著頭,倒是沒有阻攔衛琨的舉動,只是期期艾艾道:“父親,如果祖母知道我找你說這些,恐怕不高興……”

衛琨失笑,安慰道:“錦兒放心,父親不會說與你有關的事情。”

衛琨離開綴錦院去了棲霞院,衛安錦回到房間裡等著。

同樣的事情,同樣的場景,似乎她命中就有劫,這個劫就是與婚事有關。

她可能……不適合成親。

衛安錦覺得如果有可能,她請夏婧幫忙,自已立個女戶吧。

夕陽西下,橙紅色的夕陽透著溫暖,卻也帶著秋日的寒涼。

整個從外面看起來衛府花團錦簇,但實際上一座大宅子關上門,又能發生多少可怕的事情。

快晚膳的點衛琨才回來,一回來就臉色不好地走進衛安錦的房間裡,腦中想著剛才衛老太太的話。

“那可是後族鍾家,由不得你說不是。”衛老太太直接否決了他的話,同時不讓他過問這些事情,“男人嚴厲些怎麼了,不嚴厲如何做一家之主?況且規矩算什麼,規矩都是給沒用的人遵守,鍾家的人不守規矩又怎麼了?”

“那個鍾栩又何嘗算得上是有用之人?”衛琨覺得不可思議,他一路來的路上已經問過鍾栩此人,“他身上毫無功名,不過是仗著姓鍾罷了,我不會同意這樣的人娶錦兒。”

衛老太太嚴厲地看著自已的二兒子,冷聲說道:“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你父親說了算。”

衛老太太和衛老太爺在衛家的權威,由不得其他人挑釁。

衛琨又爭辯了很久,看無法改變衛老太太的想法,只能先行離開,再做計較,畢竟鍾家只是有這個想法,還沒有來提親,而且鍾栩也做不得主,此事終究需過問遠在金陵的鐘家,一來一回可能需要大半個月。

他來到女兒的房間裡,面對著衛安錦悲傷的表情,忽然覺得喉頭一哽,竟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衛琨生出了他真的很沒用的想法,身為父親,卻無法保護自已的女兒,甚至都不能決定她的婚事。

窗外的竹子沙沙作響,他站在衛安錦的房間裡,依稀能聽到下人走動的聲音,嘈雜的說話聲,原本應該沒那麼安靜,但他卻覺得此時的房間安靜極了,安靜到他整個人都壓抑的地步。

他看到衛安錦很勉強地扯出笑容,低聲道:“父親,沒什麼關係,如果不行……這也都是女兒的命罷了。”

“不。”衛琨鄭重道:“錦兒,父親不會讓你嫁給這樣的人,一定會想辦法。”

“也沒什麼……辦法可想。”衛安錦的表情很平靜,平靜中透著絕望,往日波光瀲灩的雙眸帶著一種死寂,“就算父親有辦法幫我拒絕了這次的親事,還有以後很多,只要祖父祖母想……如果不是怕連累父親母親和姐姐,我都想絞了頭髮去做姑子。”

“胡鬧!”衛琨厲聲喝止,“萬不可有如此想法,為父,為父不會讓你落到那個地步。”

衛安錦苦笑了下,衛琨心裡面的確是不想女兒落到那個地步,但衛琨做不了主,孝之一道大過天,上輩子的衛琨盡力幫她反抗命運,卻依舊逃不過外室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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