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震驚的織面露惶急的問道

“這不可能!您是在騙我的對吧?把小秋的靈魂拿出來之後,再放進小秋的身體裡,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你不明白就對了。”任源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你知道那個美杜莎為什麼這麼做,就說明你有問題了。”

“所以您是在騙我的對嗎?”織衝著後者的背影質問道“前輩您是覺得我對降臨派的儀式一竅不通,所以用這種話來欺騙我對嗎?”

“我欺騙你做什麼,就算要騙那也是為了欺騙秋鯉沫那孩子。再說我又何必,在這種事情上故弄玄虛。”任源聳聳肩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美杜莎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根據現在已經掌握的情報,對此我倒是多少有些猜測。”

“什麼猜測?”

“我剛和你說了吧?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正在謀劃著一個,超級龐大的獻祭儀式。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個儀式需要多個主祭品。”任源分析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秋鯉沫便是那個美杜莎為這個儀式所準備的祭品。”

“但秋鯉沫並不是這場儀式所需的正式祭品,而是被這個美杜莎和孟偉暗中培育的。至於目的只是單純的練手,還是想要用其來偷偷替換掉儀式中的祭品,從而爭奪儀式的主導權。這個嘛,就不是我能確定的了。”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相比於帶個活人進場,當然還是攜帶一個心種更加的隱蔽和方便。而且那孩子的靈魂還被極為精準的分為了七份(詳見第二百二十二章),分別做成了側重不同特異性的心種。”

“心種作為原胚自身特異性的聚合體,只要載體足夠純淨,本身的功能並不會隨著載體的變化而改變。將秋鯉沫這樣處理,屆時就可以視情況對所需的心種,進行很方便的轉移和再植入。還能大大的節省培育成本,減少暴露的風險。可以說,是種非常精妙的討巧手段。”

“這些,都只是前輩您的猜測,對不對?”

“是猜測不假,但秋鯉沫的意識和靈魂就封印在那七顆心種中這點,是毫無疑問的。”任源肅聲說道“換句話說,那孩子只是頂著人類的軀殼,本質上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

“可小秋看上去,和普通人並沒有區別。”織辯解道“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並不是人類。”

“如果只是看上去的話,你我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如果自以為有效的話,將每個人都看作是獨一無二的個體,那麼你我也完全可以自稱是普通人。對災部的溫和派不也贊同,給予異人與人類相同的基本人權嗎?”任源嗤聲一笑,語氣漠然的說道

“但這終究不過是在玩偷換概念的把戲,如何去界定秋鯉沫算不算人類。我說了不算,你說的也不算,他自己的看法更不算。終歸還是要按照,對災部現行的界定標準來判斷。而按照這個標準,毫無疑問秋鯉沫那孩子至少會被視為,J2(危害等級:監管級)級別的危險物件。怎麼可能輕易,將其放入社會中呢?”

“更何況,對於那孩子來說,這還不是最麻煩的事情。”任源不待身後的織將這些資訊消化完畢,又朝後者丟擲了記重磅炸彈。

“我說過了,若想維持那孩子當前的生活條件,前提有兩個。除了不能讓對災部察覺他身體的真實狀況,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因素在於,不能讓上面察覺到他的真正價值。”

聞言織寒聲

問道“小秋的身體都已經這樣了,對於部裡來說,還能有什麼價值?”

“噫,織呀,你這話說的就徹底暴露出你在這方面,是個外行了。”任源哂笑道“正是因為那孩子被瑣羅亞斯德教派給料理成了這個樣子,所以對於對災部來說,反而有非常大的價值哩。”

“你還記得上個月我們將秋鯉沫從孟偉那裡救出來之後,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的人,上門想要將他奪回去的事情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織低聲說道“當時那個自稱美杜莎的異人,正是從我手上將小秋劫走的。”

“嗯,不過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當天在場的降臨派異人,其實有兩撥。並且這兩撥異人都是隸屬於,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其中一撥自然是想奪回秋鯉沫的美杜莎,而另一撥的目的。”任源緩緩說道“明顯針對的就是美杜莎本人。”

“因為瑣羅亞斯德教派的內部紛爭?”

“這就不好說了,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那個美杜莎顯然不希望別人知道秋鯉沫的存在,不光是我們,也包括當天在場的那些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的異人。”任源淡淡一笑“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我之所以認為,秋鯉沫那孩子可能是這個美杜莎暗中培育,用來在瑣羅亞斯德教派的那個超級獻祭儀式上,對主祭品進行偷樑換柱的備品。也是源於這一個半月來的調查,和前天那個投誠對災部的小安,所供述出的情報。”

“一次祭祀需要動用七個類別的主祭品,可見這個儀式的規模絕對不小。而恰好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正在準備一個,規模空前的大型獻祭儀式。那個美杜莎作為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的高階祭司,必然也參與到了儀式籌備過程中。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些事之間有什麼聯絡。”

