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魚謙開啟了面前的電腦,從懷中摸出了儲存器插了上去。調出了從鷹隼大隊處拿到的情報之後,邊指給後者邊說道

“你還記得昨天下午我們在中心醫院調查的時候,對案發現場的推測嗎?”

“當然記得,遺忘這種問題在我這裡是不存在的。”任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問道“你指的是,哪個推測?”(詳見第六百四十章)

“關於小柏的失蹤案,是不是孟偉在背後動的手,然後轉嫁給降臨派的這個推測。”魚謙道“當時我們不是還調查了頂樓的升降機,發現當天有使用過了的痕跡嗎?”

“嗯,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了。”任源點點頭道“所以你從鷹隼大隊那邊的調查結果裡,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了?”

“是找到了不少新的線索,首先就是鷹隼大隊的調查人員,找到了疑似用來掛在升降機外面遮擋視線的鏡子。”魚謙道“鏡子一共有兩面,都被丟棄在電梯井裡。因此沒有被我們的調查人員,在第一時間發現。”

“其次就是可能的作案人員,據鷹隼大隊的調查發現,案發當日市中心醫院裡有數名孟偉安排的打手。這幾個人在小柏入院不久之後,就已經被安排到醫院內外了,前後在醫院暗中蹲守了半個多月。而在當天案發之後,這些孟偉的手下也都悄然的,全部撤離了醫院。”

“哦?”任源道“這麼說道具和人手,不是都湊齊了嗎?”

“不僅如此,當天市中心醫院的監控裝置,還出了問題。有幾個攝像頭因為裝置故障,沒能正常運轉。而這幾個出了故障的攝像頭,恰好對應著一條通往頂樓的樓梯。”

“也就是說,我們無法從監控中確認,案發當日究竟有誰去了頂樓嘍?”

“是的,同時我們也無法確認,案發當日是不是真的有人…”魚謙略作停頓之後,加重語氣道“去了市中心醫院住院部的頂樓!”

“咦?”任源奇道“老魚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覺得,我們取得的所有進展,都好像是被人設計好了的一樣。”魚謙沉聲道“如果不是你發來聯絡,告訴我根據那個小安的說法,小柏和孟浮笙是被普羅米修斯掠走的。”

“面對眼下的這些情報,我只能認為小柏的失蹤案,是孟偉派人做下的。因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並且現場收集到的線索,也構成了幾乎可以說是完整的證據鏈。”

“此外鷹隼大隊還查到了當天一架隸屬孟偉名下某醫藥集團的直升機,飛過了市中心醫院上空。以及其他與案發時間,極為貼合的細節和線索。如無意外地話,接下來我們的調查重點必然就落著孟偉此人身上了。”

“可是今天下午投誠的小安卻說,是普羅米修斯親自動手,掠走柏天清和孟浮笙兩人的。”任源叉起雙手,若有所思的說道“雖說她也認為,孟偉在這裡扮演了個出賣女兒的角色。但出手之人毫無疑問,是普羅米修斯本人。”

“是的,整件事便是在這裡出現了分歧。”魚謙頷首道“

如果是普羅米修斯親自動的手,那有隱士協助的他,自然不需要動用樓頂的升降機,也不需要用什麼障眼法。”

“就算不像你之前推測的那樣,使用神軀碎片作為運輸小柏兩人的載具。握有隱衣的他,也可以輕鬆的從現場徹底消失。根本不可能留下這麼多,會被鷹隼大隊發現的痕跡。”

“這麼說老魚你認為,出手帶走柏天清和孟浮笙兩人的,還是孟偉嘍?”任源問道“只是之後孟偉又把兩人,交到了普羅米修斯手裡?”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動手之人正是普羅米修斯。”魚謙話鋒一轉,斬釘截鐵的說道“而現場的這些痕跡,是那個普羅米修斯特意留下來的。而目的便是為了將我的調查方向,引到孟偉身上!”

“哦?”聞言任源饒有興致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很簡單,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這件案子是孟偉做下的。”魚謙肅聲道“所以我認為做下這件案子的,正是那個普羅米修斯。”

“哦呦,老魚你這話說的,還蠻有哲理的啊。”任源失笑道“就因為你覺得這一切可能是被人設計好的,所以你就打算反其道而行之是嗎?”

“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魚謙解釋道“我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儘管所有證據的矛頭都指向了孟偉,但這裡卻缺了最為關鍵的一塊拼圖。”

“缺了最為關鍵的拼圖?”任源唯一思索道“你說的是…動機嗎?”

