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混淆在人群之中,不時出手將劉家人斬殺,強大的實力,使得無論是王孫家還是劉家的人都膽寒。

無論如何出手,周平始終留著七縷靈氣用來防身,就是怕被王孫兩家給陰了。而且一直避免自已深陷困境,遊走在人群四周。人群中有幾人忽動,想要暗暗將周平包圍,但最終皆以失敗告終。

周平趁著人群激鬥,及時脫身向著劉家深處走去。

而他進入劉家後院的第一時間,先是掃視四周門戶,瞧見那幾扇窗戶可以輕鬆逃走,這才微微放心。

從今夜開始,周平就一直不讓自已置身兇險,一直都預想好了該怎麼脫身。

隨後就看到劉明二人躲進了一間房間,旋即幾個健步便跟了上去。

他可不相信,劉家經營多年,就沒個逃生通道。

而劉明剛開啟米缸地道的蓋子,還沒來得及跳下去,就看到周平來了,頓時臉色大變,破口大罵道。

“週二郎,你現在幫助王孫兩家對付我劉家,真是愚蠢至極。”

“他們兩家互為連理,同氣連枝,我劉家沒了,你以為你周家就能活下來嗎?”

“到時候,你一家老小也難逃他們的屠刀,這就是你活該,罪有應得!”

也許是臨到死頭,一族死絕,劉明怒吼癲狂,猶如一頭野獸嘶鳴。

“來啊,殺了我們,你就等著你周家滅亡吧!”

周平面色平靜,捏住劉明的脖子,隨後將其丟到地上,緩緩說道:“誰說我要殺你們了?”

隨後又隱晦地將什麼東西彈到了劉浩身上,卻沒有引起兩人的察覺。

劉明趴在地上愣住了,就連痛苦在此刻都像是忘去了,懷疑地望著周平。

“你要放我們走?”劉明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忐忑不安地望著眼前的周平,不由地有些打鼓。

他可是親眼看到週二郎屠殺劉家人,難道週二郎是什麼優柔寡斷之輩,不知道斬草除根?亦或是想將周家撇出來,日後他們只讓報復王孫兩家?

“今日所作所為,我也是被逼無奈,實屬王孫兩家脅迫。”周平神情無奈說道,彷彿真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劉明心中冷笑,他可不相信周平的鬼話。但既然周平現在不殺他,那就虛與委蛇,活下去才是王道,才有希望手刃仇敵。

“快些走吧,莫要被人追上了。”周平催促道,隨後從懷中掏出幾本書籍,丟在原地燒了。

“你燒得這是什麼?”劉明疑惑問道。

“修行功法。”周平平靜說道。

劉明雙目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後就拉著劉浩向地道的另一頭跑去。

周平望著那些自已抄寫的書籍燒了大半,這才跟了上去。

既然王孫兩家要功法,那自已就給他們寫幾本,就看他們信不信,敢不敢練!

這些功法自然是周平以幾種天地氣的採集法隨意東拼西湊出來的,引不了天地靈氣,但卻可以引聚雜氣!

而就算是啟靈境修士貿然引聚暴虐天地氣,輕則損害身軀,重則損命歸西,更別說是凡人了。

現在還燒燬了大半,到時候就看王孫兩家敢不敢練最後的殘本。

而在劉家前院的混戰中,始終都有幾個健碩的漢子隱約將目光落在周平身上,彷彿在看他是否力竭疲憊。此刻瞧見了周平向著裡面追去,幾人相互對視一番,旋即也跟了去。

族長可是說過了,若是週二郎進入一些無法躲避的房屋內,那就一眾圍上去砍死他!

雖說仙師強大,但若是耗盡了法力,還不是一介凡人。

他們之中有人有些膽怯,卻被旁邊人凶煞地狠狠抓住,低聲道:“怕個屁,他週二郎就是個普通仙師,比我們強不到哪去。我們這麼多人,堆都能堆死他。”

“你是沒聽說過,在十五年前有一個仙師狂妄自大,惹到了城裡的黑狼幫,最後被幾十號人堵在房子裡,哪怕打死了好些人,最後還不是被活生生打成了肉泥!”

“族長說了,只要把週二郎弄死,就算不幸被他打殺了,以後一家老小族裡養,還每家多分十五畝地!”

這些話一出,即便有人還有些害怕,但也提起膽子向著劉家大院深處走去。

“哥幾個小心點,雖說週二郎方才耗了不少法力,但肯定還有餘力,莫要中了招。”

他們小心翼翼地一間間搜查,既是為了搜查劉明二人,也是為了找到周平。但卻是搜遍了,也沒能找到三人的蹤跡。最後在一方米缸裡,發現了一條漆黑的通道。

“媽了個巴子,劉傢什麼時候挖了條地道,快給我追!”為首者怒罵一聲,隨後帶頭跳進了地道里。

難怪找到不到那幾人的蹤跡,明明這大院四周都有人把守都沒看到,原來是藉著地道跑出去。

他們一跳進去,便看見幾堆火苗搖曳,散發著紙張燒灼的氣息。

“不好,是仙家功法!”

幾人頓時驚慌失措,急忙上前將火焰破滅。但就算救援及時,也還是隻剩下寥寥幾張完整無缺。

“哥,週二郎不見了,我們還要追嗎?”有人問道。

“追啊,不殺了他,我們怎麼吞了周劉兩家!”