“你也知道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超級儀式舉行在即,如果接下來對災部還是不能在對逃竄的降臨派高層搜捕中,取的什麼突破性的成果。那麼就只能另闢蹊徑,看看能不能在別的方向上找找機會了。”

“如此一來秋鯉沫便可能成為,分析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那個超級儀式的突破口。越是高等的儀式,對祭品的要求便越嚴苛。如果那孩子真是對這場儀式主祭品的仿製,從他身上可以挖掘出的資訊就太多了。”

“而且話說回來,即便對災部那邊的工作沒有受挫,考慮到這種可能,秋鯉沫對於上面來說,也非常有進一步研究的價值。現在只是因為有我從中干預,所以上面還沒有意識到這點罷了。”任源加重了語氣道

“但對災部畢竟知道秋鯉沫是我們,從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那裡搶來的,不可能一直意識不到這個問題。更何況現在坐鎮S市指揮的千幻九尾本身,就是研究這方面最為頂級的專家。我猜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意識到秋鯉沫的價值了。”

“依我看,是要不了多久。前輩您就打算找機會提醒採總指揮。”織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要忽略小秋在這方面的價值了吧?”

“你看你看,所以說偏見就像是橫亙在人與人之間的,那無法逾越的高山。”任源雙手一攤道“我已經不想再強調,你和秋鯉沫現在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可都是建立在我努力之上什麼的了。我只說一點,哪怕拋開我剛才說的那兩點,我這張保護 傘恐怕你們也用不了多久了。”

“您這話…”織面帶疑惑的問道“又是什麼意思?”

“在對災部內‘偽神之軀’這個名號雖然夠唬人,但我早就不是劍閣的六極之一了。”任源對著大海無奈苦笑道“現在的我只是被對災部臨時從異人監獄中提出來,戴罪立功的囚犯。頂著‘人之本源’這個封號,為梟龍大隊賣命的獵犬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S市原駐守傷流年那孩子出了問題,對災部又怎麼會把我這頭備受猜忌的老狗,從牢籠之中放出來呢?我現在所享有的所有特權,不管是自選龍牧也好,還是拿到了特級許可權也罷。都建立在我眼下於對災部的驅虎計劃,所起到的重大作用。”

“等到此間事了,對災部肯定會再找個藉口,把我塞回異人監獄裡去的。當然現在千幻九尾已經被派到S市了,或許不需要等到驅虎計劃結束。只要我不能再取得足夠的成績,向上面展現出我的必要性。等待我的結果,仍是回到異人監獄中。”

“所以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向千幻九尾誇口,我能在一週之內釣出在S市藏匿的普羅米修斯了吧?”任源咧了咧嘴自嘲一笑道“只有透過這些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才能證明我對驅虎計劃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價值。”

聽到這裡織心中頓時恍然,冷聲道“所以這才是前輩您對我說這些話的真正目的吧?想要確保我現在的生活狀況,就必須協助您找到普羅米修斯,確保您的地位不動搖是吧?”

“這,織你可真冤枉我了。我需要你協助我編織未來,和我不能再確保秋鯉沫那孩子的正常生活,這是兩碼事。”任源朝後者比出兩根手指,淡然說道“也就是說,就算你幫我釣出了普羅米修斯。那孩子的結局,依然不會有任何改變。”

“最遲也就是拖到驅虎計劃結束,我也就得滾回異人監獄了。即便部裡沒想到要研究秋鯉沫的七個心種,來解析降臨派的獻祭儀式。等我滾蛋之後,上面也肯定會重新對你和那孩子進行評估的。”

“你可能會獲得批准,正式加入梟龍大隊。而以秋鯉沫的身體狀況,被送進三號院是必然的結局。我和你說過的吧?他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變成另一個你罷了(詳見第六百四十七章)。我們所追求的救贖,不過是又一個悲劇的開始。那孩子終究還是逃不出,命運的輪迴。”

“您既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那麼當初為什麼還要給那個孩子希望!”織有些激動的問道“您說您是個非常看重承諾的人,可您這不是在一開始,便欺騙了他嗎?”

“…不!”默然片刻之後,任源輕聲說道“我是真的想要,幫助那孩子重回現實的。答應他的時候我遠沒有想到,之後事情的發展會演變成這樣。”

說著任源忽然又轉過身來,盯著織肅聲說道“不過就算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回到那天我依然還是會選擇,答應秋鯉沫的要求。就像那天在異人自治會的洋房會場,我最終也選擇了放過你一樣。”

“為什麼?”織怒斥道“給予希望再狠狠的剝奪,這就是你的惡趣味嗎?”

“不!因為他還沒有放棄。”任源神色凝重的說道“他與你我不同,他還有持劍與命運搏殺的勇氣。所以他才拼盡一切,找到了從降臨派那裡逃走的機會。我根本沒有給予或剝奪他希望的資格,因為那本就是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後者的話如驚雷般,貫穿了織的身心。沉默了許久之後,她突然開口問道

“那麼小秋他還能,變回正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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