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宰中大夫
王允恭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安慰道：“此事與你無關，不必自責。”
他的目光堅定而沉穩，“寡人深知周王朝如今面臨的困境，但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定能渡過難關。”
阿茶微微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對王允恭的敬佩與信任。
允恭意識到解決周王朝的經濟危機，必須先從內部進行一番整頓。他轉向彥柏，果斷下令道：“傳寡人之命，即刻起整頓宮內庫藏財務，必須削減一切不必要的開支。”
他又特意囑咐，“讓阿茶負責監管宮中的各項開支細節。”他眼神堅定，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接著，他又下令：“虎賁將軍君陌，需派遣一隊精兵跟隨阿茶，以確保執行之力度。若有任何宮人或其他勢力暗中阻攔，不必多言，直接依法嚴懲，決不姑息。”
彥柏沒想到周天子竟然想要削減宮中開支，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周天子，他偷偷看了眼上面坐著的人，從面上看，確實沒有問題，樣貌，聲音都沒問題，但是做事風格怎麼會有那麼大差異？
見到他一直陷入愣神狀態，王允恭厲聲喝道：“寡人之言，難道爾等奴僕皆不準備遵從？”此言一出，氣氛頓時緊繃，透露出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嚴。
彥柏趕忙跪下磕頭道：“陛下恕罪，奴才遵命，馬上去安排。”說完，顫顫巍巍的往外走去。
彥柏匆匆離開後，王允恭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他深知這次改革宮內財政的命令將會遇到不少阻力，但他決心已定。
“阿茶，寡人希望你能瞪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浪費公帑的行為。”王允恭望向阿茶，眼中充滿了期望。
阿茶跪地領命，她明白天子的深意，這不僅是為了節省開支，更是為了整肅宮廷風氣。
接下來，王允恭把自已九年義務教育學過的數學，以及賬目管理的知識，用當下阿茶能理解的話語，跟她詳細講解了一遍。
阿茶自幼便陪伴在他身邊，他悉心教授，阿茶便也識得一些文字。身為女子，她亦不遜於男兒，跟隨一位宮中老人學習過基礎的籌演算法則。因此，每當王允恭言傳身教時，她總能勉強領會其中的意思。
王允恭：“阿茶，以上就是簡單的數學的加減和倍數，你都聽懂了麼？”
阿茶紅著臉，低著頭說道：“陛下......倍數問題，奴婢還是不懂，您能再給奴婢講一遍麼？奴婢知道，奴婢太笨了，請陛下降罪......”
王允恭並沒有罵她，而是耐心的為她講解，乃至於尋來了小樹枝，為她演示。然後親自在竹簡上，把九九乘法表寫了出來。
乘法口訣的起源地是中國古代的戰國時期，在後世出土的戰國楚簡《九九術》，證明在戰國時期的楚國，人們已經開始使用乘法口訣進行巧妙的計算。王允恭只是把這個方法提前了一點點而已，有了這個竹簡，阿茶很快就掌握了倍數問題。
阿茶目光崇敬地看向王允恭，誠懇地說道：“陛下，奴婢終於明白了，這份奇妙的表格，奴婢從未見過如此神物。陛下您的智慧遠超常人，竟能掌握這般高超的籌算之術。若是先王后知曉您如此才能，必然深感欣慰。”
“嗯，你能學會便好。”王允恭滿意地點點頭，“日後還需多加練習，方能熟練運用。”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將九九乘法表的竹簡收了起來，說道：“這九九乘法表，乃秘傳之技，不可外傳。此表不僅可用來計算數值，更蘊含了無數生活的智慧與策略。務必謹記，此神物不可洩露於他人。以後你每日來找寡人的時候，再看。”
阿茶激動地跪地謝恩，她明白這張九九乘法表的珍貴之處。
“對了，寡人還有一事要交給你去辦。”王允恭語氣鄭重地說。
阿茶連忙應道：“陛下儘管吩咐，奴婢萬死不辭！”
王允恭面帶微笑，緩緩開口：“你不必擔憂生死，籌算之術並非高不可攀，只需耐心鑽研，便可掌握其精髓。接下來，我們將探討賬目核對之法。你若能領悟，便為寡人仔細核算宮中賬目。若有不解之處，隨時可向寡人請教。”
阿茶恭敬地回道：“謝陛下，奴婢必當盡心盡力。”隨後，王允恭開始傳授賬目核對之法，他深入淺出地講解，讓阿茶逐漸明白其中要點。
期間宮人來詢問是否需要傳膳，王允恭直接下令將食物呈上。他邊享用美食，邊向阿茶傳授一些知識。阿茶則細心為他佈菜，耐心聆聽。
見到阿茶在一旁侍立卻不享用食物，王允恭說道：“來，加個墊子，陪寡人一同用膳。”
阿茶聞言，露出些許驚慌，正要推辭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女聲，如清泉流過：“陛下這是打算讓誰陪同你用膳呢？”那聲音充滿了戲謔與好奇。
王允恭一抬頭，只見褒姒身著輕盈的衣裙，如一朵嬌豔的花朵款款走進室內。她的出現如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允恭開心的說道：“愛妃來的正好，快來一起用膳。”然後，笑著招呼褒姒坐下。
褒姒翩翩入座，眼神卻不時地瞟向阿茶。阿茶感受到了褒姒的目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緊張。她低頭不語，默默地為兩人佈菜。
期間褒姒時不時看看阿茶，王允恭大概能猜到，自已的王后怕是吃醋了，也不敢讓阿茶坐下一起吃了。
用膳完畢，王允恭看向阿茶，說道：“阿茶，你且將今日所學整理成冊，明日拿來與寡人看看。”阿茶恭敬地應聲退下。
待阿茶離去後，王允恭轉頭看向褒姒，笑著問道：“愛妃對阿茶有何看法？”
褒姒嬌嗔地回應道：“臣妾覺得阿茶很是聰慧，想必假以時日，定能成為陛下的得力助手。”
王允恭哈哈大笑，輕撫著褒姒的手說道：“愛妃所言極是，寡人亦有同感。”
褒姒挑眉說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將她納為後宮嬪妃，這樣也好讓臣妾跟她好好學學什麼籌算之法。”
這可是送命題，王允恭微微一笑，“愛妃莫要打趣寡人了，阿茶她一心撲在學習上，並無此意。”
褒姒嘴角輕揚，“陛下倒是懂得憐香惜玉。不過臣妾可告訴陛下，這女子一旦有了心上人，可就會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允恭一眼。
王允恭心中一動，想起阿茶對他的崇敬之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然而，他迅速回過神來，笑道：“愛妃莫非是在暗示寡人應當對你更好些？”
褒姒羞澀地低下頭，“陛下又胡說。”
此時，窗外陽光明媚，微風輕拂。王允恭站起身來，牽起褒姒的手，“走吧，愛妃，隨寡人去花園散步。”二人漫步在花園中，欣賞著盛開的花朵，感受著溫暖的陽光。看似平靜的表面下，殊不知一場風波正悄然醞釀。
隨後的幾日，在王允恭的教授下，阿茶已能熟練運用所學知識，王允恭翻開一本賬目，弄清楚裡面寫的內容後，王允恭開始用後世的對賬方法教授阿茶。幾次以後後，阿茶開始著手核對宮中賬目。她發現了一些賬目上的問題，還會及時問王允恭。
王允恭讚賞地看著阿茶，說道：“做得很好，繼續下去。宮中蛀蟲不少，我們要一一揪出。”阿茶信心滿滿地點頭，更加努力地學習著。