“不錯,就是動機。就算按照那個小安的說法,孟偉想要用自己的女兒與瑣羅亞斯德教派,再交換十年的運勢。可他為什麼,又要對小柏出手呢?”魚謙道“對孟偉來說有一萬種安全的手段,將自己的女兒交到普羅米修斯手上。我找不出他非要挑孟浮笙探望小柏時動手的理由。”

“如果孟偉的動機。”任源道“是為了將我們的注意力引到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身上呢?”

“我也曾這麼想過,但現在來看顯然不是很現實。這麼做風險太大,收益又太小。”魚謙搖搖頭道“如果他真想和瑣羅亞斯德教派翻臉,顯然有很多更加穩妥的選擇。但反過來普羅米修斯卻可能真有,對小柏出手的動機和理由。”

“普羅米修斯的動機和理由嗎…”任源想了想道“如果孟浮笙是瑣羅亞斯德教派挑中的主祭品候補之一的話。那就說明瑣羅亞斯德教派要在S市舉行的那個超級獻祭儀式。對於主祭品的選擇並非單純看重資質,還有著別的特殊要求。而柏天清那孩子,可能就是個符合其要求的物件。”

“不錯,我正是這麼認為的。”魚謙介面道“因此我認為,留在現場的這些線索都是普羅米修斯刻意製造出來的。孟氏財團的產業既然大多都是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資產,那麼不管是排程私人直升機,還是其他什麼操作,對於普羅米修斯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

“那麼普羅米修斯將這口鍋扣在孟偉頭上,又是為了什麼呢?”任源輕笑道“總不會是打算過河拆橋,拐了人家女兒之後,就把孟偉這個累贅丟給對災部清理吧?等等…”

說到這裡任源頓時愣了下,斂起笑容皺眉道“不對,這不可能,這裡頭不對勁。瑣羅亞斯德教派想要解決孟偉這麼個普通人太容易了,根本不用使這種借刀殺人的繁瑣手段。把合作了十年的孟偉丟給對災部,對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就算柏天清這孩子符合瑣羅亞斯德教派對獻祭儀式主祭品的要求,那個普羅米修斯有對他出手的動機和理由。但故布迷陣將孟偉推到對災部的手中,又是出於什麼動機和理由?”

“那麼我們現在,回到故事的開始。”魚謙目光突然間銳利了起來,伸指點著螢幕沉聲問道“還記得我剛說的吧?這個普羅米修斯會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關於瑣羅亞斯德教派最終儀式的線索?”

“透過孟偉?”任源遲疑道“我可不覺得,他會知道什麼細節。”

“孟偉雖不知道瑣羅亞斯德教派最終儀式的細節,但是!”魚謙加重了語氣道“孟偉肯定知道,S市的瑣羅亞斯德教派,這些年都需要他提供些什麼。包括這個超級儀式主祭品候補的,篩選要求!因為不僅他女兒被瑣羅亞斯德教派看中了,他現任妻子孫果兒也是被刻意挑選出來的。”

“這…就算如此。”任源道“也只能還原出整個儀式所需材料和祭品的一部分,瑣羅亞斯德教派不可能全依仗孟偉一人來…”

“除了孟偉,我們手中不是還有另一部分材料的清單嗎?”魚謙打斷了搭檔的話道“那份你從瑣羅亞斯德教派擔任船長的祭司手中,繳獲的航海日誌。”

“你不是說只要是儀式,從細節出手就一定有跡可尋。只要拿出功夫下手分析,就能大致知曉主祭者的目的嗎?這兩份資料加起來,應該能湊出不少細節了吧?”

“話雖如此,不過這十年間不可能每樣素材都是瑣羅亞斯德教派所需要的。”任源仍在潑冷水道“要分析出究竟那些東西,是用於瑣羅亞斯德教派那個超級獻祭儀式的,哪些是用作他途的,也是個極為耗費時間的大工程。並且得出的結果,也未必準確。”

“有的分析總比憑空瞎猜,要靠譜的多吧?拋開在所有儀式中都常見的物品,任何儀式都總有些特殊的要求和材料吧?尤其是些儲存期極短的珍貴素材。更是需要在臨近儀式啟動期間,才會著手進行收集和儲備不是嗎?”

說著魚謙屈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道“你要我看的那些書目我雖然還沒全部通讀,可也不是一點沒看。從中我也學到了,不少重要的知識呢。”

“哈哈,是嗎?那老魚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任源聳聳肩道“這樣的話,豈不是更加證明了,將孟偉丟給我們對於瑣羅亞斯德教派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嗎?”

“對於瑣羅亞斯德教派,確實沒有任何好處。可對於普羅米修斯來說,卻未必。”魚謙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都知道這個普羅米修斯,是S市瑣羅亞斯德教派分部的主教。故而預設他是站在,瑣羅亞斯德教派那邊的。可是,如果這個普羅米修斯並不希望…”

“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超級獻祭儀式,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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