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爭慷慨激昂道:“我不知道雲大哥是什麼奇人異士,只知道與我因緣際會之間相交、兄弟論處,更救我於危難之際。陸爭只是一個平凡武夫,卻能得雲大哥真心相待!若雲大哥不嫌棄,陸爭願真心歸順,不探求大哥底細,但憑驅策!”

說罷陸爭竟單膝跪了下來,低垂著頭。

陸爭此話確實是發自真心。依他現在的認識,眼前“雲芽”必是大有來頭,不是官宦子弟便是下山歷練的青年道仙。陸爭在邊境小城沉浮闖蕩多年,沒什麼身家本領、沒有超凡見識,半生庸庸碌碌,卻得了“雲芽”這個神秘的高手同輩論處,與他歷經一番生死,蒙他真心相待。

陸爭也不是傻子,知石琛這話是在引自已表忠心,他平凡庸碌了小半輩子,自然渴望抱上神秘高手雲芽這棵大樹,有朝一日有所作為,實現魚躍龍門!更何況,“雲芽”與他一道是隱冬國人,到了異鄉自然心中對彼此更親近些。

“好兄弟!”石琛不喜歡擺架子,自然便把陸爭扶了起來。聽了這番慷慨陳詞,石琛一時內心也是頗為感動,畢竟陸爭算得上是自已離了家以後的第一個朋友。又言道:

“雲芽視你為朋友,絕非什麼下屬。你年紀長我幾歲,往後我依然叫你陸大哥,你也別拘束,叫我雲兄弟好了。”

陸爭搖頭,說既然心裡尊崇於雲芽,自然要喊他做“雲大哥”,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雲芽在外人的顏面也要這樣稱呼,否則就會有人像剛才那夥流浪漢一樣,不知道大哥的“威名”,就敢肆意凌辱踐踏。

陸爭一再堅持,石琛也只得聽從,由陸爭叫他“雲大哥”,他叫陸爭的本名罷了。

“陸爭,你於來泰國風物多有熟悉,可聽過‘虹石死牢’?”石琛面上隨意地問道。

“沒聽說過,我卻聽說過‘青石死牢’,那是來泰國關押要犯大員的重要牢獄,據說將囚犯關於此牢中,便能遮蔽世人對這囚犯的感知,據我所知,那些道仙前輩的精神力都非常強大,可碰到被關於青石死牢中的人就無可奈何了。”

“嗯……”石琛低低應道,心道這“虹石死牢”比起“青石死牢”的規制應當是只大不小的,昔日自已在虹石死牢中,感覺武道修為都弱了幾分,力氣也不能怎麼提得上來。

“雲大哥,你要想打探這虹石死牢的訊息,我陸爭替你打探著。只是外面那幾個流浪漢也是份力,要不要調動他們一起打探著。大哥,你白給了他們那麼些銀子,他們不勞而獲便會覺得你是好欺負的了。”

石琛心想有理。自已遞些銀子的時候實在沒想太多,畢竟自已身價闊綽,幾兩碎銀近乎是九牛一毛。落在這群流浪漢手裡卻不一樣了,只道是天上掉餡餅,更助長了那群流浪漢的懶惰。

“他們可信嗎?”石琛復問道。畢竟這些流浪漢對慷慨解囊的石琛都能反目為仇,絕非善類。

“大哥,”陸爭目光灼灼看著石琛:“你年紀輕閱歷淺。須知無風不起浪,他們幾個流浪漢居無定所,又沒什麼身家背景,用來傳訊傳謠是最好的選擇,由他們散佈下訊息,池子攪混了自然容易有大魚上鉤。這訊息來了可不就快多了?

只是你得小心,若是有心人順藤摸瓜尋到了大哥,可有本事逃脫匿跡嗎?若是不放心就單由我在華榮酒樓給你留意著,也不向人貿然提及,如何?”

石琛低首思索,這陸爭後一個提議確是保險,也不會有所暴露,但卻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探聽到虹石死牢的訊息了。

前一個提議卻危險,萬一自已身份暴露,眼下傷還沒完全好,說不定便難逃此劫。

但也像陸爭說的,渾水才方便摸魚,由那些個流浪漢明目張膽地打聽卻是見效更快些。像是花禹霧,尋了那大惡人幾天沒尋著,一犯下命案,剛好炸出那大惡人辰胥楓在城中當起了捕快,那大惡人拿到了花禹霧畫像,這會子也已經知道花禹霧在北固堡。如此效率不可謂不神速。

“好吧,那便讓幾個流浪漢一起調查吧。”石琛沉思半晌道。

心道估計此事有所眉目大概也在好幾天之後了,估摸著到時候他的傷已經好利索了。而且遲則生變,自已看過了柏歲發給司空兆明的密信,說不定來泰國過不多久會對隱冬有大動作了。

石琛和陸爭又商議了會,又由陸爭出了面給幾個流浪漢下了任務。那幾個流浪漢自然是不願意做,可各個都敵不過陸爭的拳頭,更忌憚被陸爭叫做大哥的石琛。

陸爭覺石琛心善,馭下時面對忠義之士如此行事自然令人真心感沐,但面對這幾個只有利已之心毫無禮義廉恥的流浪漢卻是餘力不足。便自作主張將石琛賞流浪漢們的碎銀收了回來,說道若查出“虹石死牢”之事再行分發,還重重有賞。一群流浪漢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屈從。

石琛將這些情景一一都看在眼裡。

而對石琛的稱謂,石琛用不回本名,化名的雲芽眼下還被通緝。石琛乃是黑袍黑笠,便起了個綽號作“黑笠客”,讓流浪漢們借這個名號拿去打聽“虹石死牢”。

黑笠客!彼時的石琛還不知這個稱號會在不久的未來後成為百知大陸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一代神話!

他現在只是靜靜地,做著自已該做的事情。

那愛偷盜的孩子卻也不見了,石琛也沒去尋。

這破廟位於城西,邊上便是城門口,石琛用昔日花禹霧調教六足流火犬的辦法喚來了六足流火,囑咐六足流火將陸爭送到北固堡北門去,那北門離陸爭白日做工的華榮酒樓便近些,便叫他回去歇下了,不也留他在這環境不好的破廟中過夜了。

陸爭這一晚騎著六足流火犬也算過了把癮,他既誠心歸附石琛,自然也不會打六足流火犬的主意,更何況六足流火犬乃是凡修級三品靈獸,動起手來陸爭也難與它相較。

就這樣,石琛令那幾個蹭住的流浪漢又睡回了前院,自已則是喚出本源水氣、土氣、火氣,依次經沖洗、鋪沙、灼燒三條工序,將後院的幾丈方圓打掃地一塵不染,這才從小須彌陣箱中取了鋪蓋睡下。

石琛是世家子弟,自然做事偏講究些。一來二去間,更覺得自已對本源真氣的運用更純熟了。

只是未經洗經伐髓,呼叫時都需藉助本源妖氣之力,也令石琛有些束手束腳。

石琛躺在地上,漸漸睡得熟了。

卻也不知為何,石琛心中卻忽有些大跳起來,驚得石琛一朝夢醒。

睜眼一看,面前利刃映出月光,泛起寒芒來,正刺向自已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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