旋即,幾人也向著地道那一頭跑去。

周平跟在劉明兩人身後,等出了地道,才發現這居然是村外的一處田埂,不遠處便是茂密的山林。

在地道上面壓了塊大石,而且還隱於草木荊棘之中,再加上四周都是劉家人的土地,若不是今日走了一遭,周平還真發現不了。

此刻,依舊是深夜下著綿綿細雨,落在人身上讓人體寒冰冷。

劉明拉著劉浩警惕地望著周平,衣衫繚亂狼狽不堪,瞧見周平沒有什麼動作,才一點點向著山裡移動,等離遠了便是抱起劉浩跑了起來。

‘週二郎,你可真是愚蠢!’

‘居然不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你放心,等我們回到白溪村報仇雪恨時,一定給你們周家上下一個痛快!’

周平望著幾眼,等到劉明二人徹底沒了身影,他才腳底催使著靈氣,向著山裡追去。

他之所以一直不殺劉明二人,就是希望其離村子遠一些,到時候殺了也能讓王孫兩家找不到屍首,從而有所懷疑忌憚。

若是在地道里動手,他拖著兩具屍首行動也會變得極其緩慢,很容易就被王孫兩家人追上,那處境將會變得岌岌可危。

而現在兩人進了林子,到時候殺了丟到一處廕庇之地,就算是王孫兩家找破天也發現不了,留下一個懸疑的猜想。

周平催使術法,頓時在黑暗之中一道晦暗的軌跡向著山林蔓延,

“哼哼哼……”

劉明喘著粗氣,抱著劉浩拼命地向著山裡更深處跑去,絲毫不敢停歇懈怠。

但連綿細雨下的山林十分寂靜,只有他慌亂的腳步踩在樹葉發出是清脆聲。

足足逃了好幾裡山林,劉明才累癱地倒在地上,任由雨水濺落,卻是劫後餘生地朝著劉浩說道:“浩兒,我們一定能活下來的,一定能!”

“只要活下來,就有希望給族人報仇,殺盡他們三家所有人!”

雷霆轟鳴,電光閃爍,將劉明那猙獰恐怖的臉映照。

“族兄,浩兒一定會的!”

即便劉浩年歲再小,但見到今晚這般恐怖的模樣,也知道家族沒了,爺爺也沒了。

小小的臉上佈滿水珠,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怨恨地望著白溪村的方向。

卻在這時,劉明陡然聽到在雨聲中夾雜著樹葉破碎的聲音,極其微小,但卻使得他臉色驟變!

是週二郎,一定是他在自已身上種下了什麼追蹤的手段!

劉明想到在地道內,週二郎掐住了他的喉嚨,旋即瘋狂地揉搓抓捏脖子。

“浩兒,待會族兄去把週二郎引開,你一定要藏好,千萬別被發現了!”劉明決然地朝著劉浩說道,“你是我們劉家的希望,你記住,萬不可忘了劉家四十七口人的仇!”

“只要活下去,一定要給我們報仇!”

說罷,劉明將劉浩按進草裡,隨後便起身向著山林另一邊跑去,即便是撞到了樹幹也絲毫不敢逗留!

漆黑昏暗的山林,他一遍遍撞到樹木石頭,身上鮮血淋漓,佈滿了無數細小的傷口,更是不幸摔了個大跟頭,將左腿摔斷了,劇烈的痛苦充斥心頭,但他絲毫不敢停留。

身後那聲音,猶如鬼魅揮之不散!

周平止步在劉明方才躲過的地方,隨後向著旁邊的草叢催使金光術,一道一尺長的金光爆出,鋒芒凜冽!

那草叢中傳來一聲孩童的慘叫,隨後便沒了聲息。

為了以防萬一,他自然是在兩人身上都留下手段,就是怕被察覺了留下後患。

為了不放心,周平又催使一道金光術站在那瘦小身軀的另一側,萬一劉浩心臟長在另一邊呢。

隨後,他才向著劉明逃走的方向奔去。

最後在一處巨石下面找到了精疲力竭的劉明,周平自不敢大意,站在巨石上面,劉明無法看不到的地方,隨後將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只聽見下面傳來一聲慘叫。

但為了穩妥起見,周平又連著丟了數塊,直至下面徹底沒了動靜,這才謹慎靠近。

便瞧見劉明半個身子被砸爛了,鮮血流淌,隨後順著雨水流走。而劉明的左手赫然緊緊攥著一把匕首,死不瞑目。

周平沉默不語,殺人並不是他第一回,以前在青雲門的時候,就幹過剿匪的任務,其中陰險狡詐遠勝於此,甚至有一回周平險些送了性命,才使得他如此謹慎小心。

他用石頭砸向那握著匕首的左手,砸得骨肉雜碎,匕首都砸飛了出去,卻只聽見一聲微弱的沉悶聲。

“你……不得好死……”

沙啞的聲音傳來,周平冷漠地望著劉明漸漸死去。

隨後,他便將二人的屍首搬到了一處懸崖峭壁,用刀徹底大卸八塊後,才扔到了懸崖下面。

至於那些殘留的血跡,今晚過後,也會被雨水給徹底沖刷掉。

次日,白溪村數百口人早就被昨晚的動靜驚醒,惶惶不安。

一大早得知劉家滅門慘案,更是嚇得六神無主,驚慌失措,一個個談之色變。

而在孫家大院裡,孫家族長氣得狂砸東西。

“你告訴我,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週二郎沒殺就算了,就連劉家餘孽都沒有找到,你們知道這是多大的後患嗎!”

“斬草不除根,真是沒用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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