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倚一臉疑惑∶“你還留下了禮物?”
“是啊!我還特意留了個字條,上面寫著‘賀太倚生辰’,聊零可是陪我一起買的禮物,聊零沒有告訴你嗎?”
“她從未提過此事。”
“算了,你先休息吧,失約之事,改日再算。”
太倚與護女離開了。
兆香躺在床上,仔細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
幾日前,爹爹命她去十離淵去尋那崖壁上的十離草。
誰成想,她被一夥人盯上了。他們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設下陷阱,埋伏她。
那夥賊人法力並不強,但卻有通天網,攔地錘這樣的法物加持,才使得她掙脫不得。
她最後一段記憶,就是被攔地錘按在地上無情捶打,每一下都是劇痛,打到最後,她神識渙散,以為自已要死了。
再後來醒來,就是在這裡。
按理說,同心鎖有感知功能,爹爹應該察覺了才對。回去後,一定要將此事稟告爹爹。
藥房裡。
兩個護女在煎藥。
“小玉姐姐,那個病房裡住的是誰啊?從來沒見秦醫師這麼擔心一個病人的安危。”護女小云八卦著。
“我也不知,那天我跟秦醫師一起採藥,路上碰見一夥人在欺負一個小姑娘,秦醫師就把那個姑娘救了下來。”
“一夥人打她一個?怪不得我看著傷那麼重,血淋淋的。”回想那天兆香血肉模糊地場景,小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可不嘛,當時她被通天網罩著,一點法力也使不得呢。然後被攔地錘死命捶打,多虧了秦醫師救了她,否則她現在定是死屍一具了。”
“秦醫師對她可真的不一般吶!秦醫師這幾年來,從未親自醫治,都是幾個徒弟上場,可昨天,他卻執意親自醫治,救了那姑娘之後,我聽說直接都癱倒在榻了。”
“我今兒去送藥,瞧見了小蘭姐姐,姐姐特意叮囑我,讓我給那個姑娘煎藥時,一定要仔細些,用心些,馬虎不得。”
“想來定是極重要之人了。”
“那我們兩個就用心做事吧,將那姑娘侍奉好了,我等說不定還能得秦醫師重用呢!”
“就是不得重用,我等也應盡心服侍,恪守本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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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也不用如此勤快,一個時辰來三次。”
兆香看著面前看書的男人,果真是個書呆子。從前學科藝之時,他就愛看書,日日捧讀,愛不釋手,看到深奧之處時,還要提筆推演。
科藝這樣枯燥的東西,他卻甘之如飴。
如今來瞧她,也是帶著書,往那斜榻上一躺,映著窗外的杏花,倒真美成書中的古畫了。
兆香不得不承認,他確有幾分姿色,不比秦樓楚館裡的燕小公子差。
“你這傷,及重,經脈十有九損,我若一不留神,恐怕你就一命歸西了。罷了罷了,既然姑娘不歡迎我,我便即刻離去,不打擾姑娘養傷了。”說著,抬腳離去,乾淨利落。
“等等,你方才所言,可有不實之處,莫不是唬我?”
“姑娘既不信,又何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